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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宁宁来到姑妈家的时候,还是个没有发育的孩子。这五年来,仿佛昨夜的一场春雨,宁宁象小苗一样噌的一下就窜起来了。淡粉色的脸蛋上,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闪动着少女的娇羞,薄而小巧的嘴唇,仿佛一颗熟透了的
宁宁来到姑妈家的时候,还是个没有发育的孩子。这五年来,仿佛昨夜的一场春雨,宁宁象小苗一样噌的一下就窜起来了。淡粉色的脸蛋上,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闪动着少女的娇羞,薄而小巧的嘴唇,仿佛一颗熟透了的草莓,光亮,润泽。
宁宁的胸脯已经微微隆起,就像两座原野里突兀的小山丘,走起路来,微微颤动,在薄若蚕丝的裙子外面,隐约可见两个如樱桃一样的乳尖。
裙子是姑父刚从俄罗斯出差回来买给她的。当时姑母是不同意她穿这种裙子的,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穿上这种裙子会让很多坏心眼的男人打歪主意的。姑母这辈子没生养过。收养了自己的亲侄女,她可不允许宁宁有一丁点的闪失!
可宁宁不这么想,她太喜欢这条裙子了,穿上它站在镜子前:她仿佛看到了一个亭亭玉立的明星!她收集过很多韩国当代女演员的靓照图片,她感觉自己和她们真的有些相像哦!她拿眼睛看着姑父,姑父说:“穿着吧!好看。”她就真的没再脱下来,她知道家里只有姑父一个人说了算。姑母的话姑父从来不听,她也开始跟着不听了,仿佛站在姑父这一边,她就很开心,有时候姑母怪她不听话,姑父就出来帮她,姑母会唠叨:惯着吧!早晚会被你惯坏!
“惯坏也要惯!”这是姑父经常说的一句话,每当这个时候,宁宁就会与姑父击一下掌!姑母看着他俩,也开心地笑了。
姑母是姑父当兵时家里强制定下来的亲事,那时姑父家里穷,老人又多病,都是当时做邻居的姑母帮着照料的。姑父退伍回家怀着感激的心情娶了姑母。可姑母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姑父觉得这都是命,也平平淡淡了这么多年,直到宁宁十岁时到了这个家,给这个小家真还增添了不少生气。可是最近,姑父觉得心理中有一种茫然若失的感觉,他一个星期要出差三天,也就是一个月要将近一半的时间在外面过夜,以前出差也是这么过来的,并没觉得怎么不正常,看看电视,喝喝茶也就过去了。可这段时间每一次在外的夜晚,就有一种难耐的孤独,他想回家,恋着家,而脑海里却是满满的宁宁的影子,有时候想着想着这个一直叫着自己姑父的小女孩,就会不自觉地笑出声来。
他想宁宁,宁宁也想他。
每一次,他推开家门,宁宁就会像个小燕子一样飞到他的怀里,两串泪珠在他的胸前洇下一片湿痕。他喜欢拍着她的小脑瓜,他喜欢看她撅着小嘴一副像受了多大委屈似地楚楚可人的样子!他会抬头说一声:姑母欺负你了吗?
以前他也这么说过,妻子都没在意的,有时候还会回上一句:“我疼她还来不及呢!净瞎说。
可今天,他也是这么随便说说,妻子却一脸的怒气:“宁宁可是我的亲侄女!我拿她象我们自己的亲闺女,你老这么挑拨,什么意思啊!宁宁你也是,你姑父一回来你就这样哭哭啼啼,好象我给你多大气受似地!”
姑母的嗓门很大,看得出,她是用尽了力量在喊的。话音落下,她还坐在那里喘着粗气。
“至于么,我不就是为了哄哄孩子?瞧你这副凶相儿,指不定我不在家时你还真欺负了宁宁了呢!”姑父扔下这番话,一把拉起宁宁,向楼下走去。
姑母知道他们又出去吃饭了,姑父每次出差回来都带宁宁到外面狂吃一顿,姑母从来不吃外面的东西,他们也不叫她一起出去。宁宁小时候,姑母倒没觉得怎么样,看他们爷俩兴高采烈的,感到很欣慰,可随着宁宁的逐渐长大,姑母再看到他们亲密无间的相处,就觉得格外的别扭。是更年期的多疑?还是自己想的复杂?姑母每天都看电视剧,那些剧里的姐夫和小姨子乱搞,姐夫与小舅媳妇,还有亲爹祸害自己的亲生女儿的,姑母一看到这样的情节,就想起丈夫与宁宁,楼下的那个女孩就是跟他亲姑父跑了。姑母心里烦躁极了,这些不安又不能和别人说,她希望自己真的是瞎想,可每天都在重复着瞎想。在瞎想的折磨里姑母就真的看出宁宁对姑父的感情不一般!
宁宁开始疏远她了。这是姑母的最近的感觉。老公不在家的时候,宁宁就躲进自己的房间,有时候一天也不出门儿。姑母几次偷偷地趴门偷觑,都是一个内容:宁宁在和谁通着电话,声音小小的,姑母感觉,电话那边的一定是姑父!姑母的心像有根细线揪着,疼,又不能够喊出来。
这样的连续几天,姑母再也承受不起这种折磨了。她在等着一个机会,一个让她爆发的机会。这天晚饭后,姑母失眠了好几个夜晚所想出的话要对宁宁说,她收拾完所有家务,照例趴在门缝里监视着侄女的动静,小宁宁沉沉的睡着,姑母悄悄地推门而入,蹑手蹑脚地来到宁宁身边,小姑娘侧身而卧,好美的轮廓!姑母疼惜的眼神里掺杂了一种嫉妒!由内而外的嫉妒!她是爱着她的,从领她进门的那天起就爱着她的,可这个和自己淌着相同血缘的孩子啊,为什么要和姑母抢丈夫?姑母在你面前就是一枚即将枯萎的秋叶,而你却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姑母什么都没有,所有的依附都在男人身上,你可以找比姑父好一千倍,一万倍的男人啊!
姑母泪眼滂沱,她怀着极其矛盾的心理看着熟睡的宁宁,圆润的小脸,长长的睫毛,细嫩的皮肤,无一不向姑母昭示一种无以对抗的年轻资本。她伸出颤抖的手,那是凝结真挚母爱的手,带着姑母丝丝缕缕既爱又恨的情结,伸向那姣好俊俏的面容。
“干嘛啊!”宁宁一跃而起,目光冷峻,胸脯起伏,姑母感到一股寒气自宁宁的眼神里射出,她的所有怜爱在这一刻被它伤害了。她捂着胸口,任由绞痛折磨着神经,宁宁的排斥,是她万万接受不了的。她没有言语,擦了擦眼睛,转身,走出宁宁的房间。
这天夜里,姑母发了高烧,迷迷糊糊中她感到男人的身影在眼前晃动,她的眼神里闪出了光芒,真的是他!她挣扎着起身,男人宽厚的大手将她按下:“亏了宁宁给我打电话,不然你今天晚上指不定昏迷成什么样子呢!”姑母慢慢地躺下了,她已看到,男人的旁边,宁宁带着甜甜的笑容,听着姑父夸奖她,那陶醉的眼神,姑母想起了她痛斥自己时的冷漠,简直判若两人。
姑母眼神里的光芒渐渐退去,她闭上了眼睛,一句话也没说。
姑母这次生病之后,本来不善言语的她更加沉默了,男人打理着行装,小宁宁也站在镜子前一件件衣服试着效果,他们俩要去旅游,去哪里,要去多久,姑母没有问,她也不想问,无论他们走多久,这个家终究要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