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日以年
作者:够得上时间:2025-04-17 12:46:11热度:0
导读:云浮中天鱼栖渭水人歇半坡——曾老满《老满游西安半坡》想着天气再稍微暖些就出门,沿着水走,走到哪里算哪里。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我本俗人,鸟的自由和云的潇洒,现在于我,都是一种滑稽式的挑衅。上的
云浮中天
鱼栖渭水
人歇半坡
——曾老满《老满游西安半坡》
想着天气再稍微暖些就出门,沿着水走,走到哪里算哪里。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我本俗人,鸟的自由和云的潇洒,现在于我,都是一种滑稽式的挑衅。
上的学不多,地理学得也不好,加上天生愚笨,打小方位感就差。因为怕迷路,这些年来,最远的出行是北上,北京递过去的地儿——张家口。
五年前的夏日,火车疾驶,夜间零星的灯火告诉我,火车拖着笨重的身躯经过了长江,透过车窗,漆黑里依然感觉到铁路的蜿蜒和江水的沉默。火车喘着粗气,摩擦着铁轨,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声音惊扰了夜的宁静,骚扰着仁慈的长江。夜间的长江像个熟透了女子,贤淑而内敛,无论黑夜怎么寂静,无论呼啸的火车如何的嚣张,她依然安宁如初,有着母亲的镇定和宽容。
车上的长江很快就没了,旅客熟睡,我一个人叨念着:长江,长江。我从江之南来,理所当然,我在江南,那刻,我有着莫名的激动和骄傲。我就是在这些微的感动中进入梦乡的。进入梦乡之前,我也想起过与之起名的母亲河——黄河,想起模糊中的地名,雁儿湾,月亮泉,敦煌窟……它们离黄河很近。起初,这些名字于我是陌生的,直到遇见风。
兰州的风,我的第一个网友,第一个文字相惜的文友。当他从最顶端的西北来到我们的江南,见了沅江的水,见了水边的柳,见了公园的湖,从他雀跃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澄明的泉,他说,我们那里到处都是风沙,连黄河的水都是含着沙的,真的是黄色的水,你们这里的水,真的如书中所说,是绿的,是清的,连空气都透着水意。他对我们江南之水的欣喜,对我们江南之绿的热恋,让他变得很小很小,变得很单纯很单纯。其实,那个时候他已经是三十好几的大爷们了。因为风的到来,我也彻底的喜欢上了这个布满水意和诗意的城市——柳城。我喜欢柳,因为它像女子,有着女子的多情和含蓄。我喜欢水,因为女子是水做的,我是江南女子,我是江南湄边一枝柳。恍惚中又这些年,爱极柳城的程度已经浓郁成一夜又一夜的诗词。其实我本可以拥有柳城一寓,但我想隔着距离,仿佛那样,我爱的时间和理由就会长久和充分些。只是,我与风联系得少之又少,近几年几乎没了音讯。那个风,是绝对不会想到我,想现在的我还会写下这些关于他的的文字。只因风在黄河边缘,在渭水之湄。
说到“渭水”,怎么可以不想起长安。长安,长安,黄河之水落下的古老城市,天际深处流下来的丝绸之路。“长安”,原本就是一阙青玉案上的陈词,落满尘埃,拂去,却依然闪耀如初,隔了时空,也依然与渭水相依,与坡上梅林相望;长安,原本就是秦时明月落下的一颗珠子。清明时节剪剪风,琉璃中秋皑皑愁。说的是风过出处、清辉下的长安,它是华丽深处攥出的一颗明珠,透着古典的芬芳,又散发着沉木的香味。这个与水毗邻的都市到处充斥着传奇与神秘,既古老,又充满诱惑;长安,原本就是盛唐重铸的水榭花台,不取政治色彩,不取雍容华贵,只着了落红的花瓣,袭了旧时月色,依山傍水,溯回从之。稍停智者深吟:渭水泱泱,幽兰猗猗……驻足,不与古人争宠,不与袭人争香,不与今人争艳,乐得得了忧伤,得了幽雅,得了年华,得了四方,得了梦之遇见。足以。
夜沉。人静。梦远。
且曰:“云浮中天,鱼歇渭水,人歇半坡。”不用打开地图,不用徒足远行,不用打探坡上消息,更不用向鱼问水,向马问路,向风打探前世的消息。时下,坡上草儿青青,水中鱼儿轻轻,人呢,入画,入眠,入旧时的梦。远行,原来亦可如此。
后记:感谢老满的画,总是为之动容,得之心情,袭得文章。叩拜。关于老满画作之博文,我分类单列了出来,还请老满及夫人前来指教,叩谢。晚安。还有,春来了,我想念老满的《藏经阁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