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洼地
作者:禄仕时间:2025-02-04 06:09:56热度:0
导读:人生是找到价值的洼地吗?看着窗外移动的风景,有时我会思考如此无聊无解的问题,同时无数根神经搜肠挂肚,一边用《黑天鹅》作者那种一个概念解天下的成功事迹激励自己,一边想问自己为什么要回答如此无意义的问题。
人生是找到价值的洼地吗?看着窗外移动的风景,有时我会思考如此无聊无解的问题,同时无数根神经搜肠挂肚,一边用《黑天鹅》作者那种一个概念解天下的成功事迹激励自己,一边想问自己为什么要回答如此无意义的问题。
前一段时间,不自觉地开始给“爱情”寻找定义。看着《成都,请将我遗忘》里那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的措辞,感觉这样的话很让人动容,但又太高亢、朗朗上口,若不是提防着,就麻痹了神经,真的拿作者的消极理解了老庄的潇洒。有时,人们只是这样简单地相信,与爱我们的人相濡以沫,与我们爱的人相忘于江湖,或者水枯则相濡以沫,水满则相忘于江湖。是的,我们总是轻易相信那些有利于自身处境的解释,分不清对错。关于“爱情”的定义,又何尝不是由那些朗朗上口的语言、信条和环境所赋予,至于如何去相信、选择,很多时候是我们的处境在为我们作最后的辩解。
电视里,一个19岁的女孩成了单亲妈妈,她没有抚养孩子的能力,孩子被送到一个寄养家庭,他那个世界能依赖的所有人,包括抛弃他的男友、母亲、继父、邻居、甚至几个电视台请来的社会学家,都赞成继续把孩子留在收养家庭,她舍不得孩子,还是抱了回来。一个社会学大学教授说她因从小缺少关爱和信心,所以对于爱情一错再错,于是又举了那个生动得容易让人相信的例子:一把沙子,抓在手里,抓得越紧,失去越多。哈,又重复了一遍这样的意思:握紧双手,手中一无所有,松开双手,手中一切都有。
适可而止的人生法则,就像板上钉钉一样,是这个文化无法逾越的沟壑。我们不被允许走极端,特别是在这样一个现实的社会,连雷锋、赖宁这样的榜样都开始被视为极端,我们也只得期许天时、地利、人和了,或许还可以期许那些不痛不痒的娱乐恶搞的极端,像虱子一样爬满头皮。
我在路上思考所谓的“价值”,思考那些可以度量的和不可度量的,用金钱度量的以及度量金钱本身的。于是,我想到市场,规律或者人的意志,也因此不知道是人心的公允还是人心的疯狂,造就了我们理念中的价值。不妨设想这样时而上下波动,时而有低谷,时而有高峰的价值,存在于周遭的一切中。情感的、社会的、伦理的、艺术的,所谓价值又以一种什么样状况存在于其中,那里是自我评判的洼地,还是大众舆论的坟墓?是世俗高唱的领奖台,还是自我青春的祭台?在窗户移过风景的时候,眼之所及如此快速地模糊消失,如同心中曾经的洼地,在还未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迅速被填满,又迅速干涸了。
关于价值
听了纷纷扰扰一年的争论,终于逐渐开始远离那些财经、房地产论坛,收纳了一箩筐片面的观点,开始觉得陷在如此一个价值的泥潭中,再去讨论涨跌,讨论多空,都如同讨论蛋生鸡鸡生蛋般虚无。在一条时间线上看那些已经成立的价值,总是清晰而一目了然,但在一个时间点上看这一切,就像突然掉进了水里,波浪涌动的水随时在改变可以立足的一切基点。而仅仅是随之潮涨潮落的价值刻度,就让人疯狂或沮丧。而事实却是没有什么改变,只是衡量世界的体系改变罢了。
从华尔街的价格到废品收购的价格,无论是金钱的价格(利率),还是一粒米的价格,被联系在一起后,总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而我们的讨论也只是选取了这样一些标签般的物质,包括那些世界通行的石油、黄金、玉米,也包括地域通行的货币,股票等等。在微观的世界里,它们各自有其属性功能,但在宏观的世界里,它们如出一辙,乃至脱离其中任何一个讨论另一个都显得局限而可笑。
衡量世界的体系为什么会轻易改变,剧烈的改变带来的是彷徨还是盲从?在价值重构的时候,不妨设想,价值是不应该被轻信的东西,特别是所谓的客观价值,这样一个用来衡量的尺度标准,多少都是身和心的结果。尽管在周围,我们看着同一样东西、用着同一种货币、说着同一种语言,每个人的世界里,那些对象的价值千差万别,不论是否被标注过统一的价格,或者被鼓吹过具有挖掘潜力。
不盲从能让人认识自我,也是认识价值的第一步。把自我评判的价值,与社会标签的价值区分开来,似乎才能看到价值的真谛。诚然,抛开那些外在的固有的衡量标准,我们似乎没有精力一一计算其中的关联系数。而联系性,也就是不同商品之间、不同个体需求之间的联系,似乎是识破价值迷局唯一关键的一步,只是,它如此复杂、难以计算。
一个可以衡量的价值体系,在它的涨落中,已经尽是岔道、迷途,被人总结为“深刻反映人性”的那些波浪,对于不可定量的价值,人心人性的准则又会如何衡量?是在社会意见的镁光灯下捧上神坛,还是在某个阴暗的角落被人遗忘?我们的视野是否会落到那些暗处,而哪些暗处是否能被判别为价值的洼地,或者相反,成为价值的深渊?
价值的迷雾是扩散到方方面面的,我只是记得,我不是在寻找一种哲学,更不是一种宗教,缺乏定量定性的分析,我更无法把这种寻找价值规律的努力视为一种科学。它只是一瞬间的想法,记录仅仅为继续在这条平行线上思考。
关于爱情
常常会有杂念冒出来左右对爱情的定义。在爱情面前,人人都显得彷徨,而事实也许只是彷徨于打着爱情概念的文字游戏。文化把一切用语言抽提出来,我们一不小心误以为语言是科学或真理,而大多数时候,它模棱两可,乃至我们没有一点艺术精神,就没法幽默地理解它的真谛。
在心理辩护者那里,爱情被解释成是需要,在道德捍卫者那里,爱情成了奉献,而矛盾时常发生,当奉献成了需要,需要成了不需要,那爱情又是什么?也许,庄子熟悉的,也正是这样的文字游戏。他那句“相濡以沫”的美好情形,让几千年后的人依然在憧憬,而他接下来却讲“不如相忘于江湖”,谁又能理解他所要表达的真实意思。
我们时常分不清哪里是干涸的洼地,哪里是江湖,哪里是忘与不忘的边界。而无论如何,我们总会记得那些稀缺状态下来自心灵的感动。当一无所有的时候,当遭受磨难的时候,当心灵空缺的时候,“爱情”趁着这些物质和精神上的空隙,降临下来,又因一切被填满,最终被排挤了位置。直到最后,我们无法回答,爱情的价值在于相濡以沫,还是相忘于江湖?关于爱情的价值迷雾始终笼罩这个恒常的话题,如同其它被摧毁和重建的体系一样。
用任何一种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