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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狐狸。媚儿又一次得意地走了,身后是被她踹伤的狐。媚儿是一只狐狸,成精成人的狐狸。“狐,你永远都比不上我,你只配给我做垫脚石。”狐躺在地上,仰视着蓝天,耳边回荡着媚儿的话。她也是一只狐狸,只不过她没
一、狐狸。
媚儿又一次得意地走了,身后是被她踹伤的狐。
媚儿是一只狐狸,成精成人的狐狸。
“狐,你永远都比不上我,你只配给我做垫脚石。”
狐躺在地上,仰视着蓝天,耳边回荡着媚儿的话。她也是一只狐狸,只不过她没有名字,没有像媚儿一样动听的名字,她只能叫狐。
狐挣扎着站起来,脑海里只有一句话:毁掉她,毁掉媚儿。她步履蹒跚地来到土地庙。土地庙里住着一只叫狐婆狐狸,媚儿能成人全都拜她所赐。
“狐婆。”
狐婆半眯着眼,打量着狐。
“怎么?”
“我要成人。”
狐婆眼中透出一丝阴险。
“拿什么来换?”
狐怔住。
狐婆露出一个诡异的笑,“狐,用你的心来换,换你成人而不能爱上人。”
“好。”爱情对她来说,毫无用处。
狐婆摸出一颗药丸,道:“爽快!狐,你将获得天下人梦寐以求的美貌,将会有许许多多的男人拜倒在你的脚下,你甚至能比媚儿更好……只要你吃了这颗药丸……”
狐夺过药,咽下。
“我的心,你拿去吧。”

二、苏妲己。
我是苏妲己,或者说我是狐,曾经是狐。
我现在是冀州侯苏护之女,拥有倾城的美貌。我要报复的那个人,媚儿,却是我的表亲,是我的表妹,范喜媚。
我成人的第一天,我就告诉她:范喜媚,有我苏妲己在的一天,你必定会被我狠狠地踩在脚下。
范喜媚依然是那副高傲的样子,她不屑地答:狐,或者说我应该叫你苏妲己?你以为你俯身到她身上就能打败我吗?做梦!
那么我亲爱的媚儿,我们一起期待那天吧。
我踩着你登上枝头的那天。
果然,我的机会来了,我要被当作贡品进贡了,进贡给当今纣王为妃。当然,连同范喜媚。
在金碧辉煌大殿,我看见了那个霸气十足而又腐朽的男人——纣王。他不停地夸赞苏护,赐给他丰禄爵位,我能从他眼里读出那种求不得的欲望。我嘲弄地看向他,即使是君王,也难逃美人关。
我刚想说话,却发现纣王的目光早已不在我身上。我身边的范喜媚早已“人未动,魅已动”,她那魅惑的双眼早已把纣王迷得七荤八素。
入夜。
我站在庭院里凝视夜空。
隔壁的院里传来阵阵嬉笑声。
连续几日,如此。
翌日。
我在庭院里抚弄着花朵,已经入秋,其他的花儿都已凋谢,只剩这菊儿傲立在风中。
“狐,你果然还是像以前一样没用啊。”一个嘲讽的声音传来,接着是一阵剧痛。
我趴在地上,抹掉嘴角的血。
范喜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里是写不尽的嘲讽,连她身边的丫鬟也都掩嘴窃笑。
“狐,即使你改头换面变成苏妲己,你也一样斗不过我。看看,你多这院子里的残花,在我的摧残下苟延残喘地活着。哈哈哈!”
我对上她得意的眼,道:“范喜媚,你怎么不说我是菊花?秋风扫落叶,即使你‘秋风’再怎么厉害,也终有过气的一天。而菊花,却依然傲立风中。”
范喜媚停止了大笑,怒视着我,扬手给了我一掌,拂袖离去。
范喜媚。
我出头之日,必是你丧命之时。
夜凉如水。
热气蒸腾。
轻解罗裳,我缓缓步入浴池。
正当我正思量着怎么对付范喜媚时,房门猝不及防地被撞开,我赶紧把身子向下压。来人是个男人,浓郁的酒气距离他一丈远都能嗅到。他摇摇晃晃走进来,嘴里嘟哝着念道:“……媚儿……媚儿……”
我一怔,心中窃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屋内白烟袅袅,缠绕着一股迷蒙的雾气。
纣王一步一步走向华池,我从水中站起身来,美丽的身子一览无余。
他愣住,抚上我的脸:“告诉我,你是谁?”
我绕上他的颈,红唇凑近他的耳畔,“苏护之女,苏妲己。”
纣王抚摸着我的脊背,吻上我的唇,抱着我向床榻走去……
苏护之女,入宫一月,即封为妃。
我得意地看着范喜媚气得发窘的脸,别急,我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我靠在纣王胸前,他把玩着我的头发,下颔轻轻地磨蹭着我的头顶。我把手放到他左胸上。
纣王一眼就瞟到了我自己划伤的手,抓住我的手紧张地问:“妲己,怎么回事?”
我抽回手,轻声道:“没事,摔倒的。”
“摔倒的会这么严重吗?到底是谁弄的!”他的脸色铁青,话语中染上了一丝怒气,捏紧了我的手。
我皱起了眉头,吃痛叫道:“王,你……你轻点……”
纣王赶紧放开手,拥紧我,柔声道:“妲己,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吗?”
“没,再疼,也没有媚姐姐划的时候疼。”我的声音轻得飘渺而又能让人听到。
“范喜媚?!处死!”
我的计划成功了。
“王,能不能把她交给我,毕竟我们姐妹一场……”
他心疼地拥紧我,吻着我的发丝,“妲己,只要你好,什么都不重要。”
我心弦一动,这个男人,他爱我。
那晚之后,后宫内多了一种刑罚:蛇坑。所有不听话的人都要进去。
范喜媚在坑里浑身是血地指着我,咬牙切齿,“苏妲己,我要诅咒你,用我的血诅咒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不会!”我冷笑,扬手投下去更多的蛇。它们在范喜媚身上紧紧纠缠,撕咬着她白嫩的皮肤,鲜血随着她凄厉的叫声飞溅。
我看着范喜媚那因憎恨而变得狰狞恐怖的脸,心中一阵快意。
范喜媚死后,我便没了乐趣,直到那天,我遇见了他。
白雪恺恺,万里冰封。曾经高傲的菊花也凋谢,只因遇见了它的宿命,冬日。
他屹立在寒风中,雪花抚过他冷峻的脸,乌黑的发丝在风中飞扬。他轻轻拨动手中的弦,高山流水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我的心中,轰然作响。
天地间仿佛蒙上了潮湿的白雾,他就这样模糊在我的视线里。
后来,我才由下人得知,他叫伯邑考,文王姬昌之长子。
他就像空气一样,缭绕在我身边,挥之不去,一想到他的琴声,我便心疼。
这叫什么?爱吗?
纣王见我日渐憔悴,问我之因。
我说,我想学琴,听说文王长子精通琴艺,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纣王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我的心中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欣喜。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我和他相遇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