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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是一只啼血鸟,是上帝安放在地狱的一种灵鸟,为那些漂泊的灵魂引路是我的工作。我的外表漆黑,血红的眼睛,应该不属于漂亮的一类。在这里他们称呼我黑天使,是因为每隔一千年成年的啼血鸟就会被上帝召见,从地狱到
我是一只啼血鸟,是上帝安放在地狱的一种灵鸟,为那些漂泊的灵魂引路是我的工作。我的外表漆黑,血红的眼睛,应该不属于漂亮的一类。在这里他们称呼我黑天使,是因为每隔一千年成年的啼血鸟就会被上帝召见,从地狱到天堂蜕变成一个真正的天使。而从地狱到天堂的漫长路程中要忍受严寒风雨和饥饿。中间会有一部分啼血鸟掉队,坠落凡间,从而变成一只凡鸟,世间的人们称呼它们叫乌鸦!
这年,我刚好一千岁,到了成年的年龄。带着对天堂的憧憬和即将化身天使的喜悦,我们起飞,像着那个传说中永恒明亮的地方奋力前行,浩荡的队伍在地狱烈焰中划过,形成一条黑色的闪电直冲上天。地狱的鬼魂欢呼着为我们送行,再见,我会想你们的。
这已经不知道是飞的第多少天了,日升日落已经有七百多次了。我们体力都有些不支,已经有几只啼血鸟掉队。我们相互鼓励着,争取大家都能平安到达天堂。可是,就在第五十三次的一场暴风雨夜里,我被闪电击中,坠落的那一刹那我知道,我要死了,要永远和天堂说再见了。
醒来的时候我被放在一个四方的小盒子里,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专注的看着我,见我睁了眼,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美丽的微笑。“你醒啦,从今天起你属于我了!”她把我捧在手心里说,我能识别出这是人类的语言。那么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我是在人间了,从此我就成为一只凡鸟。“小家伙想什么呢,看你翅膀上还有伤,我已经给你上了药,可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飞起来了!”她有些伤感,“不过,你放心,你是我的了,就算残废了我也会对你负责的!”随后又露出一个可爱的微笑。我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十五六岁的样子,扎着两只小辫子,有点胖胖的,很可爱。从地狱到天堂的旅途好似一场梦一样,我疲惫的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不想这一切。女孩见我闭上眼睛,又重新把我放到盒子里,盒子里垫上棉絮之类的东西,很软很舒服。
第二次醒来是被惊醒的,很大的声音,一个中年男人说:“双子,快把那只可恶的乌鸦丢了,要不我帮你丢!”随即,我看到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男人向我走来,我紧张的把身子缩到一起,中年男人把我拎起来就往外走。“别动我的东西,它是我的!”小女孩大叫。中年男人愣了一下。“你是怎么了,你从来都不会顶撞我的,今天怎么了?”小女孩哭着说:“爸,我很听话,很乖,可它真的很可怜,它的翅膀伤了,鸟没有翅膀又没有人照顾是会死的。我就是个没妈的孩子,要不是爸我会和这只鸟一样可怜,爸,就留下它吧!”中年男人看着小女孩,轻轻拍了下她的头,然后把我放回小女孩的手中,沉默的低着头走开了!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山村,小女孩叫双子,是一个美丽乖巧的女孩。她只有一个父亲,村里有人说她母亲是闲家里穷,到南方打工跟一个大老板跑了。可父亲说,母亲是生病去世了。她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是相信母亲还活着吗,还是死了?她不知道。没有母亲的照片,她就在纸上画,每次做梦梦到的母亲不一样,画出来的也不一样。她把我捧在手心里,很认真的对我说,“你知道吗,妈妈以前是长发,是上次做梦的样子,这次剪了,很短很时髦的样子!”然后陷入沉思。
两个月后,我的伤渐渐好了,可以飞到屋前的梧桐树枝上了。双子也很高兴,跳起来说,好了“再过几天你就自由了,可以像以前一样自由的飞翔了!”我从新飞回到她肩膀上,悲伤的叫了两声。可以吗?可以像以前一样吗,你不了解我的天空有多大,也不知道我以前能飞多高。世间的人们说乌鸦的声音听起来凄凉悲伤,那是因为它们是坠落的天使。在地狱和天堂之间,在这个陌生无名的小山村里,一只啼血鸟被上帝遗忘了!
双子好像看出我的悲伤,轻轻对我说:“你不孤独的,我会永远疼你的!”我躺在她的手心里,有种温暖的熟悉感,很舒服,很安全。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贪婪的享受着这一切,甚至觉得这样如果可以永远,即使翅膀不能飞翔,我也愿意。
半个月后我翅膀的伤完全痊愈了,可以飞的很高,在淡蓝色的天际划一条很酷的黑色弧线。喜欢在天空俯视双子的样子,粉红色的裙子在地上跳起,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安静下来的时候,她仍会和我谈心事。她说她想离开这里,去大城市。大城市知道吗?她问我。然后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很天真的说,听说那里有很多楼房很多车子很多好玩的。然后兴奋的跳起来,小乌鸦,我带你去好吗?过会,她又说,知道吗,妈妈也在那里。虽然爸爸说妈妈死了,可我还是相信她在那里。我就是想看看她,究竟是长发还是短发。我悲伤的叫了两声,她把我捧在脸旁,嘴巴在我的头顶吻了一口,淡淡的香味很好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双子开始忙碌起来了。偶尔闲下来的时候告诉我说,她要考上最好的高中,以后还要到大城市上学。从此,为了不打扰双子看书,更多的时间我都是在屋外的梧桐树上面透过窗子看着她。
三个月后,双子终于被县城最好的一所高中录取。由于毕竟翅膀伤过,所以也飞不了那么远的路,双子住的是学校宿舍,有规定我是不能去的。双子坐车走的那天,抱着父亲哭了很长时间,毕竟一个女孩,这么大第一次离开家到外面去。我悲伤的在树上叫了两声,双子看到我,擦着眼泪冲我挥挥手,我从树上飞回到她的手上,淡淡的熟悉香味,很舒服。她对我笑了下,小乌鸦,我真的要离开这里了。会回来看你的,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又悲惨的叫了两声!
车子开来,她把我放下来,然后上车。在去县城的公路上,我在空中跟了很久很久,直到没有力气,在崖壁的一棵枯枝上停了下来。看着车子渐渐开远,我仰头望天悲伤的哀叫着!
双子走后的日子,仿佛村子一下子宁静了许多。我仍每天在屋前的梧桐树上孤独的肃立着,像着村口的方向,悲伤的啼叫着。树下是双子的父亲,不停的做木匠活,偶尔停下来歇息的时候点上一根烟袋,望着远方。有时抬头看我,从房里拿些粮食给我。这一刻,这个男人和我一样的孤独。
冬天的时候,好大的雪。双子回来过第一个寒假,到村口的时候,我在她头顶不停的盘旋。她看见我突然露出微笑:“小乌鸦,我还真把你忘了,原谅我吧!”然后冲我招手,我迅速的飞到她手心里,久违的熟悉感觉,很温暖,很舒服。这个冬天很冷,有双子的日子里会一直温暖。
双子和我讲在学校里的一些事情,说室友,老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