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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这个月宜宾一直在下雨,一出门便满是泥泞,我只得望天长叹,困在家里。那天吴勇来家找我,我们是发小,一起说起以前的事情,翻看小时候的东西,都很高兴。天快黑的时候,他走了。留他吃饭,他说不了。我在楼上把照片
这个月宜宾一直在下雨,一出门便满是泥泞,我只得望天长叹,困在家里。那天吴勇来家找我,我们是发小,一起说起以前的事情,翻看小时候的东西,都很高兴。
天快黑的时候,他走了。留他吃饭,他说不了。我在楼上把照片、明信片还有几封信放回纸箱。无意中看到几本高中时候的摘抄和日记,禁不住读了几篇。往事如烟!可我却无时无刻不想留住这过眼烟云。
摘抄的本子中间一页空着,那是当时本要抄的一首宋词,最后倒是没有抄上。那首词记得不真切了,大概说的是一个少年从戎归来,而他深爱的女子已嫁做他人妇了。月下寒光闪闪,甲衣附身,空有万古枯名,也是凄凉。我想我的宿命也是这样吧,倒不是自信有朝一日自己能闻于天下,只是我不能改变的事情太多,也就只有将自己落入一个悲壮的故事,寻得一丝安慰。
吴勇走的时候,告诉我杨老师的儿子出事了,我竟说不出一句话。后来我们几个人初一那天去了杨老师那里,聊了一下午。我知道失去儿子的痛苦是她所不堪承受的,倒是她在自己开导自己。回家的时候,杨老师说我还是以前那样,不喜欢说话。我勉强一笑。谁又知道这十年我经历了些什么呢?我只能独自感伤,最多也只能将胸中的怨愁化得几个文字,企图找到几个天涯沦落人,来证明自己并不孤独。
睡不着。想想人生不过数十年,自己不知不觉中亦步亦趋,已经走过一小半了,有些怕了。生与死,追逐以后再享受名利一空的绝痛,或是浑浑噩噩了此一生留下所谓的遗憾?我无法悟透,无法选择。我深信人生各有所取。释家的生死轮回必在声声佛号之中,道家的众妙之门也在清山高观之前。我只是凡夫俗子,就让我沦落在这世间吧。
走的那天,妈六点就叫我起床。外面下着雨,很多年没有翻修的街道集了很多水。妈和我一人撑了一把雨伞,她一直把手电照在后面,怕我看不见路。我担心地上的泥浆溅在身上,所以走得很慢。妈见我这样,也放慢了脚步。突然之间,很多事情又涌上心头。妈为我受的的磨难和屈辱在我心中是磨灭不了的,我偷偷的在后面看她。多少岁月沧桑,她都是这么默默的和爸爸一起走过的,养大了姐姐,养大了我。
车还没有来,我们就这样站在公路旁。雨越下越大,我想对妈说些话,却又重新沉入眼前阴沉的天,重新陷入脚下的雨。
我无法忘记在车开走的那一刻,妈被溅了一身的泥水。她却浑然不顾,只向我挥手。
也许正因为这半路泥泞,才证明曾经有风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