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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平常人家里的故事,说起来就像唠家常,刚巧赶上这里就有一个场面,当然讲的是小人物的平凡事,它普通的就像大草原里的小草。但也应该有一点特别的地方,就像是有一天正在草丛中行走时,却忽然发现其中的某一株草仿佛
平常人家里的故事,说起来就像唠家常,刚巧赶上这里就有一个场面,当然讲的是小人物的平凡事,它普通的就像大草原里的小草。但也应该有一点特别的地方,就像是有一天正在草丛中行走时,却忽然发现其中的某一株草仿佛有些异样……
有月亮的晚上该是迷人的,这一天当秋初的月亮照到这个小县城的时候,却格外的有些异样。
月光在路灯下渺茫了,那里正有一桌打麻将牌的,还有几个老太太席地围坐打一种纸牌,是长条泛黄的那种,给人一种陈旧老古仿佛回到从前的感觉。
有人坐在便道上闲聊,不是为乘凉,而是为了赶在寒冷到来之前多感受一点点这最后的温暖。可是就连月亮也感到了秋意将浓,只好无奈的撒下大片清冷的光。月光照到一条胡同里,那里正有一个愁苦的女人出了家门,有人看见了道:“喂,青枝来了。”只见这青枝黑胖高大的,看上去就像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但,万般晦气的偏偏赶上了她拥有了一个女人们都忌讳拥有的那样的丈夫,使她的命运不可避免的染上了不幸的色彩。她刚坐定,立刻就有人围拢了过来。此刻青枝的全身都浸泡在哀愁里,像一只被狂风吹落到地沟里去的青苹果,无限凄凄,只盼有人发现了把它拯救起来洗洗干净放在果盘里,那样总还算是条出路。青枝揉着一双哭红的眼睛在人们的关心宽慰下,她的悲伤便成了再也关不住的水龙头,任凭那水往外流啊流,溢得到处都是到处都是。
青枝的家就住在胡同口,刚才她和丈夫薪存的激烈打闹想是他们都听见了。不过倒没想到现在他们竟闹到了要离婚的程度。众人对青枝各抒己见。
林一爽道:“别这么伤心,他不过就像是一块共用毛巾罢了,他要离就离,单从卫生的角度来说也该和他离。你这么舍不得他,他才蹬鼻子上脸的欺负你呢。”
在人们对青枝的同情和对薪存的指责声中,一位老太太忙向那姑娘摇头叹道:“像你这么说倒是痛快,可做女人难阿,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接着又转向青枝道:“旁观者清,依我看都怨你和薪存闹个没完的,不然他也不会总是不爱回家,而且非要和你离婚不可。”
大家争先的出着主意,可他们的关心又能有什么用呢?但总比没有的好。青枝并不避讳着他们,也是因为薪存在外面的事,最初还是他们有根有据地告诉她的,毕竟,这种事想瞒一个人容易,但要想人不知那就除非是己莫为了。
一直以来为了孩子,青枝对这个只顾在外风流的丈夫向来只是一味的隐忍伏低的迁就他。但现在他们的孩子上了寄宿制高中,只有在每个周末回家。薪存又是整天不在家,平时,家里只有青枝一个人了,她终日里转来转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幽灵,离开了她全力以赴爱着的孩子,她就是虚飘飘的,像被人遗弃的,没有了根基的影子似的。孤独下,她开始想起她自己来,觉得了她自己的悲愁。每当薪存偶而回家来的时候,她就抓住他不放,向他哭诉,要他改邪归正。没想到,薪存反倒更少回家。她以为这是她太软弱的缘故,因此后来闹得很是不得了。但绝没想到的是,薪存竟然更小瞧她了,青枝是坚决不能接受的。她是树上的藤,水里的鱼,薪存就是那树,就是那水。薪存心里更明白,即便是他伸出一只手来撑在青枝头上,也会成了她的天。
没想到今天老太太的话却特别的多,说什么:“男人年轻的时候犯点这方面的错误是难免的,以后老了自然就好了,只要你不和他闹,他不会离婚的,他还指望着,老了让你伺候他呢!为了孩子,你就该忍着!至少孩子回到家里,叫的是自己的亲爹、亲娘。”
林一爽道:“可这样一味的忍下去,青枝会幸福吗?”
老太太道:“一个女人,不能总为自己着想。首先要考虑娘家人的面子,离婚就是让人家给休了。再说,更主要的还是要为孩子考虑。”
老太太又对青枝道:“快回去吧!刚和薪存吵完架,你这算躲出来了,更不利两人的感情,回去服个软。不管遇见什么,心平气和的解决最好,日子还要高高兴兴的过才对。”
林一爽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来安慰青枝。
终于在老太太的劝说下青枝向家中走去。
月亮冷漠的挂在天间,它就像是一面心灵的镜子,每一个人的眼中都有一个不同的月亮,青枝今晚看到的月亮像是一只破碎了的圆盘,无奈的挂在半空发出惨白的幽光,照的人心里禁不住地要发抖。青枝跟着那月亮一路打着寒噤回到家的时候,薪存还在整理自己的东西,见青枝回来,他只斜眯了她一眼也并不去理会。青枝只顾想着:既然薪存无望回头,再闹下去只会更坏,看来为了孩子我是非转变态度不可了,只要他不抛弃这个家……。不觉就进了屋,看到薪存,她不由得堆起笑脸极虔诚的,先到桌前给薪存沏上一杯茶,然后温柔的给他递过去,她只是笑看着他,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表达她的意思。薪存没想到她态度转化的这么快,一时愣在那里没有言语。青枝见他并未反感,忙道:“我以后不会再和你闹了。”薪存笑了,看都不看她,继续忙自己的,心中暗道:“料你也不敢怎样。”
薪存把收拾好的箱子提到门口,又返身折回来,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的抽烟,喝起茶来。他并不急于走,他想要听听青枝再说些什么,不为别的,就为看,她对他的不能离开的痛苦,无论如何,他占有绝对的优势,就像父母之于婴儿,因为她是靠他养活着的。
薪存是细高身材长方脸,头发梳得很平整,穿衣打扮也极其讲究,他是一个爱赶时髦的人。穿名牌服装,请人上馆子点最时尚的饭菜。总之他忙着赶时髦追新潮,因此没有了更多的时间顾得上看清楚,他到底在追赶些什么。不过他认为他是有资格这样的。既然渐渐的小小的他发了财。不再囊中羞涩,看看这微鼓的口袋,何不享用之。时下在一些人中很流行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口号,像一条带着魔力的号令,在酒足饭饱的时候,撩拨着他的心。虽然他向来是一个好人,孝敬老人,疼妻爱子,朋友里也很有人缘。但,在糜盹障目的时候,动物式的欲望,就会忘乎所以的,在阴魔处,舞爪现形的膨胀出来。像长歪了的树杈一样,从不该着的地方滋生出来。薪存的心,抑制不住的躁动不定起来,被欲望支配着,他不再是他自己的主人。他随心所欲之后,便得意地认为,该享受的都享受了,死也知足了。
有人说,人之初该像是一汩水,没有形、没有色、没有味,只是一泊流体,不停地流啊流,遇河成河、遇湖成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