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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媒体在世界艾滋日报道了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关于组织“高危人群”宣读搞笑的“防艾誓词”的奇闻。对那些真实而让人别扭的“防艾”大事,我不愿置评,舍本就末,关于“高危人群”这词,不知底细时,你能想象那指的是些什
媒体在世界艾滋日报道了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关于组织“高危人群”宣读搞笑的“防艾誓词”的奇闻。对那些真实而让人别扭的“防艾”大事,我不愿置评,舍本就末,关于“高危人群”这词,不知底细时,你能想象那指的是些什么样的牛人吗?幸好那些报道到最后,估计还是出于叙事的方便,很不情愿地放下斯文和矜持,委婉地的告诉读者,所谓“高危人群”就是娱乐场所的“小姐”。
这让我想起文人的又一劣根性:酷好文雅,虚讲斯文,把一些不欲人知的丑恶尽量说的文绉绉的“雅”一些,以免为人斥之流俗。譬如,以前的文人说同性恋曰“袖断”、曰“龙阳”、曰“分桃”等等,书生们自己懂,行文之间,颇为能欺骗愚夫愚妇们而窃窃自喜,洋洋自得。现如今,类似“高危人群”这种“文雅得体”而性质不明的词汇也频频出现,譬如,“突发性群体事件”,到底是啥事件?“弱势群体”,又到底是些什么样的可怜人群?我理解文人们或秉承或自创的这些词语,大约也是不欲人知这些词语背后所指的事情罢,但岂不知欲盖弥彰?一些自欺欺人的粉饰,除了反映人们对当前某些社会现象的无奈外,文字之奇妙也被文人演绎的淋漓尽致!
有个尽人皆知的因文字之妙用而结局完全不同的掌故,引自杨树达先生的《汉文文言修辞学》:平江李次青元度本书生,不知兵。曾国藩令其将兵作战,屡战屡败。国藩大怒,拟奏文劾之,有“屡战屡败”语。曾幕中有为李缓颊者,倒为“屡败屡战”,意便大异,元度乃得免罪。这掌故后来有点以讹传讹,变成“李冠曾戴”了,但叹文字之奇妙和“缓颊者”之能文,寥寥数字,稍易次序,败军之将的狼狈无能瞬间变为坎坷英雄的百折不挠。无论真假虚实,我却更愿意把这看作一段文字佳话。
大清朝更有蒙着眼睛唬屁股,欲以自欺欺人的文字当遮羞布蒙蔽世人,最后自取其辱之奇闻,摘自《清稗类钞》:自道光始,辄为外侮,无战不败,败必偿款,此为国耻,宁不彰彰。然吾国公私文书,则每每讳赔偿为抚恤。中日甲午开战,吴大澄奉命督师,书生言兵,檄文中历叙天朝深仁厚泽,柔远有经,而於道光壬寅、光绪甲申两次战事之赔款,谓系中国战胜外夷,抚恤远人,恩威并用之至意。此文传至沪,《申报》首先登载,继由各西报译登。英、法领事即致书诘问,谓赔款约章俱在,何得肆为侮讦。卒由苏松太道复书道歉而事始寝。御用文人们为保证腐朽无能的大清朝在黎民百姓心目中仍然享有那点可怜的体面和威严,无耻的将屈辱的赔款公然“误”为慷慨的抚恤,这就恰似大清版之皇帝的新装了,自欺欺人,贻笑大方一至于斯!
前面所说的“高危人群”应该是针对艾滋病而言,主要包括妓女、同性恋者、吸毒者。由妓女逐步而“性工作者”而“高危人群”,看来卖淫嫖娼也得找个文雅些的说法。文人们总是试图把丑陋的真相披上文雅的盖头,矜持地冠以“斯文”且晦涩不明的称谓,这难道能掩盖或减少那些丑恶现象?抑或是那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阴暗“特色”就要大大方方地走到前台?文人们似乎再难弄出什么文字佳话了,愚弄大众自欺欺人的手段却丝毫不逊前人。恐怕多数人仍然会把“弱势群体”直接简单地理解为无权无势的底层穷人,把“突发性群体事件”理解成官逼民反,如此看来就很对不住这些已变成主流词汇的始作俑者了。脓疮就是脓疮,不去根治,肯定不会因文人们高妙的“人体彩绘”的掩饰而减轻痛苦而痊愈;光屁股就是光屁股,文人们不断描绘的那些虚无飘渺的美丽衣服并不能遮羞,不但人人可以看到那些不雅,自己还凉飕飕的!
有句刻薄文人的混账话,我听着也生气无奈:永远不要低估文人的才华,永远不要低估文人的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