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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韩寒要创办自己的杂志了。韩寒办事一向雷厉风行,新杂志几天时间内就雏形已现。虽未问世,却已沸沸扬扬。作为当下中国一个非常热门的公众人物,韩寒在人们的赞许和唾骂中,一路特立独行。韩寒出名很早。豆蔻少年即获
韩寒要创办自己的杂志了。韩寒办事一向雷厉风行,新杂志几天时间内就雏形已现。虽未问世,却已沸沸扬扬。作为当下中国一个非常热门的公众人物,韩寒在人们的赞许和唾骂中,一路特立独行。
韩寒出名很早。豆蔻少年即获得首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但又因期末考试七科不及格而留级。后来他干脆连中学毕业文凭也不要,休学创作去了。他戏说自己“七盏红灯照亮前程”。十八岁出版小说处女作《三重门》,引发一轮“韩寒现象”热评。此后几乎每年都推出新的畅销书,一直稳坐中国文学类图书畅销排行榜的榜首,累计销量已破千万。他的新浪博客浏览量高达2.5亿,超过徐静蕾位列第一,也是当之无愧的中国第一。
韩寒的另一个身份,就是赛车手。2007年他获得了个人职业赛车生涯的第一个车手年度冠军。他一身装束,时尚前卫,比未婚前的谢霆锋还酷。作为大众333车队的赛车手,他经常参加全国各地汽车场地赛和越野赛。他经常在粉丝们的簇拥下,坐进赛车,戴上头盔,发动马达,娴熟地将车开进了赛道。粉丝们会纷纷冲向看台,每当他的赛车开过,就发出热烈的喝彩。这些阳光灿烂的粉丝,说是韩寒的文学粉丝抑或赛车粉丝,都不准确。他(她)们就是韩寒这个人的粉丝,喜欢韩寒的一切。
一个天才人物的出现,总表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生活态度,让人惊奇。在韩寒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时候,我就已经关注他了。他的才气,他的个性,他的胆识,我都有一种真切的欣赏。但说实话,我看待韩寒的小说,就如同看待一个亲弟弟的作文,喜欢但没有阅读的冲动。直到今天,我也没有看过韩寒任何一本小说,包括他的成名作《三重门》,和现在摆在书店最显眼位置热销的《他的国》。一个人的阅历决定一个人的识见,小说家更是如此。我显然已不是韩寒小说读者群的主要对象。平时忙于稻粱谋,习惯了快餐式阅读,难有空闲看任何作家的小说。
我曾有几次特想买韩寒的书看,每次都在他目空一切、狂言惊人之际。
第一次是三年前,网络上韩寒与文学评论家白烨引发“韩白之争”,上演了一出傲慢与偏见的活报剧。白烨认为80后这批写手实际上不能看作真正的作家。韩寒在博客回击:“每个写博客的人,都算进入了文坛。文坛算个屁,茅盾文学奖算个屁,纯文学期刊算个屁。”文中一句话迅速在网上流行:“什么坛到最后也都是祭坛,什么圈到最后也都是花圈。”
第二次是去年4月份奥运火炬传递期间,韩寒把网民自发抵制家乐福看成“一场民族主义的赶集”。
第三次是去年5月汶川地震后,韩寒赴川后在博客中称:“我认为莎朗·斯通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和错误的媒体说了一场错误的表白。其中关键是错误的媒体。”韩寒以"媒体首责论"为莎朗·斯通开脱,遭到了大部分网友的抵制和痛骂,同时引发对媒体责任的深刻反思。
第四次是去年6月韩寒在湖南卫视《零点风云》对话节目中,炮轰了巴金、冰心、老舍等现代文学名家,引发从网络到纸媒对大师与传统文化的激烈讨论。挺韩派认为这只是一种代沟,既然言论自由,韩寒当然有权发表自己的意见;倒韩派则指斥太张狂,经典作家成就有目共睹,韩寒不应为了提高知名度来贬斥现代文学史上的著名人物。
第五次是去年岁末河南省作协副主席郑彦英写博痛斥韩寒,以《人不能无耻到信口雌黄》为题,愤怒声讨:“要是我当韩寒他爹,那下一秒就把他打死。”主席作家PK车手作家,两人几近肉搏。
前四次我想看韩寒作品,念头都转瞬即逝。直到最后一次作协主席愤怒到要当韩寒他爹要马上打死韩寒,我很惊诧,是什么让作协主席失去修养方寸,骂不择口,俨然不共戴天之仇呢?
我终于成为韩寒真正意义上的读者,在书店掏钱买了他一本《杂的文》。精致的书籍封面里,基本上是他的新浪博文。我很认真通读了一遍,深觉韩寒文笔与他所批判的文学大师们完全不在同一个等量级,但觉其思想极为犀利深刻,大胆敢言,行文幽默,常常妙语连珠,让人禁不住噗嗤一笑。看韩寒的杂文,蛮有趣。
我继而搜索了韩寒新浪博客,敲开中国第一博的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九位数字的巨无霸点击率。他的博文大多是对社会生活的针砭,抑或是车手生涯的记录体悟,抑或是弥漫硝烟的论战文章,也有生活趣事的素描写实。最有意思的,他居然转载了一篇《嫖娼启示录》,文中详述如何帮嫖娼被抓的朋友,花十二万元从北京收教所捞出来的真实故事。细枝末节,一点不漏。文尾还打趣道:“不要笑人家,未必因为嫖娼;但说不定那天,被捞的就是你。”这种赤裸裸的坦诚,在中国其他当红作家中罕见。他每篇博客的大部分留言,基本都是忠实粉丝们在表达着激动之情、支持之意、赞美之词,少见对文章内容的评论交流。
看韩寒如影视明星一样的气场,风头一时无两,再联想到文学评论家的孤愤、作协副主席的冲冠一怒、众多知名作家的群起攻之,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词来形容韩寒:“孙悟空。”韩寒蛮象当代中国文坛的孙悟空。美猴王孙悟空拜菩提为师,学会七十二变和一万八千里筋斗云,大闹东海龙宫,终寻得定海神针当作自己的如意金箍棒。以为本领在身,可以无法无天,大闹天宫,众神不得安宁。如今,韩寒无视作家协会,蔑视文学大师,笔扫权威,舌战群儒,不正是孙大圣西天取经之前的神勇做派吗?韩寒的横空出世,标志着中国神圣文学殿堂面临崩溃的境地。在新的时代背景下,中国文学开始从“圣学”回归到“人学”。
中国文学历来是有使命的。从它诞生那天起,就被赋予了社会使命和历史使命,几乎从未独立存在过。即使那些所谓的边缘文学,也没能摆脱社会、历史潮流的影响。“人生识字忧患起”,自古以来中国文人天性中禀有深刻的历史承担意识,中国文学也始终肩负着神圣的文化使命。中国文学史,一直写满“使命与责任”;中国文坛,一直是“神圣与崇高”的殿堂;中国作家一直标榜“为人民服务”。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文学在人们的眼里,是时代的鼓吹手、精神的抚慰剂。作家是新思想的发端者,是敢于发出疼痛呼喊并对社会呐喊的一群人。中国传统文人的那种“文以载道”的观念被文学继续传承并发扬光大,社会转型的痛苦被文学责无旁贷地承担,政治、思想、婚姻、生活无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