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平静

这几天，一直处于一种极端烦躁之中，今天也是这样，而早晨刚打开电脑又看到一则消息说史帝夫离开火箭，不觉心里更多了一阵酸楚，这样残酷的事情发生在这样欢庆的节日！不忍心去想，但又不得不想。这是圣诞节，是西方的新年，是西方人全家团圆贺的时候，但史帝夫却不得不接受命运的安排，到那个曾经在选秀上挑选自己自己却拒绝为之效力的球队，上天似乎有意捉弄他，让他在职业生涯的晚期，到这个自己抛弃的地方偿还他多年前欠下的“债”！有谁知道当年风光火火的弗老大晚景竟是如此凄凉！
我并不想拿史帝夫的事情说事，我只是在这个早晨心情有些烦躁，我只是想让心平静下来，我现在才发现我是如此浮躁，仿佛浪潮的海水，难以平息。有时候，我极力想压制这种浮躁，但越是压制，越是不安，越是感到整个世界压在这颗小小的心上。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不安与不快。但史帝夫的离开是一个事实，而我心情不安也是一种事实。现在很多事情我们真难说得清道得明，所以当迷途知返的羔羊回到故里，依旧摆脱不了被杀害的命运。
西方的节日，我没什么感觉，但昨天晚上，当QQ上以前挤得满满的在线头像变成下线的黑白色，我这才发现，原来中国的西洋化是不可避免的，“现代节日”也是不可避免的，当然，是不是崇洋媚外我不敢妄下断言，但我知道，在这一个晚上，情人约会、家人聚餐、朋友喝酒，大家天南地北、高谈阔论、欢声笑语是多么的幸福，是多么的让人羡慕。而城市另一端，有人孤独的徘徊在街头，双眼迷茫；有人忧伤的看着夜空，狰狞着眼；有人如我，翻着书页，凝视夜的空寂，想一霎的美好。
这不是一种生活，至少这不是一种幸福！我承认，史帝夫的交易对某些火箭迷来说是悲伤的难以接受的，更有甚者说这是一个悲剧，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啦？当史帝夫在火箭已经无法上场，当他只能穿着西装坐在场边，当他只是陪着夕日的小弟练习却不能一起拼命；当球场变得如此遥远，当篮球变成一种奢望，当岁月流逝青春难寻，离开又何尝不是一件喜事，又何尝不是解脱。而休斯顿、丰田中心就让它永远铭刻那段曾经青春的岁月，那个曾经飞腾的弗老大，以及那个代表永恒的数字：3。此时，我们要说的我们能说的，或许只是：老大，走好，一路顺风。
关于圣诞节的记忆，我是空白，如果时间回到两年以前，我甚至还不知道圣诞节是哪一天！但没有记忆并不能说没有认识，我记得小学时学过一篇《卖火柴的小女孩》，这篇我已经忘记多少小学课文却一直没有忘记的童话一直在我心上牢记着，关于小女孩，关于火柴，关于大年夜，关于那个社会。
当她饥饿难耐、冻得涩涩发抖，坐在冰冷的街角（《攀枝花妄想曲：城市的角落一个落迫的异乡客），透过明亮的橱窗，看到人家屋内灯火辉煌、佳肴满桌、欢声笑语，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会有多少无言的话咽在心头？会有多少无水的泪盘旋眼眶？我记忆中安徒生没有去描绘小女孩的眼神，但当我们读到这里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想到小女孩的眼神，那屋内有她的希望、羡慕和梦想，而她，孤苦伶丁、即饥又冷、有家不敢归……
所以，当我们想到这样的故事，想到城市里另一些命运，我们对于史帝夫的远走，又有什么悲伤的呢？
其实城市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城市，现代文明又是一种怎么样文明，我们无以能说，但无论怎样、无论哪一个社会，总有一些灵魂是难以安息的，总有一些人比另一些人痛苦、寂寞、落迫，关于乌托邦、关于大同主义、关于共产主义，只不过是你在白日睡着时做的一瞬间的梦，只是“梦”而已。
我的心似乎渐渐的平静下来，好比潮水退去时的湖面，也许涟漪犹存，但已经平静。这时，光明透过窗照过来，我听到工业区机器的喧嚣，看到对面车间里忙得不停的绿色衣服，而这个城市的冬天，很温暖，太阳偶尔还会很灿烂，穿过眼眶，眼珠依旧一种被刺痛的感觉。我静静凝视着屋外的天空，朵朵白云飘飘，于是揭下手指，结束了这段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