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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这个时候本该酣然入睡了,但隐隐的头疼和一些缠绕的情绪使我无法平静得进入睡眠。这些情绪来自前两天一个下雨的天。那天的雨很大,我在晒台上洗衣服。这个晒台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天气好的时候白天能够很清楚地看见
这个时候本该酣然入睡了,但隐隐的头疼和一些缠绕的情绪使我无法平静得进入睡眠。
这些情绪来自前两天一个下雨的天。那天的雨很大,我在晒台上洗衣服。
这个晒台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天气好的时候白天能够很清楚地看见对面黄山上的光明顶和盘山公路,夜晚的时候能够看见山上西海饭店的灯火。这是我当初买下它的原因之一。
可是那一天远处什么也看不见,全都被包裹在厚厚的雨雾里,就连近处的钟楼也看不清。
就在那一刻我突然就想起了他们,十几年前和我一起在合肥一院实习的学友:牛哥,侯子,老葛,老王,还有和我住一个宿舍的萍,兰,琴,霞。
牛哥长得很帅,基本属于小白那种类型的,常常在黄昏的时候搬个凳子坐在门边抱把吉他边弹边唱。那个时候实习楼里的女孩有一半都迷上了他,其中就包括我们亲爱的兰。兰一看到他就两眼放光,一副花痴的傻样。但大家都知道牛哥有个家里有钱有势的同学女友,长得还很漂亮,也很嗲气。牛哥的女友在另外一个城市实习,来得也不多,刚开始的时候牛哥还跑地挺勤快,后来就总见他一个人抱着吉他唱忧伤的歌。那阵子,兰的花痴也发作得最厉害。半年后我才知道原来牛哥喜欢上了我的好友萍。
萍的皮肤很白,圆润的脸庞,眼睛特别蓝,一望见底的干净。萍的家庭条件很优越,无忧无虑的成长使她的性格开朗洒脱,甚至有些大大咧咧。牛哥曾经一度做过很多努力,但终未得到萍的承诺。实习结束时牛哥又回到了女友的身边。而萍则回到了家乡的市里。
侯子,因为他的姓,大家都叫他猴子,大名就慢慢被人遗忘了。说来很惭愧,这个一直称我小妹的兄长,如今我都无法想起他的全名了。只是仍记得他耿直的性情和火暴的脾气。实习的时候经常和老师吵吵闹闹打打嘴仗。后来听说分回了县城,然后很多年就没了他的消息。
老葛,是他们几个男生中年龄最小的,却是长相最老的,也是谈恋爱最早的。戴个眼镜胖乎乎的他不太喜欢说话,整天抱着书读,周末立即就不见了人影约会去了。若是哪天他来了兴致便加入我们这几个的胡侃,他是那种不说则已,一说惊人的家伙,往往几句话就能把我们几个逗得前俯后仰。那时,我们几个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早早就有了固定的女友。毕业后不久就听说他考上了研究生,之后很快就结婚了。有次,电视上播家具的广告时突然看见采访小两口呢。那家伙,又长胖了好多,一定是小日子过得滋润。
兰,那个被我称之为花痴的小女人,长着魔鬼般的身材,天使般的面容。她是典型的万人迷,十个男生有九个为之痴狂,偏偏她喜欢的牛哥喜欢别人,这让她郁闷了很久,甚至怀疑起自己倾人城的魅力来。但是后来不久她又找回了自信。话说兰那晚便急,那会(91年)实习生楼里没有厕所,只是在院子外有个公用的WC(RESTROOM),于是兰穿着睡衣就一路狂奔而入。刚解决内急站起来,突然闯进来一男子,身穿白色睡衣披头散发的兰,立刻伸出尖尖的十指向那男子“投怀送抱”般地扑去,谁知那男子吓得面如土色转身就跑。惊魂未定的兰回到宿舍兴奋地将我们拉起,听她细细描述了被男子追到厕所的遭遇。我们全体女友一个劲地夸她魅力大,竟然有男生痴迷她到了如此程度,可喜可贺。从此,兰又恢复了以前的风情万种的模样。
该说说老王了。他是我们这一帮子里最能干的。会做饭会炒菜能喝酒,几乎所有的带教老师都很喜欢他。我们几个呢,经常混吃他炒的菜做的饭,自然说了他不少好话,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嘛!可偏偏有个人就跟他过不去,不仅吃他的还和他对着干,这个人就是琴(我后面再说她)。老王还有个本事,会做生意,实习那年他帮助姐夫在合肥推销了一车上吨的胡萝卜,可他连提都不提一下,他的姐姐来看他我们才听说。如此看来,这真是个有魅力的男人是不是?但也有他郁闷的时候,因为他的身高只有一米六二。分配的时候本可以去北京的老王为了心中的一个女子(一米六五)留在了合肥。当这个女子结婚的时候新郎却不是他。5年后老王上了研究生,又做了组长,去年见到他的时候已经荣升主任了。他的爱人长得酷似前女友,只是稍矮一些。
琴,在我看来是一个扑朔迷离的奇女子。迄今为止我都很难全面地描述她,因为我不了解她。对一个不了解的人,我们无法很公正客观地述说,于对方也是不公平的,在此,我也只能说点我所了解的。那时侯,家境不好的琴穿着很朴素,从不乱花钱,话也不多,但总爱和老王斗斗嘴,也喜欢拿牛哥打打趣,闲的时候还爱写个文章什么的。不过,琴最擅长的还是写信,因为每周她都要收发好几封信件,我们知道琴有个哥哥在华东师范大学读书。实习的时候有位从别的医院来一院进修的阿姨,特喜欢琴,总说像琴这样来自农村的孩子就是懂事。琴也似乎特别喜欢粘她,实习快结束的时候总是和阿姨形影不离,让我们感觉这两人实在是太有缘分了。实习结束后,琴分到了马鞍山市,直到那时我们才听琴说那位阿姨的老公在省卫生厅工作。过了几年,听说琴成家了,新房的家具是琴乘飞机去广州买回来的。去年听说和我们同龄的她已经在搞副高(职称)了。
最后来说霞,一个天鹅般高傲的公主。霞的个子很高,接近一米七。即便这样的身高,她还是爱穿半高根的鞋。从我们宿舍成员的结构来说,她该算是外来户。她是六安一个卫校护士班来这个医院实习组的组长,给她们安排的宿舍少一张床,正好我们宿舍多了一张床,于是她便住了进来。最初的阶段因为来了个外人的我们很不适应,不太搭理她,而她呢,似乎也不愿意和我们多话。不久之后,因为有些小事情的发生我和她成了好朋友。走近了,我发现这位来自铜陵的公主不但外表骄傲,内心也很骄傲。霞在着装上非常讲究,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学习成绩也总是名列前茅,是老师和家长眼中的优秀生,她还是学校的学生会干部,在一大群实习生中也是非常出色,鹤立鸡群般出众。出我意料的,这样一个高傲的女子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煤炭小子。有个周末,霞悄悄地对我说要带我去个地方,一脸的神秘。在我一再的追问和威胁不陪她去的恐吓下,霞才道出要去的是男朋友的学校——煤炭学校。记得当时的我惊谔地直愣愣看着她,张大的嘴巴半天合不上。事后证明霞喜欢的那块煤是个金砖,很多年以后,那个煤炭小子靠做煤生意变成了富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