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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梁漱溟何许人也?出身于北京米市胡同的一个世宦家庭,清光绪十九年九九重阳日(1893年10月18日)呱呱坠地。“九”字历来在中国的玄学中一马当先,不期梁漱溟日后又为其自己的另一个“九天九地”之说所累,“
梁漱溟何许人也?出身于北京米市胡同的一个世宦家庭,清光绪十九年九九重阳日(1893年10月18日)呱呱坠地。“九”字历来在中国的玄学中一马当先,不期梁漱溟日后又为其自己的另一个“九天九地”之说所累,“九”字到底福也祸也?人生真难料知?
在梁漱溟一生之前20年,6岁尚不会不会穿裤子;辗转读了4所小学;只有中学文凭;20岁开始撰文研究社会现象。从24岁进入北大讲授印度哲学(包括佛教)开始,梁漱溟便是正儿八经的学者了。其后,或当教师,或办教育,或作社会调查和研究,也或潜心著书立说。在城里土生土长,又长期从事乡村建设;一生致力于研究新儒家学说和中国传统文化,可是却念念不忘佛家生活。梁漱溟一生不懈追求的两个问题:一是人生问题,即人活着为什么?二是中国问题,即中国向何处去?
即使是在建国后最动荡的年月和最愚昧的文革时期,梁漱溟仍是坚持着自己的文化信仰和政治信仰,除了参加政协人士的会议和其他需要举手发言的场合,其它日子梁漱溟仍笔耕不缀,闭门读书,属学者范畴无疑。
似乎有种印象,新中国建立以来,在几乎所有参政议政的会堂、大厅里,总有那么一个头顶瓜皮帽儿的老者在场,甚至在那些场合,总会有梁漱溟惊天动地的声音发出来,其语惊四座的记录,恐怕在现有的中国近代文史记载中,成为了绝响。但即使如此,也不能由此认定梁漱溟是职业政治家,因为从梁漱溟完整的人生轨迹来看,他的骨子里就从没有过参政的真正欲望。
那么,从挣扎、苦闷或是从容、豁达中走出来的梁漱溟,在其全部人生中,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社会角色呢?是哲学家?思想家?活动家?抑或政治家?这诸多名号后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梁漱溟?一直以来,这都是政、学两界人士争论不休的一个问题,在堂堂国家图书馆里,拿梁漱溟做文章的专著可以摆满一书架。至于研究梁漱溟的博、硕士论文,那就数不胜数了。无论梁漱溟是否学者或政客,把梁漱溟定义为“中国最后一位儒家”,就算不是盖棺定论,也可认为是学界对梁漱溟的一种基本共识。
一代儒学大师之梁漱溟,原本是应该与蔡元培、陈独秀、李大钊、胡适等比肩齐名的著名学者,只是他有着与他人不同的独特性格和经历,有着对社会不同的独特见解和领悟,他曾放言“我不能死,我若死,天地将为之变色”;他曾自称其前身是禅宗和尚,故而终生食素,潜心于佛学和儒家思想研究,并获累累辉煌成果;他敢于在政要云集的会场上犯颜发难,与包括毛泽东在内的首领命理相争。总之,梁漱溟称得上是一位特立独行的“狂士”。既是满腹经纶的儒者,又是接受灌顶的佛家,更是语惊四座的“狂士”,这便是一个三维时空的梁漱溟!梁漱溟生前到底说了哪些话,称得上语惊四座?
“我要连喊一百声“取消特务”,我们要看特务能不能把要求民主的人都杀完!我在这里等着他!”
背景:1946年5月11日和16日,爱国民主人士李公朴、闻一多相继在昆明被国民党特务暗杀。时为民盟秘书长的梁漱溟闻讯后勃然大怒,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梁漱溟说“我要连喊一百声“取消特务”,我们要看特务能不能把要求民主的人都杀完!我在这里等着他!”说了这番话。他坚定地表示:他本想退出现实政治,致力于文化工作,但现在却无法退出了。梁漱溟践履笃实,冒着吃“第三颗子弹”的危险,代表民盟,赴昆明调查李、闻惨案,终将反动政府暗杀民主人士的罪行告白于天下。
“一觉醒来,和平已经死了。”
背景:1946年六七月间,蒋介石悍然在全国发动大规模内战,“政协决议”被撕毁。周恩来由南京移居上海以为抗议。9月30日,周分别致函马歇尔、蒋介石,再以严正警告。梁漱溟为国共和谈不厌其烦奔走其间。10月10日,梁漱溟邀周回宁继续和谈。梁乘11日夜车返宁。翌日晨抵宁时,惊见报端已刊发国民党攻占张家口的消息。面对记者的采访,梁漱溟说了一句“一觉醒来,和平已经死了。”此话一时为媒体广为引用,成为痛斥蒋介石背信弃义的经典话语。
“一个人有今生,有前生,有来生。我前生是一个和尚,一个禅宗和尚!”
背景:1987年,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挂牌志庆,一向不烧香、不磕头、只吃素的梁漱溟欣然即席捧场,已经是94岁的梁漱溟第一个即兴发言,其中说到:“我是一个佛教徒,从来没有向人说过,怕人家笑话。一个人有今生,有前生,有来生。我前生是一个和尚,一个禅宗和尚!”话语一出,语惊四座!因这一来自梁漱溟心灵的说法从未和家人说过,也几乎不向朋友提及。
“我只批林,不批孔。我认为林彪谈不上有什么政治路线,他是一个鬼,没有人格,够不上做一个人!”
背景:1973年底,“批林批孔运动”进入高潮。梁漱溟参加政协学习会近一个月,却一言不发。于是,有人说梁漱溟与孔子有着割不断的“阶级感情”,其间梁漱溟受到江青指名道姓的批判。但梁漱溟秉性难移,便奋笔直书,写了一篇长达3万字《今天我们应当如何评价孔子》的发言。在文中梁漱溟毫不含糊,直奔主题:“目前批孔运动中一般流行的意见,我多半不能同意。”他说,“我只批林,不批孔。批孔是从批林引起的,我看不出林彪与孔子有什么关系,所以我不批孔。至于批林,我认为林彪谈不上有什么政治路线,他是一个鬼,没有人格,够不上做一个人!不过是一心要搞政变夺权而已。”誓死捍卫孔圣人,梁漱溟又是一语惊四座!为此,当时的政协学习会整整批判了梁漱溟半年。
“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
背景:1974年9月23日,对梁历时半年的批判会告一段落。临到最后会议主持人要梁漱溟表态一刻,梁漱溟脱口而出:“三军可以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此话一出,语惊四座!甚至冷场片刻。主持人目瞪口呆之余,回过神来勒令梁作解释。梁说:“‘匹夫’就是独人一个,无权无势。他的最后一着只是坚信他自己的‘志’。什么都可以夺掉他的,但这个‘志’没法夺掉,就是把他这个人消灭掉,也无法夺掉!”梁漱溟所言之铿铿锵锵,颇有士大夫之壮烈味道,但事后竟然也毫发无伤,仍然稳稳地坐在其政协委员的位置上。
“我不赞同把个人的名字(包括接班人)写进宪法。现在的宪草偏偏没有国家主席这一条,不知为何?”
背景:1970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