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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又到暖暖五月天了。樱桃又红啦,成疙瘩链蛋的,煞是一道靓丽的风景。风醉了,云醉了,鸟醉了,树醉了,人更醉了。在一个不算小的城市里我有了属于自己的“窝儿”——面积不小,除了房,还有个小院。那心里像买彩票中
又到暖暖五月天了。樱桃又红啦,成疙瘩链蛋的,煞是一道靓丽的风景。风醉了,云醉了,鸟醉了,树醉了,人更醉了。
在一个不算小的城市里我有了属于自己的“窝儿”——面积不小,除了房,还有个小院。那心里像买彩票中了头奖一样的高兴啊。
从农村滚爬出来的我俩,想到要绿化美化一下这小院。我俩就到街上去买树去了。爱人要买一棵樱桃。我说买它干啥?她说樱桃小嘴一点红你不知道嘛。我笑笑点点头算是应允啦。
因为我当时想到了不少文艺作品里写到樱桃,那是年轻貌美的女子的名字。很诗意很优美的。我的女同学里好像也有一个乳名叫樱桃的。一种特殊的情愫刺激了我幼稚且敏感的神经啦。
一棵小樱桃树就到了我家啦。
买来时那樱桃树只有一根高梁杆那么粗,还碰得少皮没毛的,很像一个不讨人喜欢又受尽虐待的苦孩子,可怜巴巴的。我把它明媒正娶到家,栽到了院子的最西北角。它又矮又小,茕茕孑立孤苦无助的立在那里,风来了雨来了它摇摇摆摆,显出想躲想跑又身不由己的无奈样子。不像对待月季牡丹玫瑰……那样不时地浇水施肥呵护有加。月余想起它了,浇给点刷锅水洗脚水算了。可是穷人的孩子受得住跌拽,穷人的孩子也早当家。可怜巴巴的樱桃不知不觉地也变粗了,长高了,身杆上还裂出很多急速生长时才有的蚂蚱口子。不几年也开花结果啦。樱桃很特别,咋暖还寒时,很多树木还在冬眠睡懒觉哩,它就蠢蠢欲动在枝头拱出了嫩芽儿。一场暖风吹起,它就急不可耐地开了满树满身的白花,一团团一簇簇,像云像雪更像花。还有些许的甜味,惹得小蜜蜂嗡嗡嗡地飞来飞去,小院里最先焕发了春的气息。樱桃是我家春的第一个使者。春来了,春来了,新的一年开始了。
一天,女同学樱桃给我挂来了电话。她嫁给了一个庄稼汉,现在过得还蛮舒坦。我说,樱桃有啥事需要我的时间说一声啊。樱桃说,那当然,你想跑都跑不掉。我说,是的,谁让咱是同学呢!
那樱桃树,谢了满身的白花,绿叶开始现身了。由小到大,由浅黄变翠绿再变深绿。到叶片长成小麻雀一样大时,上面的叶片还有些浅黄——那是新叶的稚嫩与娇柔——很美丽的一景。刚刚进入公历的五月份,樱桃就红啦。一簇蔟一团团,似火点似红伞。鸟儿不请自到捷足先登啦,吃了肉把硬硬的核儿草率地抛弃在地上,算很随意很不讲究的一族。这家伙不劳而获扬长而去谁拿它也没有办法。这时节,我常听见一种叫声很悦耳很婉转很动听的鸟叫声。绝对不是麻雀,这个我敢肯定。这鸟都是在凌晨叫一阵子,天一明,人一出来活动,就不见它的踪影了。但在地上可以看到不少樱桃核儿,看来也是不劳而获馋嘴的鸟儿。
鸟儿馋嘴,孩子更是馋嘴猫。自己用钩子钩,踩着板凳摘,搬来梯子摘。吃得满嘴是蜜满脸带笑还不尽兴,还唤来他们的闺中密友甚或靓女帅男什么的一起分享。九十岁的老母亲是最先受到馈赠的。老母亲也吃几个,总是给我和她儿媳妇留很多。我不想吃,碍于老母亲的爱意,也吃上几个。甜甜的酸酸的很好吃。这时候,我也后悔不该太不把樱桃树当一回事儿了。今后一视同仁吧。
