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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在南京古城的东南角上坐落着一所高等学府,学府的人大多都是来自那些豪门巨富达官显贵人家的子弟。当然,也有一少部分出类拔萃的学习尖子是从乡下来的。他们千里迢迢求此门下,因来之不易,所以对自己的学习就十分得
在南京古城的东南角上坐落着一所高等学府,学府的人大多都是来自那些豪门巨富达官显贵人家的子弟。当然,也有一少部分出类拔萃的学习尖子是从乡下来的。他们千里迢迢求此门下,因来之不易,所以对自己的学习就十分得认真。
张达克就是这里面其中的一个。他今年二十四岁,高高的个子,四方脸盘,浓眉大眼,浑身上下透着一种高贵、潇洒、坚毅的气质。他家离学府千里有余,为了让他受到良好的教育,家中几乎倾尽了的一切。
一晃四年,眼看就要毕业了。
学府的门前很是冷清,一条通往闹市区的街道上行人寥寥,寂静无声。街道两旁的房屋也是参差不齐,由此看来那些杂乱无章的建筑就更显得零乱不堪了。
离学府不远处有一个买卖店,也是这条街上惟一的一个买卖店。店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老妇人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也许是她现在独身一人的缘故,很愿意和这帮年轻的大学生人聊天闲谈。尤其是象张达克这样人见人爱年轻有为的后生,老妇人更是愿意搭讪,每逢张达石到她的小店,她总是关怀倍加,问这问那。
一阵寒暄过后,这才递上一包“黑猫牌香烟”。老妇人知道,这帮年轻的大学生中间,连续四年抽这种低档次的劣质香烟就他一个人了。
这一天吃过晚饭后,张达石走进了买卖店,对着老妇人说:“大妈,请您把我这个月的烟钱算一算吧。”
老妇人一惊:“烟钱?你不是已经在昨天晚上托人算过了吗?”
张达石说:“在京城我一没有熟人二没有朋友,这您老是知道的。大妈,您是不是记错了吧?”
老妇人说:“这哪能搞错呢,你大妈可不是个糊涂人。”
大妈不糊涂,张达石可糊涂了。京城四年的生活就这么一直清苦的过着,除了自己的老师外,他最亲近的人莫过于这位老妇人了。因为烟抽得频,三天两天就一包,贵的抽不起,只能抽这“黑猫”牌的了。从学校到买卖店大约有五百火米的样子,也当作散步了,所以隔三差五就来一趟。一来二去,从相识到相知,渐渐地,老妇人就不再收他那几毛钱的零钱了。老妇人说,你抽吧,自己记个帐,咱们一个月算一回。张达石感激不尽,他也很愿意这样,省去了很多麻烦,不用为几毛钱天天掏腰包了。
张达石问:“大妈,你说的这个人是个什么样子的?”
老妇人说:“那是在昨天晚上还下着小雨的时候,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我就听见有车夫拉车的声音,还没等我看个仔细,一个姑娘头戴面纱走了进来。她付完了你一个月的烟钱就走了。”
张达石又问:“那么,她说什么了吗?”
老妇人说:“没有。”
“姑娘长得什么模样?”
“细高挑,挺秀气……”老妇人一边想一边描绘着。经过老妇人这么一说,张达石更是坠入了五里雾中。他在想:这姑娘怎么能认识我呢?
几天来,张达石坐立不安。吃啥啥不香,做啥啥没劲。老师讲课听不进去。总是想着尽快见到那个替他付烟帐的姑娘。只要一下课就往买卖店里跑并且一直等到深夜。
又是一个周末,张达石坐在老妇人的店铺里,由于无法摆脱姑娘的影子,他又让老妇人回忆那天晚上的情景。正说着这当口,外面又有车夫拉车的声音,不大一会儿,进来一个带面纱的姑娘。
老妇人站起身来,仔细地端详着。
“就是她,就是她替你付的烟钱。”姑娘还没有说话,老妇人一把抓住了她。
这时,姑娘揭下头上的面纱,“对。是我付的烟钱。张达石张先生,恕我冒昧。”说着伸出一只纤细的玉手,“您好。”
张达石木然地站起来,把那手轻轻握住:“谢谢,谢谢。”
“我叫李玉环,你就叫我玉环好了。”姑娘看了张达石一眼,又说,“张达石先生,现在能否到我住处小坐?”
张达石受宠若惊,他那里见过这等漂亮的姑娘,激动的话语无以言表。
“走吧。”姑娘看着他。
张达石站起来,身不由己地跟在了姑娘的身后。
车夫一路小跑,不多时分就来到了一座用栅栏围起来的大院门前。
立时,一位老者从门房里走了出来。打开门,把姑娘迎进了一座乳白色小楼二楼的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布置的真是漂亮,一套法国荼色的老柏木家具倚墙而立,靠窗的一侧放了一张古香古色的床,木床上纹沙罩顶,显得神秘而令人向往。茶几、沙发、地毯、吊灯,无不体现出贵族家庭的豪华和气派。
张达石在沙发上坐下,接过玉环递过来的一支烟。
一向十分健谈的张达石此时木呆了。玉环说了些什么他是模模糊糊。有时玉环问话,他总是哼哈答应着,但是有一点张达石是记住了,就是让他在明天八点再来家一叙。
已经很晚了。
走出李玉环家的大院时,张达石似乎还在梦里。玉环特意叮嘱他,让他别忘了门牌,免的找错了。
北安街六号。
确定了门牌,清醒了一下头脑,张达石一边琢磨着一边顺着原路返回。
漫长的一夜。张达石觉得这一夜比已往一百个夜的还时间还要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在想,遇上这么一个姑娘是他前世的褔份,他爱这个姑娘,他要向这个姑娘求婚,让她伴着自己一辈子。越想越激动,越想越兴奋,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九点一刻。
于是,饭也没吃便出了校门。
来到北安街六号大门口,照样是那个老者来开门。
张达石问:“大爷,李玉环小姐在家吗?”
老者看着张达石,脸上掠过一片惊慌,“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张达石又问了一句:“我是说李玉环小姐在家吗?“
老者定了定神,说:“李玉环小姐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张达石立时说打了一个激凌,“老大爷,您没有病吧?我昨天还和她在一起了呢。”
老大爷说:“小伙子,你弄错了吧?我已经在这儿看守五年了,李玉环小姐五年前死于一场暴病。可怜呐,你若不信,请跟我来。”
张达石满腹狐疑地地跟着老者往里走。老者一边指点着那些有趣的亭榭楼阁,一边说着李玉环生前的一些事情。当来到一个装饰不错的平房时,老者停下了。
“你看看,你看看。”老者颤颤的说。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李玉环的尸体平躺在一座水晶宫里,那模样跟昨晚上的李玉环一模一样,只是脸上缺少了血色。
老者说:“这就是李玉环小姐的尸体,已经放在这儿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