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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这几日,心里颇不宁静。虽曾登高舒啸,亦不过畅怀一时,当夜深人静际,独自无眠时,惆怅如野草,肆意在荒凉的心田。——因为,有些人有些事有些话,我始终耿耿于怀。虽然不知对与不对,我仍用我那瘦弱的笔,想把埋葬

这几日,心里颇不宁静。
虽曾登高舒啸,亦不过畅怀一时,当夜深人静际,独自无眠时,惆怅如野草,肆意在荒凉的心田。
——因为,有些人有些事有些话,我始终耿耿于怀。
虽然不知对与不对,我仍用我那瘦弱的笔,想把埋葬在十四五岁时的那片天空中的东西掘出来。
无奈,我的笔杆太过脆弱,被时间无情地折断,弃在我的脚下。
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所以,我只能祭念,把美好的留给记忆,把鄙陋的埋没笔端,如斯而已。
朋友说我:现在的云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云,再也没以前那般的洒脱了!
我笑得很无奈,笑过之后,仿佛非常坚定地跟朋友说:不!我洒脱如故!
我,如故!

国庆前夕的早晨,未到七点钟,我却辗转反侧了两三个小时,仍无法如愿地重尝沉睡的滋味,虽然困得不行。
睁眼望去窗外,东方既曙,一缕曦光金灿灿了一地,便欲振衣起床。
衣服方自穿好,手机铃声猛地大作吵耳,惊我一跳。来不及整肃,急忙拿过手机一看,原来是平打来的电话。
平是我初中时的班长,当时与我的关系算是铁的,然而毕业后各自东西,如今各忙各事,至于已有多久不曾联系我也记不得了,但不知这番如此破天荒般地打电话来,所为何事。
彼此如例行公事地寒暄几句后,平终于把憋在心里的正题抖了出来:“明天的初中同学会,你来不?”
我乍一听闻,不禁愣了愣,本打算推辞掉的,但转念又一想,初中毕业已然十年,我还从未参加过一次同学聚会,未免有些无情,更可能与人落下闲言碎语。何况平亲自打来电话邀请,好歹给点面子,于是一口应允下来:“好!一定来!在什么地方开?”
平见我答应,还是挺高兴的,听我问起聚会地点,立即说道:“初中学校,原班教室!”
接着,两人又开了三两句无伤大雅的玩笑,平说还要通知其他同学,匆匆挂了电话。
空荡的房间寂得有些伤感,我在温软的床上呆坐了十几分钟出神地想事,却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悲从中来还是怎么的,莫名其妙地吁了一口气,胡乱地笼上裤子,拖着软绵绵的脚步,走进浴室,洗漱。
掬了两捧清凉的水,肆意地往脸上泼,精神顿时清醒振作了许多。
双手撑着冰飕飕的墙壁,眼睛瞧着映在镜子里的略显疲惫的脸庞,数滴水珠从两鬓发丝静默滑落。嘴角强扯出一丝苍白的微笑,自言自语地嘀咕:回去聚聚吧!与多年不见的朋友畅怀论谈,也不失为开心之事!

十年来,家乡的景致似乎无甚改变,山还是那山,无非郁郁青青了些;路还是那路,无非添了更多的坑坑洼洼。
但是,若说彻底地没有变化,也绝对不可能,变化最大的该是房子,记忆中没有房子的地方斜斜歪歪地矗了一栋半新不旧的楼房,原来有房子的地方反而早已颓圮得几乎尸身全无。
人究竟变了多少我不知道,因为一路上我遇见的都是陌生人,仿佛那些曾经熟识的人晓得我便要经过,因此像彼瘟神一般地躲了起来。——一如从前而已!
我无心沿途风景,快步疾走,一则恐怕迟到,一则不想因这些荒败萧瑟的景象破乱了心情。

初中学校坐落在镇上,傍着山。我凭着残遗的零星记忆,寻到了久违的母校。
由于学生皆已放假归家,校园里显得有些空旷凄清。
孑然伫在操场的中央,环视四周,则微风习习,散乱了头发,我享受地闭上双目,如同享受着依偎在父母的怀中,恍惚间,十年前的欢声笑语穿越了时空的隧道,漾荡在我的耳畔。
良久,复昂首,眼前的教学楼已然垂暮,明显衰老了许多,但却仍旧硬朗。
我缓步拾阶而上,来到二楼左手边的第一间教室外面。
这,就是我们曾经上过课的教室!
感慨,随着风消散在了回忆中。

灰暗的教室里隐约传来人语,我彳亍在门外,探头探脑地瞅去里面,果然是平和两三个依稀眼熟的女生。
有一女生正对着门口,看见我,带着奇怪疑惑的眼光,问:“请问找谁?”
我闻言一怔,想是我历经沧桑,容貌大变,竟无一点往昔痕迹,故而对方不识。
正欲回答,平转过头来,见我大喜,老远就张开了怀抱迎上来,朗声笑道:“云!”我也打从心底的欣喜,喊一声:“平——”话音未落,眼前一暗,身体一紧,早被平一把抱住,双脚堪堪离地。
我自小瘦弱,而平生得魁梧,念初中的时候我俩也常以此为嬉戏。不遑隔了几许岁月,重逢兴高之下,居然忘了彼此都不再是当初十四五年龄的少年。
刚才那女生稍觉尴尬,不好意思地与我说:“对、对不住……”脸颊娇红欲滴,如残秋落霞。我摆了摆手,笑呵呵地道:“没关系!没关系!不过,”说着,我使坏似的挤眉弄眼,“我可是一个礼尚往来的人哦!”
众人一时没听懂我话里的意思,投来迷茫的眼光。我淡淡地扫过诸女生,笑着说:“女大十八变,古人诚不我欺也!——都变得这么beautifull了,我都不认识了!”几女生恍然大悟,抿嘴笑,随后各自报上姓名。
听见这些曾经朝夕相处了三年的名字,方才回想到了往日的点滴,忆起了那青涩单纯的年纪。
重逢的激动,总是淡比我的想象,不过想想仿佛也在情理之中。然而,大家坐在一起,追溯闲聊着过去的时光,纵初中那阵并不怎的亲密,这时却也颇是温馨,不啻老友。
时近晌午,聚会的人数更不曾多少,我奇怪道:“怎么这时候了还不见其他同学来呢?”平微微一耸肩膀,很是无奈地笑了笑,说:“party不是晚上才开始么?”
我蓦然明白,同时心底也浮泛上了些许的哀伤,陪着平一笑,又问道:“有几人已经确定要来参加同学会的?”平手指我们,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目前已经确定了的人就我们五个!”边说边从包里摸出一张名单,给我看,“这些都是答应了要来的!”
略略地一眼瞟过去,约摸三十几人,其姓名或模糊可忆,或更无印象。我带着戏谑的口吻,笑道:“当时班上七十多个同学,如今星散到了全国,而你一句话,便让差不多一半的人答应,足见你的号召力!”几个女生嘻嘻笑,随声附和。
平耸耸肩,突然拍着衣服,站起身,说:“吃饭去!我请客!”

饭后,平要我们和他一起去买诸如气球、剪纸、蜡烛之类的东西,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