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散文 > 文章内容


导读:母亲打电话来问到父亲的祭日我是否给烧过香时,我据实地回答:忘记了父亲已离开。是的,很多的时候,我依然相信父亲还健在。清晨,会在后山的桔林里看到他倒剪着双手在山路上漫漫地度步。父亲喜欢田野,也喜欢养花养
母亲打电话来问到父亲的祭日我是否给烧过香时,我据实地回答:忘记了父亲已离开。
是的,很多的时候,我依然相信父亲还健在。清晨,会在后山的桔林里看到他倒剪着双手在山路上漫漫地度步。
父亲喜欢田野,也喜欢养花养小动物,家里就算没有太大的花园,他也会尽可能的种植出一片美丽来,而母亲似乎并不十分的赞赏,她要种的是能吃的,能用的,实际的过着日子。因此,某些时候,父亲和母亲会如孩子样争执在每一个季节应该种些什么。
记忆中父亲依然是鲜活的,从少年时候就习惯依赖和崇拜他。尽管在母亲的眼里,父亲颇不负责任,每每把赚来的钱交给母亲之后,对家事,对孩子就放任不管,看他的书,种他的花,养他的小动物,也很少介入街坊邻里的堆中聊天打牌,而在我心中,父亲是骄傲和智慧的。
他从不强加给孩子们任何,顺其自然地让他们成长,更少责骂过孩子。当母亲因为我们不听话,跟人打架而气得一边用荆棘条狠狠抽打在我们的身上,自己也伤心的流着泪时,父亲不会当着我们的面阻拦母亲如此的的教训,事后,会在给我们擦药水的时候,轻言轻语地问着:疼吗?然后会拍拍我们的头,什么也不说。当然,这决不是滋长我们的坏脾气,而是用信任的目光在告诉孩子们要学会保护自己。我得承认,小时候的打架行为,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是自我保护。而母亲,总认为自己的孩子爱惹事,也正因此,被别人污陷的时候要多过自己先动手……
我从来没有隐藏过不喜欢母亲的心情,只是在这些年里身处异乡,离得远了,渐渐地淡忘了那些曾经不愉快的片断。而父亲走后,带走了我的心灵之家,故乡,也就成为与漂泊等同的词语,以至于我在某些时候臆会不到母亲在遥远处,也许还有着对我牵挂。除了按时寄些钱物回去,收到邮政返回的信息,我几乎不会再拔打那一串本就有些陌生的号码。我知道自己这样的冷漠伤了母亲,也更明白有些事情的确已在生命之中成了过去,我已原谅了母亲对我的不公平,但却不知道应该如果与她作更多的交流,尤其是现在,我更不知道我在她的关怀之中还能说些什么。
此时,阳光已向西,渐渐地带着些低迷的黄晕。当母亲的电话确切到我最不愿意相信的真实,它让我心情坠入到沮丧之中良久,当然我没有理由怪母亲不应该提此事,只是,我真的有意忘记父亲走远的真实,而在某些时候想打电话回家,想像着父亲在另一端的笑容。虽然,他真的有很大一部分声音听不到,但是却能分辨出每一个孩子打回家的电话,那是一种深刻在骨血里的相依为命,不需要语言的交流。
关于父亲,有很多很多留在回忆之中但不愿意回忆,那总是与永别有着千丝万缕。那年当送走父亲,我返回南方时,母亲也给我留了些父亲的遗物作纪念,除了带走一张父亲在年轻时候的照片,别的什么也不要,不愿睹物思人,而情愿假设他依旧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