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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鞋,穿在脚上走路时着地的一种东西。古代称之为履。人的一生从呱呱落地到入木归柩不知穿了多少双鞋,从蹒跚学步的虎头小花鞋,到踏地有声的皮鞋,又到青帮白底的布鞋。鞋穿多了就不以然了。然而在我的记忆中鞋,是多
鞋,穿在脚上走路时着地的一种东西。古代称之为履。人的一生从呱呱落地到入木归柩不知穿了多少双鞋,从蹒跚学步的虎头小花鞋,到踏地有声的皮鞋,又到青帮白底的布鞋。鞋穿多了就不以然了。然而在我的记忆中鞋,是多么的亲切可爱。
记得我刚会斜插骑自行车那回,一到父亲下班要回来时,我便会跑出老远去迎父亲,好骑自行车过过隐。如看到父亲穿高腰水鞋回来,自行车都不骑了,让父亲光着脚把车子骑回去,我穿上父亲发的高腰水鞋耀武扬威地在同伴中显摆,虽然有时鞋要把大腿根都磨破了,还是舍不得脱下,至到父亲要上班了,才很不情愿地把鞋脱下来。后来,那场轰轰烈的上山下乡运动的风波,波动了我家。我随家来到了农村,临上车的时候,母亲现把一双新的黑帮五眼棉鞋穿在我脚上,“坐这敞口车冷呀。”这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穿买的新棉鞋。到农村不久,脱下棉鞋,母亲新又给我穿了双解放鞋。“呀,你穿新鞋了,这是什么鞋,我穿试试好吗?”小伙伴的好奇,使我有一种无尚的荣誉感。可没过两年这种荣誉感荡然无存了,我参加了农业劳动,可这鞋跟不上年龄增长的节拍。我也跟其它农村孩子一样,白天干活,晚上在油灯下掌鞋。一双解放鞋没穿几天帮就破了,母亲说:“你现在穿鞋象狗咬了似的。”听着母亲近似责怪的话,心里徒生一种愧疚感,“我穿鞋怎这么费呢,这样穿法都挣不出鞋钱。”索性在平地干活时就不穿鞋了,把它别的腰后,上山或有不好走的地方才把鞋穿上。可这样省着穿,一年到头,也没穿几天好鞋,一双鞋还是后掌摞前掌。到了铲地,薅草,起土豆时,火辣辣的太阳把地晒的都烫脚,一双塑料凉鞋左扭跐右崴跐,几天功夫塑料条就断了。母亲找来妹妹不能穿的凉鞋,剪下塑料条,用烧热的钢锯条把断了的鞋条和剪下的旧鞋条加烫热后粘到一起。一双黑凉鞋又是千粘万帮,粘好后的凉鞋就象镶上小小的花饰。
四季轮回,鞋也跟着定式的四季一样,春天,解放鞋。厦天,塑料凉鞋。秋天,农田鞋。冬天,棉靰鞡。
我家下乡的地方满族人具多,每到农闲时,女人们就会用半尺长圆的硬木头,把它刻成腚大头小的两个圆锥形,尖对尖的中间穿上一个铁棍,俗称拨榔锤的东西,用细麻在拨榔锤上拧成细麻绳用它来纳鞋底。那时女人们做鞋不仅看谁纳的鞋底针角密,鞋面更是体现手艺的脸面,有的在鞋上绣上吉祥图案,有的绣上蝉、蝴蝶等的花鸟。母亲是个心灵手巧的人,这些母亲一看就会,并能有创意地在鞋帮两边绣上云朵小鹿等装饰物。一到过年,不论天多冷,我们都要穿上母亲做的可脚的布鞋。那,纳的千层底绣的漂亮图案的布鞋,不论踩在雪地上,还是踩在松软的沙土中,感觉总是那么温暧踏实。可是这鞋只是过年穿个新鲜,过了春节母亲就会把它擦洗干净存放起来,留平时走亲赶礼时好穿,也是礼节专用鞋了。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改革的春风吹进了我家那山沟沟。这脚上的鞋也悄然的起了变化。我买了一双大盖皮鞋走进了工厂,昔日的小伙伴有了自主种地的权力,脚上的矮腰解放鞋变成高腰的,六根筋的塑料凉鞋变成了宽条的皮凉鞋了…。母亲做的千层底的布鞋也成了我们的收藏品了。近几年鞋的款式更是不胜枚举,有真皮鞋,有仿皮鞋,有春秋鞋,有旅游鞋,有高腰的,有浅口的,有高跟的,有矮跟的…。更让人惊喜的是,鞋还有了名牌,走出国门了。
前年春节,听说在农村的姐姐要来了,我特意把穿旧了的皮鞋找出来拿给她说:“姐,这鞋都是好鞋,你拿回去干活时好穿。”姐姐不以为然地说:“老弟呀,现在农村不是以前了,你看我脚上的鞋比你这还差多少吗?”
不差,确实不差。“母亲给咱做的那种千层底的绣花布鞋还有穿的吗?”我好奇地问。“哪有了,现在那鞋成古懂了,一双鞋绣花布鞋比皮鞋还贵呢。”时代变了,生活变了,农村变了,鞋也变了。我时常问我的脚:“你见证了鞋子的变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