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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按照“我”的本意,“我”同事肩头上的“那根长发”,应该是“影射”的对象。而“我”同事对“我”的“影射”,则是“我”脚上的那双破鞋。王晶先生的《同事肩头的那根长发》,主要讲述的,就是这样一个情节十分简单
按照“我”的本意,“我”同事肩头上的“那根长发”,应该是“影射”的对象。而“我”同事对“我”的“影射”,则是“我”脚上的那双破鞋。
王晶先生的《同事肩头的那根长发》,主要讲述的,就是这样一个情节十分简单的故事。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来自现实生活中的故事,竟在红袖网上,引起了一点涟漪。它的魅力何在?如何会引起了涟漪?我以为,不在故事本身,而在故事之外,在故事之外的中国的现实生活。
我很赞同一位网友那句“如今公交花车实在太拥挤”的话,是的,现代中国人,不能不承认,这就是如今的中国,这就是如今中国的现实。
在我的记忆里,出现“花”的苗头,或者说“花”的萌芽,是先“富起来”的人。当然,话要严密,应该是“先富起来”人中的个别人。这样说,打击面不大,也不会产生错觉或由此而造成夸大事实的谬误。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天,我听两个包工头闲说话,一个问另一个,晚上你回哪个家?对方见跟前只有我,便不由自主地扯了一把对方的袖子,并向他递了个眼色,意思我明白,他不便回答,是因为我在跟前。
其实,问话的人不但认识我,甚或是了解我的。于是,他对对方说,你说你的,他又不是外人。
由此,对方便不再隐讳,而是说起了他另外的家,他的这个老婆如何,这个老婆给他生的小子,是如何的可爱,等等。似乎他已经说得差不多了,问对方,你不弄一个?
对方看了看我,面露尴尬。
我想走开,在工地的拐角处,正走来一个陌生的女人。
他俩见那女人走过来,停止了谈话。
那个早有“外室”的人,冲对方挤了挤眼,还怪怪地扫视了我,然后走开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也该走开。
我连头都没敢回,赶紧走,但又不想跟在有“外室”丈夫的身后。此时,我心里很矛盾。至今回想起来,仍旧觉得别扭,当然,别扭的主因是晦气。
几十年过去,“红旗”与“彩旗”的争斗,似乎早已疲惫,即便有人说起来,也早已是旧闻。两口子,乐意过,是夫妻。不乐意过,散伙,一点不新鲜。男女之间,似乎早已没了“授受不亲”的“界河”,随意,似乎是正常的,不肯过“界”,反倒像是“遗老遗少”的典型代表。
“我”如今仍旧沉溺于写什么《金瓶梅》的读后感,“我”的同事终于在“我”的鞋子上找到了破绽,他这才以为“得意”。而他的这种“得意”,不是来自在他看来什么狗屁的《金瓶梅》,而是“我”脚上的“破鞋”。
在“我”的同事看来,只有“我”是“破鞋”,才是他肩头扛着别的女人长发的“同类”、“同党”或“同伙”。
中国人最大的特点之一,就是“从众心理”,要不,一轰而起与一轰而散从哪里来?
其实,好事效仿未尝不可,但是,不好的事情,也跟着一轰而起,那怎么好呢?
虽然似乎也总该知道不好,却仍旧跟着一轰而起,不但不以为耻,反倒以耻为荣呢。
一根长发,一双过时的旧鞋,从某种意义上说来,反映的是当今中国的现实。一篇短文,有这么大的作用,我在欣喜之余,心情反倒异常沉重起来。
其实,《同事肩头的那根长发》,还远不止这些。
文章开头的“熊猫”,那“熊猫”屁股上还带着“粗针大线”的“补丁”,与文章结尾处的“竟然坚定了我继续做好《金瓶梅》读后感写作的信念,假如能搞出点新的成果,虽然不是我的初衷,也并非同事肩头那根长发的启示”,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究竟是什么呢?悬念仍旧扔给了聪明的读者。这样处理,最大的好处,是在说明,作者也好,文中的“我”也好,都不是,也不可能是什么“救世主”,而真正的“救世主”,应该是中国人自己。
这就是我对《同事肩头的那根长发》的思索……

2008年7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