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陶山
作者:起捐时间:2025-04-18 12:23:03热度:0
导读:雁翼故居被授予县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并于5月10日举行授牌典礼仪式。参加授牌典礼仪式的有来自北京社科院的博士生导师、诗歌理论家杨匡汉先生,一起同来的还有他的夫人及八零后作家施晗;还有来自邯郸学院的王红升
雁翼故居被授予县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并于5月10日举行授牌典礼仪式。参加授牌典礼仪式的有来自北京社科院的博士生导师、诗歌理论家杨匡汉先生,一起同来的还有他的夫人及八零后作家施晗;还有来自邯郸学院的王红升书记、郑欣欣主任、王成俊、李素梅教授和雁老的儿子雁鹏;我县参加授牌仪式的县委领导有王天中、牛兰学、赵树新等人,我也应邀参加了这次授牌仪式。
我与牛兰学电话联系后,得知他们已驱车等在高速路口,在迎接北京与邯郸前来参加雁翼故居授牌典礼仪式的客人,我则等在范筑先烈士纪念馆的门口。10点多钟我乘上王天中和牛兰学乘坐的导航车,与后面的两辆北京与邯郸的小车一同向雁老的故居——彦窝头驶去。
一路上杨絮如雪,平展展的麦田深碧如水,冀南平原如一望无际的大海,下了大道,三两小汽车穿行于无际麦田淹没的小道上,如飞驶的小艇在辽阔的海面上划开了一道久未合拢的水沟。
三辆小车缓缓驶进彦窝头村,在雁老故居的胡同口停下;胡同口早有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等在那里,人们在老人的引领下走进雁老的故居。雁鹏管老人叫叔叔,还有两个年轻人跑前忙后。
雁老的故居是起于上世纪六十年代的三间土木砖体结构的老屋,地表以上的房基只有十一层青砖,四角是三七砖垛直到房檐,窗户和门子都是立砖提斗(镶嵌)其余的主要墙体都是土墙。左边的窗户上下都是长棂子,右边的窗户上面是方格子,下面是长棂子,门子上面的顶隔子(如同窗户)丁着的一层塑料布,左上角已低垂下来,时而被风吹得上下起伏。屋子里的房梁比檩条略粗一些,且被虫蛀得斑驳脱落,屋子的中央挂着一张雁老的遗像,在雁老遗像旁边的墙壁上粘贴着六张雁老各个时期的照片和诗作。在雁老遗像下面有一张两斗木桌,在木桌的右边放着一台洗衣机,左面的一间,在房梁下面自北墙到南墙并排着四口盖着水泥盖的大缸,排到尽头紧挨南墙的是一张破旧的厨桌,在厨桌上面挨墙放着一卷破旧塑料布和一个纸箱子,纸箱子的下面半边垫着两个包装袋,倾斜着倒向大缸上面的一个笸箩上,笸箩里放着一个不知装着什么东西的一个化肥袋,挨着笸箩的两个大缸上又是一卷松散的塑料布,紧挨北墙的大缸上的水泥盖错开了一条缝,水泥盖上放着一个装有十来斤杂粮的淡红色化肥袋。由于被这些东西挡着,再向里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再看脚下,屋地上是不久前铺就的一层红砖。
走出这座低矮的房屋,大家在房前合影留念后,依依不舍地走出雁老的故居。猛回头,顶隔上低垂下一角的塑料布有节奏地起伏着——啊!我似乎看到那正是雁老在与众人挥手告别……
雁老!这里是雁老的故居,这座房子大概是1963年大水过后重起的房屋,这座房子的土墙定是老屋倒塌后的泥土,就如子嗣后代的延续,血脉不断,代代相传,墙是新墙,土仍是千百年传承下来的泥土。土墙里渗透着先人的辛血与汗水,浸染着祖辈的艰辛与苦难。
