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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第十一集文华殿内,国子监众官吏们正在殿里议事。突然宫外传来“皇上驾到”的传唱声,众臣们立匍匐于地。大门外,洪武皇帝朱元璋威风凌厉地走向大殿正中,蹇义随后跟着。“皇上万岁,万万岁”众臣立呼道。“太子朱标
第十一集

文华殿内,国子监众官吏们正在殿里议事。
突然宫外传来“皇上驾到”的传唱声,众臣们立匍匐于地。
大门外,洪武皇帝朱元璋威风凌厉地走向大殿正中,蹇义随后跟着。
“皇上万岁,万万岁”众臣立呼道。
“太子朱标进见父皇”从群臣中独自走出一位文弱书生来。
“嗯,你就在朕身边吧”朱元璋对太子说道。
“父皇,这位是新来的吗?”朱标说。
“嗯,他是新科进士,叫蹇瑢,朕赐名为义。你就叫它蹇义吧。此人诚实,可靠,现为中书舍人。朕授征事郎,留在身边好使。”朱元璋说。
“小臣,拜见太子储君”蹇义当即向前跪于地说。
“平身”朱标高兴地正准备上前挽扶。
“嗯”朱元璋用眼斜视了朱标一下。
“臣不敢起身,太子身贵龙体。”蹇义头也不抬地说。
“蹇义,你起来吧,你们年龄相差无几。但还是以君臣相称。”朱元璋说。
“谢皇上,小臣去准备书记了。”蹇义起身对太子微笑致意,太子也轻笑回示。
“国子监乃是天下贤才所荟萃地,而四方之才所取必尊师道严而后模范正。师道不立,则教化不行,天下四方何所取则?卿宜崇重道义,正身表率,俾诸生有所模范。若徒以文辞为务,记诵为能,则非所以教矣。为夫钟鼓扬则闻于远,德义著则人乐从。尔其慎之,勉副朕意。”朱元璋说。
“众卿立身,朕亲至文华殿来是听文渊阁大学士朱善讲学的,各位宽心赐坐,朕与你们同阶于下。”朱元璋缓缓而说。
“朕本(山)野(之)人,未尝从师指授。然读书成文,释然自顺,岂非天乎?非也。朕每观书,自觉有益。尝以谕徐达,达也好学,亲儒生,囊书自随。盖读书穷理,于日用事务之间自然见得道理分明,所行不至差谬。书之所以有益于人也如此。朕得天下,虽有武功之威,其武巧于文,行之于谋。亲儒士,纳文臣,渐其文深。军中喜阅经史,遂能操笔成文章。兴兵之初,好于兵书与天文星占。刘基常与朕讨之兵事,因敌制胜,岂必拘泥于古哉!朕尝亲当矢石、观战陈之事,并阖奇正,顷刻变化,犹风云之无常势,要在通其变耳,何暇论古法耶!朕曾同詹同讨其《孙武》。朕自即位以来,常以勤励自勉。未旦即临朝,晡时而还后宫。夜卧不能安席,披衣而起,或仰观天象,见一星失次,即为忧惕,或量度民事,有当速行者,即次第笔记,待旦发遣。朕还记得取金华时,有儒士范祖捧《大学》进见,日:治道不出此书。帝王之道,自修身齐家以至于治国平天下,必上下四方均齐方正,使万物各得其所。后,大臣宋濂侍讲《大学》,朕悟,人者,国之本,德者,身之本。人主有仁厚之德,则人归之如就父母。人心既归,有土有财,自然之理也。朕对詹同说:“吾每于宫中无事,辄取孔子《论语》观之。知‘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真治国之良规。孔子之言诚万世师也。圣人之书《诗》、《书》、《礼》、《易》、《春秋》五经,朕有余暇则观之,时有新悟。不惑之时学士讲之。今有余暇,特来求之,孜孜不倦,方能理国。朕观史记,只穷书本治国,也有弊端,不知天外时节活变,善世不悟,死拘泥于书,文而不能武,乃弱国,宋之亡也。武而不理文,伤仁生暴,秦亡也。读其书,要悟其道,实其政,用之于实,才是真悟。文渊阁大学士朱善来了吗?”朱元璋滔滔说来,大臣们都默默听之.
“臣在”朱善道.
“你与吴伯宗同为本朝首开状元,书生世家。朕是特来听你讲《易经》的”朱元璋道。
“臣遵旨”朱善。
“你开讲吧,朕就坐于殿下”朱元璋迈步走到众臣中,蹇义立侍于旁,立书其录讲。
“今日重在讲《周易》中的‘家人’篇。何为家?万物阴阳相合乃润育生命。生命运律生息有调。天有白昼始返。人有劳作疲软,随天道而生息。此卦,外卦‘九五’,与内卦‘六二’都得正,和而为家,日家之伦理。家者,主妇为正,男主外。言主妇为正则家正,家正则子孙兴。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也有道,此为家道正。上为孝悌廉耻,兄弟子妹重亲情。此卦若为风物,风自火出,意家人。君子之言,需言之有物,而行之有恒,才有信。有信则父母、儿女才孝道。故持家者,信为先。主妇为家,馈为柔顺,此为妇德。治家当为严厉,切勿嘻嘻哈哈。嬉闹过多伤其家道,松于家政。其子孙。凡富家者,有家业也,富家多为谦逊和顺守道。家兴和睦至爱。此理广而思之,国之大,天下家聚为本。君之主圣上,为天下大家之主,因而为圣君。”朱善讲到。
“齐家治国,其理无二。使一家之间长幼内外各尽其分,事事循理,则一家治矣。一家既治,达之一国,以至天下,亦举而措之耳。朕观其要只在诚实而有威严,诚则笃亲爱之恩,严则无闺门之失。”朱元璋与臣们讨论起来。
“古者人主致治,重在任人。盖择众贤为耳目,则听视周乎四海。任众智为计虑,则利泽施于万民。今天下太平,惟选任贤材,宜留圣虑。””朱善诚惶诚恐地说。。
“然。任人之道,当严于简择,简择严,则庸鄙之人不进。当专于任使,任使专,则苟且之意不行。然必贤者乃可以专任之,非贤而专任者,必生奸也。是以任人为难。然人亦有谨于始而怠于终者,亦有过于前而改于后者,则固不能保始终。惟终始如一者,其怀忠报国之心坚如金石,安得不任之?若臣诈似信、怀奸若忠者,决不可任也。”朱元璋说。
“嗯,这个宋讷,怎么没见到他呢?”朱元璋关切地问。
“哦,回陛下的话,宋讷近来身体欠佳。”朱善答道。
“哦,国子监学究是我朝的元老,责任重大,朱善、刘三吾、吴睿,时称三老。朕以为爱卿,当将授学之讲义编纂成书,传以后人。朕余暇时,也好好研读一下。”朱元璋说。
“承蒙圣上关心,臣当以编之”朱善拱手道。
“以后勋臣之子们也可送来就学,免得这些后人浪荡成性,不知礼仪,坐享父辈们的俸禄,懒惰成性。书出后,当与我观之。”朱元璋说。
“报,加急快马奏折到”殿外传来。
“起驾回宫,蹇义舍人,书记准备好。朝外定有紧急奏折送到”朱元璋起身头也不回走出文华殿。随从一行紧随其后。
蹇义在朱元璋转过身一刹那,对太子朱标点头微笑告辞。
“蹇舍人,叫个检校见朕”
“遵旨”蹇义道。

洪武十八年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