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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见过世上最大的一种鸟,是庄子《逍遥游》中的鹏,其次是一座鸟形状的大山——鸡冠山。那一天,我信步蹬临市郊小城山山顶,举目四望,方位正南,鸡西与鸡东之间的鸡冠山,瞬间迎目抖姿,令我瞠目结舌,那哪里是一座
我见过世上最大的一种鸟,是庄子《逍遥游》中的鹏,其次是一座鸟形状的大山——鸡冠山。
那一天,我信步蹬临市郊小城山山顶,举目四望,方位正南,鸡西与鸡东之间的鸡冠山,瞬间迎目抖姿,令我瞠目结舌,那哪里是一座界山,分明是一座高冠展翼欲飞的大鸟,它直冲我而来。
大鸟左翅扇拂华严山草木,右翅点击乌苏里江流水。它啄戏穆棱河为项链以饰美,衔来小城山作屏障阻风挡雨。
我不知何时在此地栖息有这样一只大鸟,大鸟是来自春日还是秋天?是从南方飞来还是从北海?它出生于大自然的孕育还是岁月沧桑孵化的?谁人见了,都会凭生出好奇。我深信,在大鸟的身边,一定有段优美的故事,不然,它颈下那枚衔来的树枝,怎么就化作一条悠悠的河。
大鸟头冠顶上,天色清蓝,白云如巾,大鸟的身前,穆棱河如带,沿河两岸一川平原,万倾良田。
时维菊月,序属三秋。金风过川漫岭,于是,满眼一派丰收之色——稻浪翻涌,浪花喜人;大豆摇铃,铃声醉人;红果枝头,果香诱人。
大鸟左为鸡西,右为鸡东,两座城镇摩登高楼鳞次节比。这里是殷实一方,鱼米之乡,大鸟的择居之地是富甲天下。
我的着墨已为多余,我忽然想起,我们这支民族,自古既有观风水的习好,择秀水依俊山安家建园,是民情所向。富饶的地方,自然要有人迹纷至沓来。我足下的小城山即是一处古文化遗址。远在宋辽时期,勃海国女真人就已钟情于此,筑城于此,繁衍于此。
荒蛮之地,一有人气贯通,便开始向文明转化。单调的山水注入人文内涵,便开拓出多元;单清的雨雪风霜汇入袅袅炊烟,便凭添出丰富;单一的自然景象填入田园风光,便构造出层次。我相,这就当属开创人类生活和人类对自然的开发吧。
一列火车一路流畅着绿色从大鸟的身边驶过,高亢的笛声,呼唤出大鸟的回音,与之齐鸣。
我初读《逍遥游》时即断定,鹏是候鸟。鹏虽由北冥徙于南冥,我毫不怀疑,终究有一天它或是它的嫡裔还会从南冥飞回北方,不是吗,如今,它正在与我对目。
注视着眼前的大鸟,我禁不住挠腮追想,它西边有镜泊湖,东方有兴凯湖,它为什么不去湖屿啄食鱼虾,为什么不到湖岸上洗梳羽翎?
放目西望,西边“落霞与孤鹜齐飞”,再驰目东方,东方“烟光凝而暮山紫”,有雁阵在我头上盘旋,我豁然茅塞顿开,两湖之间的汀岛长洲,不正该当是大鸟择居筑巢之地吗。我感慨不已,我惊奇地发现,眼前广域旷野是所凤巢,凤巢里有只从南海飞回的大鸟。
我纵情振臂高呼一声,凤舞兮——我爱你大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