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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大年初一,兵分几路把该拜的年都拜完了。初二干什么呢?外面大晴天,与其一家人闷在屋里,八双眼睛盯着个电视,倒不如到户外去活动活动。于是,大儿媳提议,全家人去塔山一游。大家都觉得这个主意很好。说走就走。带
大年初一,兵分几路把该拜的年都拜完了。初二干什么呢?外面大晴天,与其一家人闷在屋里,八双眼睛盯着个电视,倒不如到户外去活动活动。于是,大儿媳提议,全家人去塔山一游。大家都觉得这个主意很好。说走就走。带上茶杯、暖水壶,带上糕点、水果,带上相机、望远镜,我和老伴在帅儿、靓媳、乖孙的簇拥下,一家八口,浩浩荡荡,迎着朝阳,向塔山进发了。
一路谈笑,一路爬坡,人人都有热乎乎的感觉。几乎每个人都脱掉了一两件衣服,全交俩儿子给背着。原来所带之物本来就是俩儿子背着,再增加一些衣服,俩儿子开始大汗淋漓了。还是各人的老婆疼爱各人的男人,俩儿媳争抢着要帮各自的男人分担一点。那拉拉扯扯的场面,让我们做大人的笑在眉头喜在心。
一路上,孙子就老惦记着那包里吃的东西,老爷子当然也老惦记着那杯子里的热茶。走到半山腰,孙子们忍不住了,提出要歇息一下,老爷子当然是随声附和。于是,大家就在路边的石板上席地而坐。他们都在吃各自喜爱吃的东西,我就沏上一大杯香香的龙井茶。场面中最精彩的镜头,当然是一家八口人轮流共饮一杯茶。大家像上甘岭的战士一样,你喝一口传给我,我喝一口转给他。谁也不愿多喝几口,谁也不嫌谁脏。这对于某些说“老年人有细菌”的年轻人来说,可能是简直不可思议。而我们是在传递着浓浓的亲情呢。
到了山顶,我们先是在亭子里玩玩,从望远镜里眺望高楼林立的县城,相互拍照留影。快到中午11点,我们就来到塔山顶上唯一的一家宾馆,准备在那里用餐。
这家宾馆的老板拜年去了,家里由他的闺女主持工作。可能我们是他们兔年接待的第一桌客人,特别热情,完全是按照拜年客一样招呼。开着大彩电,烧着旺旺的炉火,摆一满茶几水果、副食、土特产小嗑。
少坐,他们弟兄、妯娌四人就到宾馆东边洒满阳光的平台上,玩扑克,不时传出朗朗笑声;俩孙子满山遍野的疯。特别是那个小孙子,生长在大城市,回老家什么都新鲜。一会儿来报告说“山上发现了一个山洞”,一会儿来报告说“看到了两只松鼠”,一会儿又来报告说“看到了一条被拴着的大狼狗”……奶奶坐在那儿看《西游记》。
我来到服务台,问小老板:“这中午的饭怎么个吃法?”
她说:“可以包席,也可以点菜吃。”
“那我们就点菜吃吧。”我说:“这大过年的,在你们这儿吃饭很高兴!我们这八个人,来自三个小家,他们两个儿子回“大本营”过年,孝敬老人,用的用了,给的给了,今天这顿午餐该我做东。那你们有什么好菜尽管拿出来啊?我们不差钱。”
她递给一个菜单目录夹子:“您点吧。”
我当然是拣好吃的、稀奇的点:“清蒸牛蛙一个。”
她说:“这个没有。”
我又点:“斑鸠煲汤一个。”
她又说:“这个没有。”
我再点:“韭菜炒田螺一个。”
她说:“这个真没有。”
我说:“呃,姑娘,你这里是不是小沈阳所在的那家酒店啰?”
姑娘笑了:“爹爹真幽默。那我也要问,您该不是本山大爷吧?”俩人哈哈大笑。
最后,算七拼八凑,弄了十菜一火锅。色、香、味、美还都不错。我们吃得满意。
饭后,稍休息了一下。当我和小儿子争着去结账的时候,那姑娘说:“您大儿子已经结了。”
这样,还是我大儿子做东了。我是叫做“拿扬叉打兔儿——空儿的过了。”
快下午两点了。我们改从小路下山返城回家。谁知那小路越走越不好走。又窄、又陡、又滑,还布满了荆棘。
为了不让两个老人摔着,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分工的,竟然是儿子扶老母,媳妇搀公公。你别以为我好幸福。其实,一路上我不仅浑身不自在,而且还潜心吓胆,生怕撞上熟人,一旦爆料出去,我成了负面新闻人物,将要失去头上“德高望重”的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