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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结束了《税务统筹理论》等学术研讨之后,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按照新疆——敦煌——西安的顺序进行旅游、考察,所选的路线是一条十分顺路各景点又非常驰名的回归之路。这期间,与我们随“团儿”打交道的除了北京、南京和
结束了《税务统筹理论》等学术研讨之后,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按照新疆——敦煌——西安的顺序进行旅游、考察,所选的路线是一条十分顺路各景点又非常驰名的回归之路。这期间,与我们随“团儿”打交道的除了北京、南京和浙江嘉兴的几位朋友外,就是司机师傅和导游了。
这次行程,所涉及的导游虽然有20多位,有男的,也有女的,但是真正负责我们吃住行和一些旅游景点讲解的只有三位,那就是新疆、敦煌和西安这三处的三位导游,其余的都是各景点的临时导游,准确地讲是临时讲解员。在这三位导游小姐中,给我们留下印象最深的要数第一站新疆导游——“黑导”了。
与“黑导”相识,是我们来新疆的第二天午后。
“黑导”不姓黑,只因她人长得黑了一些,加之又做导游工作,所以来此游客都自然而然地将她的皮肤和她的职业联系在了一起,送给她这么一个雅号,虽说有几分不敬之嫌,却也名副其实。“黑导”是一位汉语说得非常流利的回族姑娘,如果不是她自己道出族别,无论是从长相上还是语言中,都很难捕捉到回族姑娘的影子。在听她做自我介绍时,我把回族听成了维族,心里还在纳闷儿,既然是维吾尔族姑娘,怎么没有梳着多条辫子,细一问才知,感情人家是回族而不是维族,原来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黑导”姓张,年纪在25岁左右。在与我们初次接触介绍自己时,让大家管她叫“张导”也行,叫“黑导”也中,像有的游客那样管她叫“黑又亮”也可以。可能是人们由“黑又亮”联想到了“黑又亮”牌鞋油,也可能是受到了她幽默、诙谐的自我介绍和爽朗笑声的感染,大家随即爆以一片笑声、掌声,仿佛在瞬间之内,一下子拉近了导游与游客之间的距离,俨然彼此之间是多年未曾相聚的老朋友一般,车厢内立刻多了几分和谐、融洽,少了初次配合时的生疏、尴尬……第一次接触,她给我们留下的总体印象是:平凡的外表,张扬的个性,鲜明的特性,敏锐的思维,幽默的谈吐。
说起来,“黑导”这个人很有特点:她,大约一米六五的身高,不胖不瘦的身材,黝黑的皮肤,双腿多少有点“X”型;头上只扎束一根辫子,发捎刚好及肩;在她黑色长条型脸庞上,最动人、也是最出色的是她的眼睛,大而有神,像吐鲁番盛产的黑葡萄一样,看上一眼,就会使人终生难忘。“黑导”说话的音质不是那么甜美,却很清脆、响亮,无论什么名胜典故、花鸟虫鱼、人文景观,经她嘴讲解出来,都是那么亲切、动听、感人,具有很强的感染力,仿佛新疆的每一株草木、每一个景点、每一片天地都装于脑海之中,而又随时像数家珍般地娓娓道来。
“黑导”的讲解很到位,有的还很经典,可惜我没有录下来,也没有及时用笔记下来,形成一个对各景观较为完整的讲解体系,以致于我现在追忆起来,感到很困难,有点力不从心——这,就是我西域之行的最大败笔和最大遗憾。旅途过程中,她给我们讲的风俗、传说和典故很多。如在提及新疆气温反差较大、变化无常时,她用当地的谚语总结说“早穿绵袄午穿纱,晚围火炉吃西瓜”;在讲到新疆质朴的民风后,她说到了新疆“四大怪”(其实是“八大怪”,她没有全介绍,关于这“八大怪”,笔者将在后文中提及):女人掩面半遮盖,男人爱把花帽戴,铁床摆在大门外,风吹石头砸脑袋;即使在饮食上也有“四大怪”:喝茶不用买,大蒜下饭菜,屁芽子是种菜,吃的没有拉的快。再比如,她把整个旅游总结为(也许是游客的总结)“上车睡觉,下车尿尿,到景点拍照”。这话细细品来却也不无道理,特别是在新疆旅游景点相对分散的情况下,这几句形象、具体的高度概括,算得上精辟性总结了。由于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行程上,客车自然就成了我们睡觉、聊天、观光的处所了。为了缓解大家旅途疲劳,活跃气氛,振奋精神,每逢遭遇10几个小时的行程,“黑导”总会提议大家来讲故事、说笑话、唱歌、表演节目。给我留下深刻烙印的,是那次她给我们出的有趣话题——吃牛。她让车厢内27名游客每人都说出一样所吃牛的部位,不许重复别人吃过的东西,顺序由她来定,回答不上或答得不对,当众给大家表演一个像样节目。这样一来,车内的气氛可活跃了,谁也不愿意示弱,因为“吃”不好而表演节目。指定先吃的游客朋友很幸运,牛身上要吃的东西以及所能选的部位都很多,回答起来特别轻松,几乎没有“打奔”和“卡壳”的;可是到后来,当人们把牛血、牛皮、牛筋、牛骨都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位实在没啥可吃,只好吃牛毛、牛鞭了,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这次西行,带队的是市局赵海文副局长,是我的老领导,他曾经戏谑地给我总结出“四个第一”,到现在我记得都很清楚:一是第一次坐飞机来新疆;二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儿——行了5000多公里的路程;三是第一次看了这么多的景点;四是第一次学会了“唱歌”。说起“唱歌”,这里隐藏着与“黑导”有关的一个鲜为人知的小故事——
来新疆以后的最初几天,我还不知道“唱歌”是怎么回事。在去往克拉玛依油田方向的途中,客车行了五个多小时后,在一处加油站附近停了下来。当时,我原以为司机师傅要给机车加油,可是我想错了,车停下后就再也没动地方,倒是“黑导”站起来冲大家喊开了:“客车右前方是歌厅,有唱歌的赶紧下车,给大家10分钟时间!”我想,自己本来就不会唱歌,五音不全的,哪敢到什么歌厅去唱歌,去了岂不是丢丑吗?何况时间还挺仓促的,就在车上老老实实地呆着吧。于是,我就坐在车窗前看着其他人仨仨俩俩地下车,向指定地点走去,不多时又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在规定的时间内全部上了车。车开走以后我感到好生奇怪,这么短暂的时间唱的是什么歌呢?带着这个疑问,我悄悄地问了问身旁的一位伙计,没想到,他听完后竟突然笑出声来。经他这样一笑,我更有点迷惑不解了,好像丈二金刚一样摸不着头脑。终于,他笑够了,一边掏出手帕擦着溢出的眼泪,一边回答我:“可乐死我了,太逗了?哪里有什么歌厅啊,那是一个厕所,让大家唱歌,就是要大家小便,你可真老外呀!”至此,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歌厅”就是厕所,“唱歌”就是尿尿,哗哗哗——细想想,既文雅,又形象,还真有点旅游行业术语的意味!关于我不知道什么是唱歌的事儿,后来不知怎么就让带队的领导知晓了,于是便被总结到我个人的“四个第一次”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