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鼎盛时期的义臣蹇义（电视连续剧剧本第十六集）

第十六集

洪武二十五年四月至洪武二十六年
奉天殿，文渊阁等地异常的冷清。往日进出的官吏们全穿上了青衣孝服，宫城主要门梁和门柱上全挂满了青纱。两大殿的侍卫们都呆立成了黑色的木柱样，那殿堂正扎上了硕大的白花和黑色的幡带。沿宫城路道的中央神道上撒满了白色的纸钱。
奉天殿其一内室深处，背对着门的椅上坐着一位老者，那老者不时抽动着肩，用手捂着脸。此时那间房里的门虚掩着，门前站立着三四人，低着头也在哭泣。
“唉呵呵―――唉呵呵――――”那坐在椅上的老人用一种悲痛欲绝，难已抑制的声音抽泣着。
“蹇大人，皇上已两天没吃东西了。”一位太监过来对蹇义说。
“朕老矣，太子不幸，遂至于死，命也”朱元璋捶胸顿足地痛哭。
“嗯”蹇义轻声示意道。
“陛下，节哀。太子他已入土为安了，他安息之地与马皇后相伴，他不会寂寞的。是小臣同皇太孙亲自抚送的灵柩。”蹇义小心翼翼地说。
“朕知道了。朕在为太子撰文，《谥皇太子标册文》：尔皇太子标居储位者二十有五年，分理庶政，裨赞弘多，今焉永逝，特遵古典，从公议，赐尔谥曰‘懿文’。懿文太子呀！天杀我也。唔――唔――唔――”朱元璋背对蹇义，难以言诉地说。
“陛下，龙体重要，别伤龙体。太子之灵会安息的。国事繁重，无人能决断大政。陛下，已两天未进食了，臣代天下黎民百姓求皇上进食。”蹇义跪在朱元璋身边带有哭腔地说。
“蹇义，起来吧”朱元璋用微弱的气息轻轻说。
“皇上，你要支持起来，臣求你了，这样不吃不喝的会伤龙体呀!”蹇义痛哭地说。
“朕吃不下，苍天不公呀，为何让我堂堂大明之主白发人送黑发人呀!”朱元璋一脸苍凉的脸说。
“求陛下振作起来，让小臣给皇上念几首你作的诗吧”蹇义说。

不惹庵示僧

朱元璋

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
山僧不识英雄汉，只凭哓哓问姓名。

“蹇义，你起来，朕吃饭。你大声点念。”朱元璋一下挺立起来。
“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山僧不识英雄汉，只凭哓哓问姓名”蹇义用一种哭腔念道站起来，扶着朱元璋来到桌前坐下。
“上热饭热菜来”蹇义招手叫御厨上菜。
几个太监见朱元璋坐在桌上了，立端来饭菜。
“皇上，你先喝点汤菜补身子，再慢慢进食。”蹇义亲自尝菜，然后再皇上朱元璋上菜。
“皇上，小臣最钦佩皇上那种天塌下来不弯腰的英雄气概了。皇上是顶天立地，横扫千军如卷席的伟男子。古今圣贤，何人可比皇上，虽起于草莽，英武唐宗宋祖差矣。文采秦始皇汉高祖远逊于你。心力所极，更无豪杰可比。”蹇义说
“当年熬战血成河，灭元虏，复我中华，收我河山，统一大业，朕心愿竟了。”朱元璋喝了汤，吃了点食，那精神倍增起来。
“皇上谈笑凯歌还，我大明王朝是日月共天，星转斗移，不会消失的。”蹇义说。
“自信人生百年，蹇义，你给朕念《咏菊花》的诗”朱元璋说。
“好的！”蹇义大声颂道。
咏　菊　花

朱元璋

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都吓杀。
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

“蹇义，这就是朕当年平定天下的英姿写照。”朱元璋的表情慢慢好转地说。
“这才是传颂千古的浩然之诗，大气磅礴，古今圣贤何人可比。当年皇上做诗《早行》”蹇义说。

早行

朱元璋

忙着征衣忙着鞭，转头月挂柳梢边。
两三点露不为雨，七八个星尚在天。
茅店鸡呜人过语，竹篱犬吠客惊眠。
等闲拥出扶桑日，社稷山河在眼前。

咏　雪　竹

朱元璋

雪压竹枝低，虽低不着泥，
明朝红日出。依旧与云齐。

“蹇义，传文渊阁大学士刘三吾见朕”朱元璋面容犹如云开日出。
“遵旨”蹇义传旨下去。朱元璋吃过饭后，精气溢满，在房里踱来踱去的。
“老臣，拜见皇上。老臣对皇太子的崩离，深感悼念，同时也对皇上龙体也极为担忧。”刘三吾颤抖地准备下跪。
“爱卿免礼，爱卿德望重，是我国子监三老中的最后在朝上之人了。公人，上茶来。”朱元璋叫太监说。
“皇上，我大明王朝正是兴旺之时，皇上龙体重要，你身系五千万同胞，不可不保重”刘三吾说。
“朕是明白人，自古人生谁不死。你、我虽为君臣，都已步入年迈了，我想私下听听爱卿的知心话语。这里除蹇义外，别无多人。”朱元璋说。
“皇上，是想说当今和将来？”刘三吾说。
“朕想听朕百年之后。于祖宗、于江山社稷的大事，朕也吐肺腑之言，国事、家事、天下事、何轻何重。”朱元璋说。
“谢皇上看重老臣，就恕老臣直言了，皇上，最当务之急，不过于选定新储君，先安内。后安外。内安则臣和，天下才大定。”刘三吾说。
“嗯，朕也是正在苦索新储君之人选”朱元璋说。
“在皇上所余子孙中，你心中的储君都有哪些？”刘三吾说。
“朕看众王子中，以四皇子燕王俱佳，功绩最高，可威仪天下。”朱元璋说。
“老臣，认为不可。其原因有四，第一、四皇子朱棣虽功绩卓著，可在文臣中的名誉欠佳。第二、不合宗法礼教，燕王为四皇太子，前有晋王、秦王都为裔族皇子，若以祖宗长子为序，四皇子于后，事必引来纷争。第三、四皇子虽有功绩，但那只是武功，属武人，治国文弱，仁义道德不修岂能安邦治国。第四、燕王性格上很阴冷，陈腐很深，万一、万一―――”刘三吾不由吞吞吐吐地说。
“朕今就是要爱卿说透，这就是朕不想在朝会上议朕家事的原因，懂吗？”朱元璋直盯着刘三吾说。
“臣该死，不应有如此的猜疑。”刘三吾还是心有余悸地说。
“朕不是说了吗？难道还要朕发铁券不成”朱元璋说。
“老臣是怕，四皇子燕王刚烈失去理智，争皇位拿自家兄长子妹开刀，不是败了皇上朱姓的家业吗？”刘三吾跪下道说。
“是呀，起来吧，但朕也放心不下这二十四个藩王、一个孙子藩王的衍生。除燕王外，这二十四个藩王都不能与北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