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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开始泛黄的照片,那是古老的木屋后面,紫荆花煞煞哄开。似乎诺言曾如此般美好而飘香四溢。去年的冬天,我们笑得很甜。照片里,似乎隐藏着寒风,厚厚的毛衣,你那天执意要披在我的身上。我说,我不冷。可是在寒冷中被
开始泛黄的照片,那是古老的木屋后面,紫荆花煞煞哄开。似乎诺言曾如此般美好而飘香四溢。去年的冬天,我们笑得很甜。
照片里,似乎隐藏着寒风,厚厚的毛衣,你那天执意要披在我的身上。我说,我不冷。可是在寒冷中被冰冻成紫黑色的嘴唇,单薄且干燥。恰似夏季被太阳火辣辣地照射着的大地,面临着崩裂的命运。而我的唇,有如涵盖着这样的命运,裂开的唇皮撕扯着柔嫩的肌肤,疼痛在毫无掩饰的脸上。你把我一拉,将我裹近你的毛衣里。我是多么的无措,又是多么地感动这样突如其来的温暖。能不能到永远,不要动,不要逝去,这让我窒息的冬季。在那么一刹那,我仿佛看到我们的将来,不是永远取暖,而是有所分离。我疼痛而拼命地挣脱你的怀抱,我说,你不可以,不可以放开我。你是那么吃惊和心慌。你怎么了?抚摸着我的头发的你,那个时候的你,在你还没有具备我这种预知未来能力的时候,你始终无法体会我内心的惊慌和逃亡。那时候的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爱我,所以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以为然,因为对于分离,我们之间的分离,你无法预料。这些都不在你的掌握之中。可是我真的可以看到的夏末初秋的时候,你轻轻地放开了我的手,我躺在地上,沙子融进了我的泪滴。我抱着头,似乎神经衰弱地蹲在地上。你着急地俯下身子,依旧有你暖和的大毛衣包住我冰冷的身体。你没事么?可是你的眼神却是那般无措和焦急。你好像想要给我无止境的温暖,却不知道除了帮我驱除寒冷,其他的,你都无能为力。你是不是冻坏了?你接连几次地关怀,我闻道了你温柔的味道。我想,至少这一刻,我们的相聚宇分离没有半点关系。我不必那么担心。我站起来,恢复了最初的微笑。你把毛衣脱下来,轻轻地套在我的身上。然后,在寒风里,你给我拍了一张照片。你说,我喜欢四季的你,甜甜的笑,你让我看到永恒,唯一的人。我不知道,这句话让我温暖还是让我更觉得寒冷,只知道,那个分离的季节在一步一步地靠近我,我却无法跟你解说。
夏末初秋的时候,寒冬已经轰隆隆地过去了。去年在寒冬里那张已经泛黄的照片依旧保留着单纯的记忆。披在我肩上的那件毛衣已不再荡存。甜蜜的冬天过去了,还留下一圈圈的留恋。不用转身,夏末便到来了。你还在站在去的那个地方,有着同样的姿势,可是你的眼神跟去年冬天我预感的一模一样。空洞中无力的渴求一切停止,似乎跟我说着道别的独白。你好像累了,双手不再与我十指紧扣,而是故意地逃开我的五指,在空气的另外一处你为你的五指找到一个安定的地方。避免不受情感的任何牵连。这一次,那个问,你怎么了的人是我。曾经那个写满焦急的人是你。角色就这样交换着,你还没有开口我便知道你要跟我说的一切,包括简单的对不起。就三个字,我在这之前已经练习承受了好多遍好多遍。路上,起风了,有点冷了,但是感觉我的心僵硬并且麻木地抽筋。夏末初秋了,我曾经强烈预知过的这个场合终于出现了,在离冬天不远的这个季节,注定分离。你好像要开口了,我突然地阻止了你这个举动。我微笑着说,我可以自己走。然后,没有回头,没有响声地,我轻轻地走开,像那去年冬天,我没有声响地轻轻走进来。
木屋后面,紫荆花还是开了,仿佛预知着下一个新的旅程。夏末初秋我们不断地跟很多人告别,但我还是要跟你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