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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当今时代,极似孔子所说的“礼崩乐坏”时代:金钱至上、道德沦丧、良知泯灭、鲜廉寡耻……一些人抱着“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的短视态度,变得什么都不怕。其实,每个人都应心怀畏惧。人生在世,生老病死,皆为所
当今时代,极似孔子所说的“礼崩乐坏”时代:金钱至上、道德沦丧、良知泯灭、鲜廉寡耻……一些人抱着“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的短视态度,变得什么都不怕。
其实,每个人都应心怀畏惧。人生在世,生老病死,皆为所惧。一介凡夫俗子,所畏惧者甚多:畏权势,畏失业,畏犯罪……等等。
人之所以为人,总有最基本的畏惧。
其一,畏惧死亡。人最畏惧的是什么?应该是死亡。“千古艰难唯一死”,死亡,是一切畏惧的源头。死亡被称为人之“大限”,大限一至,一切复归于寂。面临大限,没人能做到无动于衷。对生命的剥夺是一种最高的、最为极致的剥夺。孔子云:“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天命即自然规律,包含了生命、死亡等重大命题,是为第一畏。天命的力量就是自然规律的力量,不能阻挡,无可抗拒。“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的就是对死亡的敬畏。如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这世上就没有多少可以怕的东西了。死亡,代表了宇宙自然的森严法则,有如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其不可抗拒的力量不能不让人心生畏惧。
其二,畏惧良知。《增广贤文》有语云:“人间私语,天闻若雷。暗室亏心,神目如电”。不敢亏心就是一种对良知的敬畏。良知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底线,人如果没有了良知,则与禽兽无异。作家周国平先生说得好:“一个人可以不信神,但不可以不相信神圣。倘若不相信人世间有任何神圣价值,百无禁忌,为所欲为,这样的人就与禽兽无异了。”这里的神圣就是良知的代名词。德国著名哲学家康德的墓碑上有这样一段铭文:“有两种东西,我们愈是时常愈加反覆地思索,它们就愈是给人的心灵灌注了时时翻新、有加无已的赞叹和敬畏——头顶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法则。”康德所敬畏的头顶星空其实与孔子的“畏天命”是一个意思:宇宙自然的法则令人畏惧;而“心中的道德法则”就是一个人留存在骨子里、让人敬畏的良知、良心。
其三,畏惧法纪。法纪是社会维持社会公平正义的刚性规则,一个成熟的法治社会,应该法不容情,法外不施恩,真正做到“执法必严、违法必究”:遵守法纪让人上天堂,违犯法纪让人下地狱。如果执法上做到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相信没有人愿意去撞法律的红线,再无法无天的人也会有临深履薄之感。如果一个人对法纪没有了畏惧,只有一个原因:执法出了问题,使其产生畏惧之心的惩罚机制失去了作用,法纪成了一纸空文。
一个人没有了畏惧之心,不外三条:一是此人懵懂无知,即所谓“无知者无畏”,例如不知自己病情的绝症病人不怕疾病的折磨;二是没有了良知,即所谓“无耻者无畏”“无良者无畏”,例如那些见利忘义的毒食品制造者;三是“无法者无畏”,法律和制度上缺失监管与惩罚,失去了让人畏惧的“现眼报”,使人忘记了畏惧的存在,例如形形色色的贪腐者。
有没有什么都不怕的人?恐怕没有。如果有,也是表象。表面上什么也不怕的人其实内心是最为虚弱的。人是应该有所敬畏的。古语云:“畏则不敢肆而德以成,无畏则从其所欲而及于祸。”于平民百姓而言,有畏惧,才能成就道德,才能避免灾祸;于从政为官者而言,“官有所畏”,才能“业有所成”,造福一方。
“凡善怕者,必身有所正,言有所规,行有所止,偶有逾矩,亦不出大格。”一个人如果心存敬畏,即使偶有犯规,也不会错到哪里去。如果心中没有了敬畏,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则只能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一个人有所敬畏,才能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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