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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比既定好的时间晚了将近一个小时,我和妻站在尘土飞扬的马路边等着朋友的车。我又心情烦躁起来,感觉很不好,于是跟妻絮叨,想让她一个人去或者我们两个都不去了,以我过于敏感的神经,让我对这次的吉拉林之行有了更
比既定好的时间晚了将近一个小时,我和妻站在尘土飞扬的马路边等着朋友的车。我又心情烦躁起来,感觉很不好,于是跟妻絮叨,想让她一个人去或者我们两个都不去了,以我过于敏感的神经,让我对这次的吉拉林之行有了更深的排斥。妻边哄劝着我边给朋友打电话,在我失去耐心的边缘,车来了。竟然是一台专供旅游用的中巴客车,车上的旅伴们热情的招呼着我们,使得我不得不迎合着这种稍显客气的笑容,努力的调整心态,以不显出自己的另类。
依旧是笑声歌声欢闹声弥漫整个车厢,我也慢慢的被感染,渐渐的融入到了一种和谐之中。打扑克,喝酒,谈天说地,时有心不在焉处也轻轻掠过。不至于让外人看出丝毫不妥,隐藏着自己独有的思虑。目光在游离中掩饰着一种焦躁,车窗外有点物是人非的变化。远山是一种衰败的颓靡,路边的草原还能残留些许动人的绿,也仅仅是怦然一动的心跳。
又到白桦林,车停人憩。因为没有过多的时间停留,大家只能匆匆的影,匆匆的对依然挺拔的小白杨致以短暂的问候就要道别,所以我努力的打开记忆的闸门,尽可能的多装进一点这秋天的白桦林,那瑟瑟的楚楚和孑然的温暖。
多么的不同啊!满地的落叶,踩上去如同在云里梦里醉乡里一样,让人有那么不真实的怀疑。空气中不再是树木花草的清幽,伴之的是湿湿的腐叶回归大地的叹息。好像若干年以后的我们,再也没有了青春的畅想,剩下的只有对即将消亡的恐惧或者是渴盼或者是等待,等待着这一生的终点和下一世的起点。
这一次的目的是参加上次盛情款待我们的俄罗斯后裔朋友儿子的婚礼才有机会再一次与吉拉林相聚,于我倒显得弥足珍贵,或许这一次的吉拉林之行将是我生命当中最珍重的一次心灵的空守,最无力的一次道别。空守得是我无邪的纯真,道别的是我光阴的缅怀。到底还是在下午时分赶到了恩河朋友家中,错过了中午的饭时,而俄罗斯民族的好客跟骨子里的淳朴让我深深地感动,下车以后朋友早已准备了丰盛的酒宴,直接把我们招待在了饭店里。
黄昏拖着秋天的萧凉期然而至,白天暖暖的秋阳不见了踪影,傍晚温度陡地降下来,阴霾的天空上密布着蓄满眼泪的厚重的黑云。好像告诉我,无论怎样的火热,也抵挡不住四季轮回的沧桑,对时光的打磨。入住的家庭旅馆的老板是朋友的邻居,点燃火炉子,驱赶着屋子里冰凉的寂寞。暖暖的热流慢慢的在房间里漫洒,脱去一路的疲倦,我开始放任自己的思潮拍击心灵的岸堤,娇惯着四十年的风尘嘶吼出无声的爱恋。
深夜,寒雨打落黄花如约而至,滴答着叩响窗棂,梦里惊醒竟然顿晓,人之累可能只因牵挂太多,方不能酣然独醉任世人皆醒,羁绊秋冬春夏之间,哪里顾得去了又来来了又去的忧伤喜乐,实际上如云上的泪,水中的影,教我分不清真真假假,只好披衣踱出房间,用双手伸出门外,接捧这雨中沙沙的独语,静待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