有一年又到摘樱桃的时候了,出事儿了。原来这樱桃树树干上面有一粗一细两个主叉。最少的那个叉像一个打折胳膊的伤兵一样,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胳膊。我下班回到家,老母亲赶紧指给我看。孩子躲在楼上的卧室不出来。我看既然是这般模样了,急也没有用,就幽默一把吧。我拿腔作调地说话啦。我以《西游记》里一句道白为蓝本,适当创新了一下。我说,嗯忑,这是谁打碎了我的人参果实?还不快快招来!这一下,二楼卧室里传来咯咯咯的笑声。我细问原因。原来是,孩子请来了五大三粗的帮手,摘了很多还不过瘾,就爬到了小叉上去一展身手,结果三晃两晃,小树叉就力不胜任地败下阵来,留给大家一个惨不忍睹的面目啦。木已成舟,再急再噪一点用也没有。我就死马当成活马医吧。我十二分认真地把耷拉下来的小叉扶正,用皮线捆好,又用细铁丝缠紧。我默默地在心里想,阿弥陀佛,我是尽到心了,活不活好不好就看樱桃枝你自己的造化啦。
我仔细观察了几天,伤残的那枝子焉了十几天,伤口留了不少黏黏糊糊的胶质物,又大病初愈死里逃生恢复常态了。来年我给伤残的樱桃枝松了绑,伤口处挒出很深的印子。不到半年那伤口比周围的还粗壮。那伤枝依然固我地开花、结果,还是青枝绿叶,硕果累累。每到摘果时节,樱桃树就要受一次劫难——树枝弄得七倒八歪。可不久就看不出来啦——我欣赏我赞美樱桃枝的抗打击能力和顽强的再生能力呀。
樱桃树树身弯弯曲曲。只两个主枝杈。粗的完好的枝杈离树干偏远,受伤的枝杈离中心近一些。为了纠正树身,我狠心地把最粗的完好的枝杈锯掉了,像一个芦花公鸡拔掉了大部分鸡毛。也像一个本来就站不直的人又砍掉了一支胳膊。可一段时间以后也不怎么扎眼啦。树身曲里弯弯,大体是直的往上的。也好,不平淡。习惯也慢慢成自然啦。
可怜的顽强的樱桃树又要遇到劫难了。小院原来是碎砖地。我们一有点余钱就想穷烧包,就想到了美化一下。一美化碎砖地变成了砖漫地;再一美化就又变成了彩色砖地。特别是彩色砖下面铺了厚厚的沙子水泥。更可怕的是在西墙两米内搭建了车棚。连樱桃树的树根都在棚子里。在树身和棚子交叉处只切开了一个小豁口。下雨淋不到树根。上面的雨水顺着树枝流下来,树根处又有一个大树疙瘩,很难接受到水滴。看来这樱桃活不久了。为了顾全大局,可爱又可怜的樱桃树,我只好丢卒保车啦,就委屈你啦。你本来就是一棵树,跟人相比你算个啥,是吧!
一年过去了,好多年过去了。樱桃树不仅没有死,还活得像模像样的。树身越发地直了,枝叶也越发地茂盛了;连结的樱桃也越发的多了红了。连树根处也常常长出很高很绿的叶子来,我把他除掉还长,一年就要除好多次。打不死,压不烂,你是白毛女你是江竹韵你是洪常青嘛!
从来没有施过肥,很少浇过水(也浇不上水),你哪来的水分和营养呀?后来经过我的思索和推测,可能是树大了,根系早就深深地钻入地下了,和邻居家的菜园地和广袤的大地连为一体啦。就像中国是地球村的一员一样啦。
听说樱桃是每年成熟最早的水果,生长期最短,各种有利于人类健康的物质最丰富。我不是植物学家,不敢妄下定语。起码食用樱桃是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