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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达佛涅——日神阿波罗的初恋情人,河神珀纽斯的女儿。阿波罗得罪了维纳斯之子小爱神——鸠必得,鸠必得便让一支金制的爱情箭射入阿波罗的骨髓,同时又把另一支铅制的无情箭射到达佛涅的体内,多情的阿波罗热恋上了根
达佛涅——日神阿波罗的初恋情人,河神珀纽斯的女儿。
阿波罗得罪了维纳斯之子小爱神——鸠必得,鸠必得便让一支金制的爱情箭射入阿波罗的骨髓,同时又把另一支铅制的无情箭射到达佛涅的体内,多情的阿波罗热恋上了根本不需要爱情的达佛涅。达佛涅原本就是个厌恶婚姻与爱情、只想在树林里徘徊的无忧女孩子,她早已以狄安娜为自身的榜样,视男女之爱为一桩肮脏的罪行。当阿波罗到她身边赞美她的可爱与漂亮时,她惊慌的逃之夭夭。中了爱情之箭的阿波罗像着魔似的在她身后穷追不舍,情景如同猎犬追逐逃命的小兔,在阿波罗快要追赶上达佛涅时,可怜的女孩子望着河水向父亲求救,“把我的招人喜爱的美貌毁了吧。”河神当即把自己的爱女变成了一棵茂密的月桂树,阿波罗最终拥入怀中的只是他的无望的爱情化身,但万能的日神却由此规定月桂树的枝叶用来编织荣誉的环冠,以表示他内心对初恋情人的永远纪念,而达佛涅的美名也就此熔铸在胜利者们的荣冠上。
绪任克斯——森林女仙,由于美貌受到许多人的求婚,但她效法狄安娜女神,专注狩猎,立志终身不嫁。林神潘爱上她,向她请求,绪任克斯不断奔逃,最后一条河流挡住她。绪任克斯恳求河神女儿把她变形,结果追求女仙的潘抱住的是一丛芦苇,当轻风吹过,芦管便发出哀怨、悦耳之声,绪任克斯就是芦苇的化身。
这两则罗马神话故事有着惊人的一致,两位美貌少女都是为了逃避男人的爱情而变形成为非人的植物——月桂树、芦苇,逃避的内因是对异性爱情的漠视、否定和恐惧,这种爱情观源于女孩子自身对处女神狄安娜的忠实信仰,这个信仰里只包含了一种爱——对自我的爱,当然这种爱不足以丰富她的人性感,于是达佛涅和绪任克斯热衷于山林徘徊、狩猎野兽,在这种对尊敬的处女神非常契合的行为中,可以看出她们的生活希望寄寓在人以外的自然界里。然而这种无忧无虑、没有快感激荡、独立于世、自我标榜的单纯生活又能持续多久?自恋的固着加深了她们对男人的恐惧、不解和排斥,而作为美貌载体的少女们——美丽的风姿是爱情的最直接的援引力,无疑她们的美貌导引出日神、林神的狂热情爱,不过异性的穷追不舍的爱对她们意味着可怕的致命的冲击,如果她们不变形,最终势必沦为强暴的牺牲品,而阿波罗和潘都有成为爱情暴徒的可能,在这种不顾一切的男神情欲攻击的危险下,达佛涅和绪任克斯不得不扮演变形者的悲剧角色。美少女变形既带有客观缺憾性,又明显主体本身十足亮丽的荣耀之光,那不被接受的男人爱胁迫着女孩子改变了人形——结束人的生活,绝断了与他人的任何情感联系,她们的变形就像被抽象的生命反而与荣耀、爱情融合了。以毁弃自身来逃避爱情的两位美少女恰恰象征了永恒的爱情,她们化身的月桂树和芦苇从独特的角度展示了爱情的悲惨程度,最后荣耀的纪念为她们涂抹上永恒的光色,不愿屈从男人爱情的少女因为爱情的导引力——美貌还是宿命的把握在爱神的魔掌中。
由此,那些企图逃避性爱的不纯净来促成自我之完整的美少女,她们如果有达佛涅和绪任克斯那样的变形的终局,真是可歌可泣而可敬可慕的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