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预考实录
作者:生绢时间:2025-04-17 17:16:27热度:0
导读:我半梦半醒的赖在床上,正在为是否起床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突然电话像催命般叫了起来,吓的我一身冷汗。我翻身跳起来,忍着怒气,很温和地提起电话说:“这是XX火葬场,欢迎惠顾!请问您哪位亲人仙逝?”里面传来
我半梦半醒的赖在床上,正在为是否起床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突然电话像催命般叫了起来,吓的我一身冷汗。我翻身跳起来,忍着怒气,很温和地提起电话说:“这是XX火葬场,欢迎惠顾!请问您哪位亲人仙逝?”里面传来靖很随意地声音:“仙你个鸟,昨天忘记告诉你了,今天考试,你自己看着办吧。”然后就把电话挂了,我马上清醒过来,并不是害怕考试成绩为零分被他人耻笑,而是我们四个在高一就立下规矩,谁考的最差就请所有人上网,那可是钱呀!本身我们几个就旗鼓相当,我要是有一门挂零,那我不是在短短几天之内又要损失一笔?
我逼出自己的全部潜能,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学校。气喘吁吁地跑到教室,抬手看看表,好险!迟到25分钟,还有5分钟才进不了教室。我下意识地整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昂首挺胸地走进考场。监考老师很显然被我无畏地表现激怒,嘴里像神婆一样唠唠叨叨的,一看就知道她正处在更年期。我坐在位置上,环顾下四周,都是些老战友了,不自主把记忆拉回了两年前,我们这群进校混迹在第一考场的人,又怎会想到自己今天会沦落至此?都怪我们是群铁骨铮铮的汉子,每次考试都把自己斟酌半天的答案交对方,没想到正是这些很有把握的答案害了对方,悲楚之情油然而生。
忍住悲伤,我调整好心态,开始认真作答。提笔思考了半天,最后不得不主动投降,这哪是给人做的题?我他妈第一题都不会!百般无奈,正想求助于他人,转目之间,才发现他们正以乞求的眼神望着我!我马上明白过来,这回我彻底完了!
时间开始变的异常地难熬,我不停在心中自责:“如果不是迟到,我早就敢闪人了!”我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一不小心和监考老师四目相对,才知道她已经盯了我好长时间,她润润嗓子,用一嘴的安徽口音警告道:“不要作弊呀!”(安徽话‘不要’喜欢连读成‘表’)这本来是暗示我的,可彪哭丧着脸说:“老师,我今天是首犯,放我一马吧!”这时,监考老师都蒙了,我狂笑不止,差点笑晕过去!监考老师很尴尬地对彪说:“好吧,下不为例!”然后使出“九阴白骨爪”把我赶出了考场。
在校门口漫无目的逛了半天,他们竟然破天荒地没有提前交卷,在心里把他们的长辈一一问候过后,郁闷地走回了家。到家的时候已经吃晚饭了,所以也就错过了下午的考试。整个人虚脱了一般地歪倒在床上,心想,再怎么样,千万不要与自己的身体作对!
第二天考试的迟到是顺理成章的,第一天的“马拉松”彻底摧垮了我的心理防线,我实在起不来了!当我再次汗流浃背地闯进教室时,我和监考老师同时不由自主地说:“怎么又是你?”这回她死活不让我进去,很自信的说:“你已经迟到超过三十分钟啦!”我抬手看表,暗喜!天助我也,还有2分钟!我很惋惜地说:“不好意思,还有2分钟呢!”她把她的手腕伸到我眼前说:“自己看!”我不服气地说:“你的表不准,我的表是北京时间!”她同样很惋惜地说:“不好意思,我的表是武汉时间!”我当时就无语,自认倒霉地离开了考场。
“怎么又是一个人?”我边走边说,这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靖和枫这两个孽障。我没好气地说:“今天怎么舍得出来了?”他们哈哈一笑,靖说:“倩在我们考室,总不能浪费资源吧?”我不由深吸了口气,不敢相信地说:“不会吧!堂堂的NO。1怎么会在我们考场?”靖也很赞同地说:“我也惊讶呀!但这就是事实,不过她不像你,是沦落到最后考场的,她是因为特长生的缘故。”我很肯定的说:“这次考试不算,你们借助外力,不公平!”靖马上解释说:“我和枫才没那个闲工夫抄呢。昨天是因为怕被请客,可是昨天你相当于两门没考,大局已定。我们也就没有浪费体力的必要啦!嘿嘿!”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靖的笑容越来越猥琐。“那彪呢?他怎么还没有出来?”我不解地问。靖以一种很鄙视的神情说:“他怕不保险,还在抄呢!”我嘴张的大大地说:“不保险?就算是弱智,这回也绝对保险呀!”靖很神秘地说:“他抄的那真是一览无遗呀!”我顿时心领神会,没有想到武汉高温不下的天气铸就了一个饥不择食的色狼……
等待成绩的日子是平静的,一场似乎毫无悬念的考试,三副正在等着我请客的贪婪嘴脸,冲淡了我对生活的激情。正当大家准备很理智地面对这个理所当然的结局时,事情发生了峰回路转,彪全部试卷的分数都处于萌芽状态,他一脸悲伤地对我们说:“这个世界太虚伪了,没想到连我认为最纯洁的女生都这么的……”我这时突然想到一位学长的话:“考试作弊属于同学之间的感情交流,并非什么可耻的事情。真正可耻的是作了弊还没有及格!”而且像彪这么惨烈的,估计空前绝后。作为兄弟我们有义务安慰他,我很真挚地说:“至少我们的兄弟之情永远真实!”他泪眼婆娑地望着我们,仿佛在问:“真的吗?”我们几个使劲的点点头。他马上扑在我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我身上蹭,我们几个都不明白为什么他总像长不大的小孩子,动不动就哭。最主要的是我很反感这种被称之为痛哭流涕的发泄方式,尽量去安慰他。因为我很清楚的明白,他哭的越久,我这件外套的清洗难度就越大。
安慰归安慰,等他情绪稍微稳定后,我们几个很不愿意地异口同声说:“今天就把网给请了吧!”他一脸茫然地望着我们,我很无奈地解释:“现实就是这样,我们不能把感情凌驾在原则之上。”……
接下来的几天里,彪像个疯子一样摧残我们的学习用具,看着他癫狂的样子,我就不止一次纳闷:你怎么把你的东西像文物一样保存的那好!但这只是想想,因为我们是兄弟嘛,这点损失小意思!但要命的是,上课只要听到倩的名字,他还时不时地杀猪一样鬼嚎,我们几个轮流替他背黑锅,没日没夜的在走廊“欣赏”风景,我更是差点没有中暑!这也没什么,谁叫我们是兄弟呢。
我们兄弟为他就只差挡子弹了,可到头来呢?我在周末买药治愈因他而感染的风寒时,竟看见这对“奸夫淫妇”手牵着手,挥霍着青春。当时我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这个世界真他妈的虚伪!
我无力地躺在床上,头还发着烧。想起刚才的那一幕,辗转难眠。半夜,我恨恨地坐起来,对天发誓:彪,我明天一定要添油加醋地把这件事情告诉靖和枫,好好的把你“修理”一顿。想着他那张告饶的脸,我慢慢的感到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