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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在我的记忆里,从未听到过爸爸妈妈彼此说过一句我爱你,甚至吝啬的连彼此的名字也从不称呼。谁想招呼谁的时候最多也就是:哎!我说?或:蓉儿她妈?或:蓉儿她爸?听常了也就司空见惯了,习以为常,就象我们每天吃喝
在我的记忆里,从未听到过爸爸妈妈彼此说过一句我爱你,甚至吝啬的连彼此的名字也从不称呼。
谁想招呼谁的时候最多也就是:哎!我说?
或:蓉儿她妈?
或:蓉儿她爸?
听常了也就司空见惯了,习以为常,就象我们每天吃喝拉撒一样没觉得哪不对劲!
有一回和妈妈唠嗑,无意中我问妈妈:为什么和爸爸彼此招呼的时候不叫对方的名字?
妈妈笑我说:我们可没赶上你们这样的好时候,那时的人都这么叫啊!要是象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这样啊,天天把彼此的名字挂在嘴边,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我不服气:叫个名字有什么笑话的,你们那代人可真是的,不懂感情!
妈妈叹了口气:我们那时正赶上文化大革命,我们家是地主,成天挨斗。你爸是贫农,成分好,见了一面就结婚了,当时穷的叮当响,连结婚的衣服你爸都是借人家别人的,第二天就给人家送回去了。人就是命啊,当时眼光高,别人给介绍的多了,就是相不中,文化大革命一来可好,成分不好,谁也不敢要了,都怕挨斗,走头无路的情况下才嫁给了你爸,那时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感情……
我耐心的听着妈妈讲她的苦难史,虽然从小到大我听了无数次,但每次听我都会觉得替妈妈惋惜,要不是遇上那个年代妈妈是不会嫁给爸爸的,当教师的妈妈和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爸爸他们就象俩种世界的人被命运撮合到了一起,他们是为了生活而生活,甚至于活了大半辈子连个爱字也没说过。
妈妈去保定大哥家已经一个月有余了,为了减少他的寂寞,每天下午我都让老爸上我这来吃饭。昨天看电视上有个镜头吃韭菜馅的饺子,把我的谗瘾也勾起来了,老公在我的催促下买来韭菜,肉,开始包饺子。
忙到一半,老公提醒我:一会给爸弄点别的馅,爸可是最不爱吃韭菜了!
是啊,我怎么忙忘了?老爸向来对韭菜是深恶痛绝,一会儿来了肯定要不高兴。
正说着老爸来了,老公赶紧说:蓉非要吃韭菜馅的,一会给您单弄点别的馅。
没想到老爸一改常态,直摆手:不用,我最喜欢韭菜馅的了,就着你妈不在家,这回可得好好解解谗。
我和老公目瞪口呆:老爸,你不是最讨厌韭菜了吗?
爸爸不好意思的笑了:你妈肠胃不好,一吃韭菜就犯病,所以我才不吃的。
我不解的问:那你喜欢吃让我妈给你单包不就行吗?至于这么多年你也不吃吗?我还真以为你不喜欢吃韭菜呢!
爸爸轻轻的说:我是怕我吃你妈谗啊!所以我宁可不吃。
看着乐呵呵的爸爸,有股暖流在我的胸中流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爸爸妈妈能给我们如此温馨的一个家,为什么他们能相儒以沫几时年不离不弃?这就是爸爸和妈妈这代人的爱情,他们虽然从未对对方说过一个爱字,但爱在他们的心里,爱在一点一滴的生活里,爱在一个简简单单的行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