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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整整一周了,雨不断收到在的妹妹轰炸般短信,无非为她的姐姐介绍了一份带孩子的工作。因为在她眼里,她的姐姐是个婴儿,甚或是弱智,没有能力做任何事,而她则责无旁贷的担当起照看与保护婴儿的责任。“我是个弱智吗
整整一周了,雨不断收到在的妹妹轰炸般短信,无非为她的姐姐介绍了一份带孩子的工作。因为在她眼里,她的姐姐是个婴儿,甚或是弱智,没有能力做任何事,而她则责无旁贷的担当起照看与保护婴儿的责任。
“我是个弱智吗?”
雨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半天,骑车回来还喘息未定的她一边洗手,一边端详着自己的脸,连她自己也想否定自己。刚刚在刘老师那里打仗一样的忙碌,妹妹这边的短信则像号角一样的响个不停,雨根本无暇顾及妹妹的呼叫,好在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磨合,妹妹终于知道了她的姐姐并非是个没事接电话的专使,也并非是恶意不接她电话之作俑者,只是来不及回复或者没有来得及解释。至于现在的雨,其实早就想不接电话,甚至已经开始了不接电话。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手机,恶狠狠地想着。
雨终于没有回复妹妹的电话,她已经忍无可忍。因为她相信自己回复电话又会与妹妹争执不休,所以只好被动的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三年了,妹妹总是试图把把雨拉出狮市,切断她从前的所有记忆。因为这个城市留给了雨太多的伤痛,雨何尝不想一走了之呢。狮市埋葬了她的青春,她的前途,埋葬了那个惰守又单纯的自己,她的思想开始萌动了。她听从妹妹的安排,来到了熊市。
在这个古老文明的大都市里徜徉,进高级饭店,吃名品小吃,雨第一次享受这样的消费。她不说话,因为她的一切一切都与这个城市是隔离的,就像病态男人隔着窗户看西洋景,只有羡慕的份。她无权发言,也没有能力发言,因为刘姥姥的尴尬是她在书中偷笑并加以鄙夷的对象,而今,她也客串了一把。看到姐姐像一个农村大妈,妹妹眼睛里闪出一股白光,那股白光含有卫生球的味道,雨被这个目光盯得低下头去,她更呐言了。
妹妹的同事应约前来,家中聚集了5,6个人,分别来自全国不同的城市,有来自内蒙的,有来自苏州的,有来自烟台的,还有一个在北京,这些人是妹妹从前在一点通结识的。一番他山取经后,妹妹把雨安排在了鹰市,负责给同事看管一个特百惠专卖店,月薪不到1000。
月薪不足1000?在苏武牧羊的北方边塞?在王蔷伤心赴狄戎的胡人生活的地方?在狮市的些许年里,雨的收入实在令妹妹鄙夷,雨自己也知道。但是,妹妹此举是否也违背了常理呢?那样的收入,到一个那样寒冷遥远的地方,看来她不是病了,就是有意把姐姐流放。雨苦笑了,她不置可否,自己还没有那样的汉节志,因为自己不是苏武,自己就是再有意吃苦,也要吃对地方,她不想去,但是当着客人的面又不好拒绝,只好勉强答应了。这次的北京之行给雨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她怀疑妹妹决策能力的正确性,她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
回到狮市,她拒绝了妹妹同事的邀请,而这次拒绝,妹妹愤恨之极。她只是感觉姐姐因为婚姻的不幸脑子有毛病了,而这也成了她的一块心病,无论如何她是更不放心姐姐的一举一动,电话里常常每件事情都反复的问明,就像对还不会阿溺的六尺婴儿。
妹妹生孩子了,这又是一个机会,姐姐又一次来到了身边。妹妹又一次未经姐姐同意,把她安排在了一个朋友的工厂,交通不便,每天5点起床,妈妈每天要起更早给尚在睡梦中的雨做饭,看着照顾妹妹又要照顾自己的老妈妈,雨如何心安?况且,那个企业的总经理收入不过3000,自己的工薪又能几何呢?自己没有能力在这个城市里谋得一席之地,总是住妹妹家不会长久的,因为那是一个家,雨心中非常明白。每天回来后都要8点,雨总是忍不住想先看看小外甥,被妹妹鄙夷的呵斥出去。雨看到了眼里,她悄悄退出来,以后不再到妹妹的房间。在熊市2个星期的假期到了,雨在熊的工作试用必须有一个决断了。是去是留,她必须告诉妹妹。她选择了坚决回狮市。而这一次的分别,是她与妹妹亲情相互伤害的开始。
母亲在熊市累倒了,妹妹执意要母亲在熊市手术,说那里的专家多。雨三次赴熊,妹妹无暇照顾母亲,因为她要上班,要照顾尚不满周岁的儿子,每天早起晚归,十分辛苦。母亲的所有住院手续都必须雨一个人办理。可是,那是个金钱城市,也是个人如蝗的城市,雨没有那样快速的适应能力,而妹妹早已经在这个城市中变成了一把利刃,她用手机遥控着,像训斥孩子一样训斥着雨,有的时候因为医院的嘈杂,雨听不到遥控,就会被更无情的训斥一番。即使是这样,在熊市滞留了2个星期的雨仍然没有给母亲办到住院手续,只好一个电话找了个狮市的人,把母亲搬回手术。
狮市顺利手术了,手术当天,不放心的妹妹赶过来了,她带来了钱,并叮嘱再三,直到手术顺利里完成。母亲的手术虽然没有太大的痛苦,但是脸色很苍白,反应也不及平时。雨一直不放心的不停地问医生,直到2天后,母亲回复了正常,有说有笑了,才慢慢与母亲说起话来。
“您要在我身边一个月了,需要养足精神,恢复元气才好啊”。母亲答:“恩,林的孩子不知道怎么样了,我离开,家就交与一个保姆了。”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您知道吗?妈妈,当林说要来医院的时候,我心里好紧张,就感觉自己好像要犯错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怕哪里照顾不好您对她无法交差。当我和她一起去补交住院费的时候,她一抬手,我当时都害怕,我以为她要动手打我头呢,后来想想,她打我做什么呢,我又没有犯法,再说,我上了这么多年学,法律规定打人是犯法的,她一个研究生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啊,可我为什么这样恐惧呢?”。母亲无语。
又过了半个月,母女一起吃饭,母亲又闲不住的为雨收拾家务,雨笑呵呵:“晚上我给您洗脚。”因为她知道,母亲一辈子要强,虽然雨没有多少家务要做,但是母亲不承认自己是个老人,她必须让母亲的心理得到满足。
当雨拿着一枚香蕉送到母亲嘴里,而自己用热腾腾的毛巾为母亲洗脚的时候,悄悄地落下了泪水。她端详着这一双脚,这双因为走了太多的田间路,承受了太多负累而变形的脚。它拇指发硬,足面干瘦如柴,筋脉喷张着似要奔出,因为常年劳作顾不得修剪的指甲,用手剪一触便像刨花一样脱落。母亲的手足,自己的心哪。儿行千里母忧,如果不是母亲生病,自己有几回反哺呢,雨的心生生的疼,被折磨的生生地疼。
当她站起来拿毛巾时,发现母亲正抬手,雨的耳边轰的一声,眼前一黑。她摔倒了,一种无形的恐惧又袭击了她,好像妹妹那次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