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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老满就是这个样子,和照片上的样子有些不同。比较瘦,中等个子。头发也不长,没有一点行为艺术家的味道,很随意。一说话,就露出一腔白的大牙齿,笑的时候也一样。外表怎么看都看不出是个画家,是个落在人群中迅速融
老满就是这个样子,和照片上的样子有些不同。比较瘦,中等个子。头发也不长,没有一点行为艺术家的味道,很随意。一说话,就露出一腔白的大牙齿,笑的时候也一样。外表怎么看都看不出是个画家,是个落在人群中迅速融入的份儿。却有范儿,画家的气质,不是外在的装束就整的出来的,是落在眼里的一缕阳光,暖却不耀眼,又像是撒在身上的月光,清而不凉。老满就是这个样子。一旁的儿子见了,也俯在我耳边说:“妈妈,这个满叔就是你文章里的画家?”
没错,确实是老满呢。
昨晚十点过几分,我刚写完博客,准备上床看书,接到了老满的信息,他说他路过澧县,明晨去安乡参加一个书画活动。我们之前通过两次话,电话过去,果真是老满。我问他是在常德还是在澧县,他回答得很含糊。他说,是坐朋友车过来的,去安乡,也不晓得是在澧县还是在常德。或许是我把问题弄复杂了,都是信息里的那个“路过”作怂。我想,老满应该是在澧县,又问,是住在哪个宾馆?这次老满又说搞不清楚。同行的人去吃夜宵去了,老满不喝酒,就没去。可能是一个人闲着,想起了澧县有我这么一个粉丝,于是就探索着发了个信息。不晓得老满在电话里弄些什么,声音比较小,听不清楚,但电话还是通着的,我也不好挂断。弄了半天,老满大声起来,说,哦,哦,我晓得哒,这是星香源酒店。想着已经很晚了,儿子也准备就寝,于是对老满说明早请他们吃早餐,老满答应得很爽。
结束通话之后,我在想:天啦,老满怎是这么一个“迂腐”的人,人家将他拖到哪里,他竟然都不晓得地点,也不曾问得,怕是问过,也记不住,真是一个单纯得可爱的人。澧阳镇虽然小,但夜生活还是蛮丰富的,喝不得酒,一起出去透透气也是好的呀。老满呐,应该早点给我电话,否则,我请他们出去夜宵,早点见面,岂不更有意思?
我忙给蓝电话,说老满来澧县的事情。蓝也喜欢老满的画,我对蓝说明早她和我一起去酒店拜访老满,若是老满能当场给我们画画,那该多好。我给蓝电话也是这个意思,就是想得到老满的现场画画。
我在打电话的时候儿子张着耳朵在听,他说明天早上也要去看老满,要陪老满吃早餐。这个家伙,一点都不怯场,什么人都敢见。我答应了儿子的请求。老满这个人,我对儿子说得太多,儿子也看得太多老满的画和我写的关于老满的文章。
见了老满,真的是开心。
其实和老满直接交流很少。老满的画虽然贴在博客,但他的博客却是老满堂客打点的,画山画水画心的老满,竟然不会上网,你说憨不憨?
我和儿子八点就到了酒店。蓝说正在送儿子去补习的路上,早餐,一起吃不成。
老满完全没有必要要我们在酒店大厅等,告诉我们房间号码,找过去就行了。大厅见得老满,老满说同行的人昨晚闹得很晚,还未起床,就他一个人洗漱好了。我还以为老满这就直接和我们去吃早餐,没想着他要请我们上楼,去他的房间等其他的人。
房间已经收拾得很整洁了,顿然我明白了老满要我在大厅等候的意思,那个老满,还真的有意思,竟然还有着那么传统的思想——一个女粉丝去见他,房间总要收拾收拾,衣服自然也要穿得周正。老满大约没想到我带着儿子去拜访他,大约也不晓得我儿子也晓得老满这个人。
老满很郑重地请我们入座,把我们当成了尊贵的客人。我忙说,老满,老满,你别忙乎,我们是来拜访你,来看你的,你坐下,我们说说话。于是,老满坐在床边。
说的当然是我对老满画的感觉。在见老满的画之前,我真的不晓得对画一窍不通的我,见了老满的画会有那么大的动作。其画震感着我,我有着强烈的写作欲望,像涌动的潮水,拦也拦不住,很奇怪的感觉。老满也不接我的话,手捞着并不多的头发,不晓得如何是好,就觉着是一个大人物还夸奖一个平凡的人,感觉身份完全不对了。好腼腆的样子.。
见老满那个样子,我忙转移话题,说起海荣也喜欢老满的画,也写过很多关于他画的文章。老满依然话不多,只说,海荣和他、碧云、熊老是很熟悉的朋友了,还叮嘱我一定要带儿子去长沙,和他们一起玩。边说边要帮我们斟茶。我说,老满,大清早的我已经喝了一大杯水了,不需要喝茶。老满露出那腔醒目的牙齿,说,要喝的,要喝的,水我早就烧好了。口杯里放茶叶再倒开水,也怕只有老满才有此创举。“老满真可爱”,我儿子悄悄对我说。
老满不太爱说话,是因为他要说的话都在画里了。老满画上的题字更精典。我说,老满,你晓得不晓得,你真的是个绝顶的诗人,你画上的字虽不多,每一副画上的字却是一首上乘的诗。在我写关于老满的画的文字里,对老满的题诗,有着莫大的感恩,觉着那诗,就是对画的诠释,像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我,在昭示着我。观其画、其诗、再观其人,我觉着老满就是一个心怀慈悲智者,他在那里不言不语,却用着粗俗的笔,简明勒要地表达着内心最纯粹的东西,他在那里不动声色地暗示着生命、暗示着灵魂、暗示着世间的真善美。他在那里抛砖引玉,观者在一旁尽情吸收着天地精华,无予回报地享受着老满的恩赐。这,就是艺术。这,就是伟大。这,就是老满。
老满说最近碧云在筹划他画册的事情,可能要配一些文字,要用到我的一些文章,征求我的意见。我当然是欣然的,老满的画我仅一个“喜欢”了得?
早餐很简单。熊老来得迟,快九点才到酒店的美食府。原来碧云的师傅和诗里的熊老就是我们澧县人,我们一点都不陌生,儿子的爷爷和表弟都是熊老的弟子,同时,儿子的爷爷和熊老也是多年得老朋友,一见面,就亲近得不得了。由此,和老满和碧云就成了老朋友了,很开心。
老满要儿子请假,要我们和他一起去安乡参加活动。我没有接受老满的邀请随行一起去安乡参加他们的活动,儿子上初三,功课比较紧张。我想,以后我还是带了儿子带上我们澧县的葡萄去长沙拜访老满和他的堂客,老满还要我儿子认他女儿那个妹妹呢。儿子见我拒绝了老满的邀请,老大不高兴,嚼着个嘴。儿子比我更喜欢老满,他们还一起合影呢。老满是好随和的一个人,儿子说。
关于老满,我写过太多的文字。关于老满,我还有很多的文字可写。我喜欢老满,更爱老满的画。爱,比喜欢更深了一层情绪在里面。爱,在这里是一种很庄严、很朴实的欢喜,与暧昧无关,不伟大,却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