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姓女子
作者:臭骂时间:2025-02-18 08:02:24热度:0
导读:凑巧而已,我记忆中那些引人注目的人物里,竟有如此多的张姓女子。她们各自曼妙,各领风骚,红尘之中风光旖旎,她们是不可或缺的一道风景线,而我们在某个距离里观望,写下感念的文字,在俯仰之间,亦生出对刹那芳华
凑巧而已,我记忆中那些引人注目的人物里,竟有如此多的张姓女子。她们各自曼妙,各领风骚,红尘之中风光旖旎,她们是不可或缺的一道风景线,而我们在某个距离里观望,写下感念的文字,在俯仰之间,亦生出对刹那芳华的喟叹与珍视……
张爱玲
似乎现在,对她所经历的人生之关注甚于文字,出生名门而境遇坎坷孤独终老,才华惊世却悖逆世俗我行我素,其人本身就是一个传奇,其文描摹传奇年代里的世俗人生,看尽浮华,覆盖沧桑。如今写字的女子们,或多或少,或深或浅,都受过她的浸淫吧。我们对她迷恋,某种程度上是因了那份骨子里的从容,同样是市井人家的世俗生活,自她的笔下,再怎样的琐碎平常也透着几分傲气的风情。这样的文字,这般的灵气,学也学不来的,于是甘心情愿地仰望。
张悦然
80后的纷纷纭纭,她的名字总是不能忽视的,媒体如此发达的时代,她和她们,有着超越年龄的通透与才气,于是很容易地便成为被效仿的偶像,为我们这代人和更年轻一族所关注。
《葵花走失在1890》是她的成名作,我最欣赏的却是《樱桃之远》,爱如捕风,往事堪惊,杜宛宛和段小沐各自曲折地走过疼痛哀婉的青春,互相伤害最终彼此原谅,一片繁华里隐忍的却是暧昧的绝望,梦想中的樱桃林原来不过是虚幻的投影,这是一场充满隐喻的成长,迷乱而清晰的梦。两生花的故事虽然不新鲜,但这一部,仍然是值得细品的。也许在商业气息太浓的社会,写作不可避免的会与功利挂钩,之后的小说集《十爱》和长篇《水仙已乘鲤鱼去》,我都不太喜欢。《十爱》未曾细看,因为没有看出好处,颓废得不免矫情了。《水仙》在网上读了全文,有引人之处,但亦能明显看出模仿痕迹。璟对陆叔叔的爱恋和亦舒《圆舞》里的周承钰如此相似,同样拥有一个不堪的童年,有着洛丽塔似的情怀,亦对母亲怀有恨意,80后的身上似乎不可避免会留有一些模仿的痕迹。最近新出的《誓鸟》,虽然沾染了异域风情,颠簸人生路,然而在我看来,依旧在以往的路线里徘徊,然而何时能够走出来,仍然是个问题。
张曼娟
台湾的才女型人物,幼伴书香,气质亦好,当然,最早接触的还是她的文字,典雅灵动,令人心折。早年有部中篇叫《海水正蓝》,安琪儿般可人的小彤,却要无辜承受父母分离带来的困惑与无助,对家庭婚姻与责任的探讨,发人深思。亦记录了许多那个白衣飘飘年代的故事,有关诗意的爱情,以及疼痛的青春,若你还年轻,这样的书总会触动你懵懂善感的心,为之悲泣;若你韶华不复,如此的故事总能让你怀恋起消逝的青葱岁月,千回百转,徒留悲戚。
最爱她的《时光词场》,读到的时候,不住惊嗟竟有如此绣口锦心的女子,其才无需赘言,可叹洞察世情人性之心,每一首词,每一个故事,难有不让你动容之处,“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纵使分离,爱仍在,恋依旧,恋人间的每一个小信物,习惯的小动作,无心话语,若干年后想起,都可能牵动心中沉潜之痛,然而即使是痛,仍然会如此固执地存留着,因为那曼妙的绿罗裙已深植心底,纵然此去经年,世间碧草处处,仍能感应到它的迹象。这女子,笔下诗情宛转,面对名利,不浮不躁,淡然处之,虽也不曾大红大紫——我始终觉得,为文也无须求得大红大紫,经营自己的一方天地,有些许人欣赏,共勉,足矣。
张艾嘉
记得若干年前听《爱的代价》,唱歌的那个女子,声音并不婉转,比不上蔡琴的醇厚温润,亦不似王菲的空灵清澈,可是在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沧桑睿智的韵味,与歌词相得益彰,让听歌的人在不经意间生出浅浅的感伤。这正是张艾嘉的魅力,这个在娱乐圈里相貌平平的女子,却在几十年的电影人生路上,活出了自己的精彩。年轻时出演过琼瑶的电影《碧云天》,但事实上平心而论,相对于演艺道路,她的导演生涯走得更为出彩,通过镜头,她精准地把握了女性的颠簸命运和细腻心思。从《少女小渔》里隐忍顺从、命运凄苦的小渔,到《心动》里那个迷惘伤怀的初恋故事,再到《20,30,40》里对三个不同年龄段女性的人生观、爱情观的探讨,她通过影像来叙述的故事总带着一种不温不火的淡定,却又让观者感觉到这其中所透露的对生活满怀希望的信念,一如照片上短发瘦削笑容满面的她,虽没有惊艳绝伦之美,却给人以知性从容之感。
张纯如
是否还有人记得她?2004年11月9日,这位年轻的华裔女作家在美国加州用一把手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当时我刚入大学,在网上读到这则消息时,我始终不能明白,一个36岁的年轻女子,如何抛得下自己年迈的父母、挚爱的丈夫和她幼小的孩子,用如此决然地方式走向死亡?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张纯如,这个26岁以前生于长于美国的女子,当她在加州第一次看到南京大屠杀的黑白照片时,当她了解到大洋彼岸那个与自己骨血相连的国家曾经经历的悲惨历史时,心中波澜乍起,她感到愤怒,她不明白为何当西方人在痛斥二战中德国纳粹对犹太人的所作所为时,却从未有人提及过1937年在中国南京发生的这一惨绝人寰的暴行?在之后的数年岁月里,她辗转奔波于各国各地,搜集资料并探访了在那场大屠杀的幸存下来的人们,最终以严谨的姿态写下《南京大屠杀——被遗忘的历史》。这部让她耗费数年精力,呕心沥血而成的文字,一经问世便引起了西方社会的震动,这是60年来首次有人让美国人知道这项战争暴行的存在,随后在英语国家引发了大范围的讨论。
在这之后,迎接她的想必不只是名利,更多的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该书的问世,据说使得她受到了来自日本右翼势力的威胁信,并且女作家本人也陷入了由于专注工作而产生的精神压力。关于她的死,有众多的猜测,可无论入何再不能挽回这个年轻女子的生命,然而反思还在继续,张纯如在她短暂的一生中,忍受着巨大的精神痛苦,却留给了我们的民族这样一段特殊的记忆。
假使这样一个女子,在若干年后也仅仅是陷入“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的境地,那么于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而言,就太过悲哀了。
“我曾认真生活,为目标、写作和家人真诚奉献过。”她曾在遗书里写下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