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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多情反被无情恼,自古情痴天涯老。悟得咏月吟风句,那堪露泣梅花凋。”很少轻易吟咏朱淑真的断肠词,生怕那泣血的文字朦胧自己善感的双目,更怕一颗脆弱的心憔悴在往事的尘烟里,生怕浅薄的文字无意间亵渎一个伤心
“多情反被无情恼,自古情痴天涯老。悟得咏月吟风句,那堪露泣梅花凋。”很少轻易吟咏朱淑真的断肠词,生怕那泣血的文字朦胧自己善感的双目,更怕一颗脆弱的心憔悴在往事的尘烟里,生怕浅薄的文字无意间亵渎一个伤心欲绝女子的心事。可有的东西积郁在心里太久了,会逐渐膨胀的,一旦触发,犹如倾泻的洪流,一泻千里,一发不可阻止的地步!
据有关书籍记载她是浙江钱塘地方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父亲曾经在浙江西部做过几任小官,可以说,生活还算富足安逸。自幼聪颖美丽的朱淑真不但博通经史,能文善画,精晓音律,尤工诗词。
她的少女时代生活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吟诗填词,陶醉在青春少女多思多梦的季节里,伴随着春花秋月的更迭,写下了不少词情小笺,也给敏感多情的年龄笼上一层淡淡的清愁。“举杯酒送春归,蝶趁花落盘地舞。”“一阵挫花雨,高低飞落红。榆钱空万叠,买不住春风。”的细腻笔触,无不投射出少女的情怀,对时光的无法挽留,不难看出那颗易感易伤的落寞与无奈,隐隐中的情愫不言而喻。
如此善感多情的才女,多么需要爱的呵护,父母之爱虽博大无私的,但始终摆脱不掉封建礼教遗留的束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朱淑真被婚姻的枷锁牢牢地套在身上,偏偏命运又往往那样的捉弄一个有才情的女性。遇人不淑,知趣差异曾有诗作证:“鸥鹭鸳鸯作一池,须知羽翼不相宜”(《愁怀》)来看,她的婚姻是不幸的,但却无法躲避,无法逃脱,最终陷入一滩婚姻的泥沼里,从此断肠女用自己的心血填出一阕阕催人断肠的词句来:“独行独生,独唱独酌还独卧,伫立伤神,无奈轻寒着摸人!此情谁见,泪洗残妆无一半?愁病相仍,剔尽寒灯梦不成。”那五个一连串的“独”字,深深体味到一个空守孤闺的寂寞,没有任何的闺友与伴侣,只能在狭小的院落里重复着一成不变的生活。除了黯然神伤,凄凉无助,伫立凝望外,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遥不可及。得到的即使不堪也已失去,失去的美好更无法挽回,不堪回首的往事,只能换得眼前的愁思绵绵,可是有谁问候怜爱?
那个本就让人生厌的家伙,规劝无用,更报以拳脚相加,肆无忌惮地在外寻欢作乐,毫无顾忌一个被他冷落抛弃一角的妻子,这种精神折磨再加上肉体的冷落,对于一个多情多思多才的少妇来说压在心头的苦闷如何排遣,如何从深陷的泥沼中爬出?
“闹烟撩露,留我须须臾住。携手藕上路,一霎黄梅细雨。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到人怀。最是分携时候,归来懒傍妆台。”一阕《清平乐》的剖心倾诉,已经显露出朱淑真的大胆与坦诚,在那个礼教森严的时代竟敢为了追求幸福,冲出父母为她铸造的牢笼,寻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她竟然找到了,和意中人的频频约会,月下柳旁,荷池湖上,携手漫步,浪漫温馨。情浓之际,竟然不顾路人的眼光,娇痴可爱地倒入情人的怀抱,忘情的举动,痴迷的深情,根本不受外物所限制,纵然有多少委屈和不快也会在意中人的怜爱中一一消解。
然而,世俗的枷锁,如铜墙铁铸,一个封建时代的弱女子怎能逃脱社会的舆论与谴责,更无法容忍一个如此刮不知羞的女子在家法礼教的眼皮底下享受美满的生活。拿着封建礼教的皮鞭狠狠地抽打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她还有生存的空间嘛?
苦苦相逼的命运呵,无情地摧残着一朵娇艳的花朵,难道在她凋零的时刻才能满足那些虚道者的心理嘛?一代才女生不逢时,不但无法施展自己的才情,竟然被罪恶的婚姻扼杀,留给后人的却是无尽的惋惜与痛楚。
值得庆幸的是今天自由开明的社会,给女子一个平等的地位,有了学习交流的平台,在轻松的环境中展示自己的才华,但愿她们情有所依,心有所归,过上美满幸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