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约用纸从教科书做起

今天的我是无聊了，在躺过一个饱饱的中觉后便极满足地睁开眼来，此时我面前竟是个极大的垃圾摊样的房间——我有些诧异，自己竟在如此处境中顽强地生存着，不忍为之前的我而感叹起来了。其实来说，本人还算是个爱好整洁且又目不容沙的人，只是因为准备高考才略略忽视了房间的整齐。于是，在经过一段瞬息的挣扎后，我直起身子来要收拾房间。我的这个题目，也就是在这一岁月中萌芽的。
有人或许会问，这是从何说起。说来也是件可羞的事情——在我打理这堆杂物时，忽而从“瓦砾”中发现一本久违的高三的语文课本，接着我好像初中生作文里写的那样“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这不读是万万不要紧的，一读才发现了问题——当然，这是很赖我平时疏于对语文学科的尊重，总是利用这四十分钟宝贵的时间或是背单词，或是做数学，或是索性打一个小盹，从一个铃声到另一个铃声，除非是哪个满脑肥肠的教研员来听课，否则这种习惯不会改变——我惊诧地发觉在《高三第二学期语文课本（试用本）》的第四十九页（如果你们有这本书可以翻到那一页看看。）有一副明朝立在画的，很漂亮的山水，名叫《阔渚晴峰图》1在这幅画的上面是宋体字的一条“结合张大千《画说》中的观点，为下面这幅画或自选一副国画写一段文字，叙述你的鉴赏所得。”
MYGOD！原来修订这本书的人是认为我们认得张大千的，而上峰也是希望我们这一片残花败柳成为万紫千红的。此时，就在我惊叹之余，我搔起头皮来，老师有没有在课上讲起过这么有意思的题目呢？我实在记不得，也根本不知道。终于我决定打电话给一个我所知道的了了不多的认真听语文的同学。（为了保护隐私，我姑且称他为Rarespecies1，简为“R”。）
结果当然是很遗憾的，他说：“这个学期基本没用到什么教材，我的教材早就一半当草稿纸一半扔掉了。”
我忽然好奇起来，就问：“那平时上课都学什么呢？”
R说：“就是讲卷子做卷子啊！”接着，
我又问：“对了R，你知道张大千吗？”
他沉吟一会儿，道：“是不是做月饼的呢？”我当然很无语了。
挂电话后，我陷入一阵短暂的思考——这也是我写这篇小文的reson。我想，原来语文书是能不用的，那为什么还卖给我们呢？难道骗学生的钱就真的这么过瘾吗？再有，即便真上语文课，诸如“四十九页”那样的页码老师也是不会教的——对于张大千他未必比我们清楚多少。为什么这样呢？答案很简单，高考的考纲上没写着。对于一个好的、合格的学生来说，考试就是整个学习的全部，也差不多只有像我这么无聊的人才会读别的“与读书的书”。如考试不好，考不上大学，那不要说“张大千”，就是知道“张大亿”又有什么用呢？如考上了大学，即便是一无所知，当然也已混到“高级知识分子”。话说回来，如今是经济危机，国家形式虽然还“一片大好”，可纸张总还是宝贵的吧？——所以，我强烈建议將如“四十九页”的页码统统从教科书中删除，用节省下来的纸张去支援四川灾区，而不要就这么白白的浪费了。
这便是我这个坐在“侯判所”2中的考生的一点感想，只能写道这里，不能写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