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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楼我住的地方楼道设计极其不合理。外边明明是阳光灿烂,可走进楼房的防盗门后便是一整片的昏暗,阴沉着,让人不安。楼层间的窗口设计的也极其倒胃口,巴掌大的棱形窗子开到了两米高处,平时总是紧紧关闭着,蒙蒙地玻



我住的地方楼道设计极其不合理。外边明明是阳光灿烂,可走进楼房的防盗门后便是一整片的昏暗,阴沉着,让人不安。楼层间的窗口设计的也极其倒胃口,巴掌大的棱形窗子开到了两米高处,平时总是紧紧关闭着,蒙蒙地玻璃上有一层常年不清的厚厚灰尘。于是,这座楼的楼道间到了夜晚时黑暗更甚,一层的延时灯,在刚过楼梯拐角通上二层时,由于不合理的布局已经完全是黑暗了,也更来不及在光亮中看到二层延时照明的开关,于是我多半的时候都是在胆颠心惊中摸索着爬到四楼,推开门后打开房间日光灯的一刹那,才突然心安
这座楼的隔音效果似乎也很差。事实上我每次穿着高跟鞋悉悉索索的爬楼梯时,都可以清晰地听到鞋跟的声音响亮的回荡在整个1-6层的楼道里;空荡荡的。摸到墙壁上的开关,当明亮的灯光泄满了有限的一小片的空间时,我常常感觉两侧的门镜里边有人在望着我,尽管只是猜测,尽管我看不到门后的他们。也许是走路的声音打扰了他们罢?我开始有意识地放轻脚步;偶尔碰到有擦肩而过下楼的人,我总是很小心的侧身让他先过,然后牢牢审视着他们的脸。每次碰到的人都不一样,男人,女人,大人,孩子。脑海里突然就闪现出一些恐怖的凶杀案——那些凶手总是在杀完人后,悄悄地从黑暗的楼梯里匆匆逃走吧?于是我一边恐惧地想着他们是从几楼下来的;一边又兴奋地盘算如果真的有凶杀案,我就是目击证人了罢?……我常常就在这样极限的惊恐与刺激的思绪中回到401,开灯,再恢复平静。
两年了吧?很多时候我一直在想,一层,二层,一直到四层对门,究竟都住着什么样的人呢?他们是从事什么工作的?是一家人住?还是几个人合租的?或者像我一样的单身的女子或男子独住?抑或是未婚同居男女?不得而知。很多时候我就像《2046》中的梁朝伟一样,在暗中悄悄观察着偶尔在楼梯间来来往往的行人。只是,我没有邻居。我不习惯把冷冰冰地隔在两道防盗门之后的老死不相往来的对门称为邻居。我甚至连对门住的什么样的人,男的还是女的,都无从知道。这个城市,有太多秘密空间了。于是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明明只是隔着一堵墙的距离,却如同隔着千山万水,所以便有了《向左走向右走》中的梁咏琪和金城武。
我喜欢在寂静的深夜里上网,电脑和音箱就在与对门只相隔一堵墙的房间里。偶尔听音乐忘形,音量开到过份的大而不自觉时,便会听到隔壁墙上有轻轻敲打的声音,提醒着我已经时至凌晨,不要影响别人休息。有的时候我在进门前会很好奇对面究竟住的是什么人。有一次白天我回来时,听到房间里边有些声音,似乎是电视机吧,我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仔细听,应当是军事节目。我轻轻回到401,打开电视机搜了一圈,央视10套果然在播放一个军事纪实节目。于是我开始怀疑对面住的是一个离休的老干部之类的。所以他喜欢安静的环境,讨厌像我们这样玩起来疯到没点,通常黑白颠倒的作息时间。
偶然也看电视上的午夜影院。通常这个时候电视机上播放的都是一些很诡异的片子,什么鬼片,悬疑凶杀,或者是灾难片这类的。我不敢把音量开太大,经常都是关了灯抱着咖啡披着毯子在沙发上缩成一团,胆颠心惊的看,吓到极点时抓过遥控器便换台,换台后又特别想看下边的情节,于是多半都在这样的反反复复中过了很多时间。记得有一次我看那部可怕的影片《凶宅幽灵》时,突然听到楼梯间响起了脚步声,我惊恐之至,跳起来抄个棒子,摸索着打开所有房间的灯,然后悄悄走到门口,从门镜那儿向外看,一片黑暗,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我屏着呼吸,大脑飞速地运转着,惊恐地期待着;突然四层楼梯间的灯亮了起来,我视线中出现了一双穿运动鞋的脚,往上看,还有牛仔裤和格子衬衫,背着一个大大的相机的背影,闪进了对门。我长嘘一口气,不禁笑自己的失态,哪有什么鬼魂幽灵凶杀案,心安不少。看来对门住的应当是个记者,或者是摄影家之类的艺术青年。
朋友说我现在胆量大的惊人,跟以前上学住集体宿舍时一点也不一样了。我笑笑,不置可否。人都是要改变的,何况我已独立这么多年。很多原本该属于小女孩儿的矫情与做作这些东西似乎都已经离我太远。我安静的生活着,有属于自己的天地。其实也有过害怕,刚刚一个人住时情绪十分不稳定,总感觉自己快要憋疯了。偶然整晚睡不着时就上网,网上有无数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在喧嚣着,相互依靠着。我看着他们的嘻笑怒骂,像个过客般匆匆闪过;然后写大段大段的文字,贴在博客上,孤芳自赏着。久了便已习惯,更喜欢上了这样的安静。
我常常在一整晚的失眠之后,拉开阳台上厚重的落地窗帘,让阳光突然洒满房间,驱走整夜的黑暗。然后,下楼去吃早餐,竟丝毫不觉得困乏。偶尔在楼梯间碰到老头或者老太太拎着油条豆浆,慢悠悠地上楼时,我都会很羡慕地看着他们,然后,默默地调整心情,准备着迎接新的一天。我曾经以为自己还会这样过很久很久的;可是后来突然由于工作变动的关系,我必须离开这个小区,重新找房子去住。搬家那天,我把东西塞到车上后,回到401,仔细地审视着这个不足100平米的房子,有些心动。然而却没有什么不舍,或许只是失落吧。
早已学会了坦然的面对任何事情。在最后一次走下那个昏暗的楼梯后,我想,或许以后我会怀念这里吧?在一个地方住久了,总会记得回这里的路。而我们,总要扔掉一些东西,再始新的路程。


关于吃

尽管我不想承认自己不会做饭的事实,可是每天三餐面对外边餐馆油腻腻的饭菜时,我还是会十分渴望自己能生得一双巧手,那样便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变化着许多花样来做些小菜满足一下自己的胃。
偶然也会注意路边一些特色的小饭店,去吃些平时不怎么吃的东西。然而吃完后无一例外的会闹肚子。没办法,工作三年了吧,一直都是在外边吃饭,偶然周末回家或是去朋友家里看到一盘清淡的菠菜或者小葱扮豆腐之类时,必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去大快朵颐一翻。也难怪,在外边吃得再好,久了,也总会腻的,就会特别渴望家常的小炒菜。何况胃的负担也越来越重,这一阵子总隐约感觉开始有不舒服,就天天盼望着机会就回家,吃老妈做的饭菜。哪怕是配上简单稀软的大米粥,几根家里自制的腌咸菜,就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