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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天在黑前,落了雨。疏朗的雨滴落在空调外机铁皮上,发出噗嗒噗嗒的响声。真恰似一个人不急不慢的语调。温婉又明媚。就着微亮的天色,我半躺在临窗的床铺间,翻看着那本惯熟了的老书。窗前,微风轻起。阳台上挂晒的那
天在黑前,落了雨。疏朗的雨滴落在空调外机铁皮上,发出噗嗒噗嗒的响声。真恰似一个人不急不慢的语调。温婉又明媚。
就着微亮的天色,我半躺在临窗的床铺间,翻看着那本惯熟了的老书。
窗前,微风轻起。阳台上挂晒的那件竹叶形墨青长裙正随风摇曳。侧身看,它好象一个皮影舞者舞蹈一个空间的旋美,那么优雅而空灵。
真如同我卧室与阳台敞开门的那条通道间。每走进来,于我总有一种格子有致悦动起伏的律动来。

季末的风,总是不温不火,微微掀动着半合的窗帘。好似一个摇动的天色,在逐渐暗淡的天光里,把前楼一壁乳黄晕染一墙的橘黄了。
支着下巴,我徜徉在《智慧背囊》的精彩中。并时而抬头向窗外望几眼。

窗外,其实什么也没有,少了人语,不闻鸟鸣。唯有一个深灰的天,和窗沿上雨水滴落的扑打声。
靠在床头,我合起了书。头稍后仰着。微微闭上了眼睛。
近黄昏。黄昏近。
是的,这是一种沉着的久远。如同一种思绪,而又是亲近的。好似沁在心头的一首歌,越过岁月的河,开满一树茶花,正纷坠我一个幽微的梦境。

模糊的大海,拱形的长桥,转过西角的夕阳,象一幅副画铺在了我眼前。
我象一只待飞的鸟,腿往下一蹲,两胳膊左右一伸便飞了起来。
天蓝的醉人,云好像落在了头顶。我怕痒似地不时摇着头,咯咯地笑。
这是一份沉醉的情怀,久违得象孩子一样在腾飞。
我说如果可以
我宁愿就这样睡去
睡在风的臂弯中,听海天声声互唤的回音……

一会儿,我又象鱼一样扒拉着向前游在了空中。蹬着腿,手脚并乱滑稽的模样不时地让我哈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未落,突然被家人摇醒。问询,怎么了?我才知道刚刚睡着了在做梦。我笑着摇摇头,翻身又望向了窗外。
这时的天,全黑了。被雨水清洗过的夜幕灰亮灰亮的。零星的灯光从不远窗口处探起来。我懒懒地双手垂在床边。手指不停地弹动着木床沿,随着指间起落的噔--叮声。我突然象一个爱忘事的人,猛然想起一件忘记了的大事一样胡桐从床上坐了起来。拧开床头的灯,找张纸便写道:
黄昏近,近黄昏,
把微风,落细语
丝丝扣扣一窗的早秋
摇西窗,瘦雨花
梧桐枝下
一梦是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