把耳朵贴在墙上,能听到老母手摇纺车发出的“吱嗡”声,能听到爷爷被日军侮虐后自绝前的叹息……
谒入这座老屋,似乎能听到雁老和蔼而若带沙哑的声音,似乎能听到雁老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末在这里留下的一串串沉重的脚步及对前景的沉吟与长啸:“我是一堵墙……”
汽车驶离雁老故居,游弋出那条未曾合拢的“水沟”,右拐,北行不远沿着一条宽敞而又平展展的柏油路向西面的309国道驶去。行驶中,我问及杨老先生的一些情况,牛兰学颇为敬仰地说:“杨先生叫杨匡汉,是社科院文学博士生导师及著名诗歌理论家,曾于雁老一起办刊物多年!”稍停片刻,王天中又补充一句说:“杨老高寿已七十有四,其爱人是我国著名的舞蹈艺术家,是蒙古族人。”
听了二位的介绍,我暗自思忖:难怪杨老先生在雁老故居一直默默不语,是那样一往情深。对雁老故居里的一切都看得是那样真切,是那样专注!雁老的故居,故居里的某些物品肯定勾起了杨老与雁老交往中的诸多忘事儿,这里的一堵土墙也许会唤醒杨老独中于泥土的特殊芳香。
还有施晗,他与往日相比变了一个人似地,少了诸多的谐趣与连珠妙语,竟也是那般沉默。也许他也正在回味有关雁老的诗集《旗帜上的微笑》的评论与出版前的诸多书信来往的忘事儿,抑或是正在回味雁翼诗歌朗诵会的诸多场景;“我是一堵墙……”他朗诵得是那样投入,是那样字正腔圆而富有韵律,竟令在场学生满堂喝彩;也许他正在回味雁老逝世后,我们在北京培黎大学与文学社学生一起筹办雁老逝世追悼会的场景,我们一起向雁老的遗像默哀三分钟,并追忆雁老生前奔走世界呼吁和平及出版《世界和平圣诗》的诸多往事儿……
汽车在309国道上飞驶着,我正在回味及想象目前与昔日的诸多往事儿,行不多时,“陶山凌云”的县标在我的视野里迅速变得愈加清晰雄伟,就如幼时立在村头隔堤遥望逐渐变大的船帆。倏忽间汽车绕环岛半周,东行不远,在公主湖附近的路边停下,颇有文学造诣的王天仲、牛兰学、赵树新等县委领导陪同杨匡汉及夫人、施晗、以及邯郸学院的王红升书记、郑欣欣主任、王承俊、李素梅教授又参观了馆陶县城市规划馆,在现代化的城市规划馆利用三维技术,逼真地再现了馆陶昔日的美丽与繁华。“昔日陶山(馆陶别称)至于有多么美丽与壮观?”端庄文雅而貌美的副馆长介绍说:“也许现代艺术仍不能真正复现昔日的全貌,自西汉大长公主(馆陶公主)一降,曾有四位皇帝女儿被封为馆陶公主,三位皇子被封为馆陶王,从中自能揣测昔日的陶山究竟有多么美丽与富饶!”大家一面听着副馆长的介绍,一面情不自禁地在三维电视屏幕前驻足,“陶山夕照”、“驸马古渡”……等陶山八景一幕幕飘然而至,令人目不暇接,这些来自京城与邯郸的客人也无不惊诧于馆陶昔日的美丽与壮观!
大家在馆陶城市规划馆兴致勃勃地游览多时后,令京邯客人兴致勃发:杨匡汉老先生挥笔疾书:“月印万川情寄中原,千古馆陶更换新天”;多才子——八零后作家施晗挥笔而就:“直上中天摘星斗,欲倾馆陶洗乾坤!”这两幅墨宝一亮,令馆陶城市规划馆蓬荜生辉,令在场众人赞叹不已。也许在若干年后,这两幅墨宝将浓缩成馆陶城市规划馆抑或是馆陶大地的一双“灵眸”!
大家乘车离开馆陶城市规划馆后,那两幅墨宝一直浮现在我的脑海,我在想象这两幅墨宝的意境,那是何等的秀美与壮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