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走笔
作者:圣女时间:2025-04-16 16:59:32热度:0
导读:工作停着,我得以在四月回故乡去。坐的火车,对坐火车有种特别的情感,喜欢靠窗而坐,看窗外的山岭,沟谷,这时总能想到许多的事情。尤其是这几年的来路回顾,未来的某些设想,这时特别的鲜活有力。原野的马驹专注于
工作停着,我得以在四月回故乡去。坐的火车,对坐火车有种特别的情感,喜欢靠窗而坐,看窗外的山岭,沟谷,这时总能想到许多的事情。尤其是这几年的来路回顾,未来的某些设想,这时特别的鲜活有力。
原野的马驹专注于青草,不知轰隆的列车驶过。矮秃的树桩也抽出几枝小条,绿几芽树叶。田野被分割成整齐的方块,艺术地生育秧苗。这时候看不见衰草,碧绿的盘江上一群白鹅在被风吹皱的江上游动。贵州的山水在山水生情的四月是画卷一般的。
看见故乡,我看见了十五的月亮。我的眼睛里没有明星,让我心驰神往的,惟有我的故乡,我故乡的山水。小村的青烟,和蓝蓝的天是一个颜色。
人是需要站在故乡之外的,身在故乡,无需思念。当在异国,我认的是中国;当在外省,我认贵州;当在故乡外的他乡,我认黔南,都匀。在乡愁里寻找自我的人,都在为自己找一份与故乡的距离。
故乡的青山,你绿了多少个季节,故乡的绿水,你洗濯了多少先辈的汗水。
邻居阿彪知道我回去,去乡里办事时买了一条鱼,约我晚上去吃饭。很是感动,我一个打工仔有这份礼遇很难得。阿彪是儿时的玩伴,我们的童年都是相似的,这辈子,我们都是好兄弟。晚上喝了一点酒,话题又多了起来。阿彪还没有结婚,不过快了,他女友早来到家里,年底办喜事就行,祝贺他。
为户口的事情跑回清水江畔的凯里山城,又见我的中专校园。我是在晚上八点到达学校的,径直往球场的跑道走去,以前的岁月,不知校园留下我多少脚印。那些高大的梧桐树还在,石桌石凳还在,此时的校园仅有教学楼传来学生的声音,球场上只有我一个人。以前常从这个位置观望全校,现在再看过去,寝室漆黑一片,没了那些熟悉的身影。到这时,怀念一些重要的朋友,现在,我知道他们已经不会记起我,只想,或许某天他们回学校像我这样在校园里走走的时候,想想我,已经很好。
晚上在校外的宾馆住下,寂静得很。洗个澡睡下,我做梦到清水江里游泳。
农村并没有这么多的诗情画意,更多村里人都说这里太穷。高高的青山被诅咒太高了,生的木材也不是好木料;清清的小河没有被诅咒,但人们嫌弃它水流太小,养不出大鱼大虾。当我在田间拍些图片时,他们都说我是大闲人,笑我不会插秧子,我一挽裤管就下田了,速度差不了他们。
学校在公路边,几个调皮的孩子从公路跳进了农家的菜园,村寨就响起了老太婆的咒骂:猴崽,杂种,砍脑壳的,砍虑样的,挨千刀的,你妈烂娘的,断手断脚的……这咒骂是一般的,还有话更重的。其实,这几个调皮的孩子不会踩坏白菜,,互相逗弄追打忘形而已。想到村里不少人都有小肚鸡肠,狭隘的心胸,我在想,这是为什么。
小时常常听到老人念叨东家长西家短的,小的时候不怎么觉得,人大了,听这类话多了,难免会对此信上了。村寨难免会有吵嘴,大人对这些的争吵的理解都是片面的,不会很客观,念叨给孩子听,孩子就信了,所以这些不好的习惯喂养了狭隘的性格。谁看懂这些孩子在村里还要活上几十年,怎么不让他们学会处朋友,教他们宽容,却叫他们记怨记恨,他们长大后,又传递给下一代。除了文化教育,更多的靠家长的言行。
现在不能久居在这里,得出去,这里就成了我温软的一片土地。写过很多故乡的文字,却总觉得写不好,没有表达我最深层的情感。对于故乡,我成了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