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
作者:亲累时间:2025-03-14 09:00:12热度:0
导读: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天地”,那里或鲜花盛开,或荆棘丛生;或芳草碧碧,或沼泽泥泞;或阳光温馨,或暴雨狂风……总之,它属于我们自己。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都是我们自己的故事。我的父辈是五
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天地”,那里或鲜花盛开,或荆棘丛生;或芳草碧碧,或沼泽泥泞;或阳光温馨,或暴雨狂风……总之,它属于我们自己。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都是我们自己的故事。
我的父辈是五八年从山东移民到东北,定居在一个三县交界的一个僻远小村庄。我就出生在这里,我的童年和那个年代的农村穷娃子一样,玩儿的是溜冰车、打冰尜、推圈儿(滚铁环)、打弹弓。穿着哥哥姐姐们穿过的补丁摞着补丁的衣服,吃着窝头啃着咸菜长大的。小伙伴们在快乐的玩耍中成长着。可我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却经历了同龄人不曾有过的不幸与坎坷。
我十岁丧父,这对于年幼的我打击是非常大的,在同龄孩子中,没爹的我是非常的自卑和无助,羡慕有爹的孩子,时常偷偷流泪。
十五岁时,正当我满怀信心准备考高中前夕,无情的病魔又夺去了母亲的生命。十五岁的我,再次经历失去亲人的惨痛,失去了唯一母爱的我,再次跌入万丈深渊,感觉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这种黑暗蔓延在我的心头、压抑着。疼痛的心在滴血,我哭喊着:苍天啊,你为何这样折磨我?为何夺去我父母双亲?为何对我这样的不公平!
家里没有了妈妈,感觉天都塌下来了。本来就体质不好的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闭眼就是妈妈慈祥的面容,想妈妈在时候的一切,每天都是以泪洗面,在这种境况下,我生病了,病得很重。心里总在想,上苍为什么这样不公平?这大的不幸怎么都发生在我身上?这就是所说的命运吗?然而这一切就在眼前,是实实在在的现实。
当时,我根本没有心思上学了,整天在悲痛中煎熬。这时哥哥姐姐们轮流照顾我、开导我:“小弟,你一定要坚强,要挺住!虽然爹妈没了,可你还有哥哥姐姐呀,你要是这样下去,咱们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母啊?”“你还是个男孩子吗?男孩子应该坚强面对现实!”哥哥充满期待鼓励的目光,姐姐噙着泪水企盼的眼神,那是亲如手足的关爱,一奶同胞的温情,捂化了一颗僵冻的心房。血浓于水的亲情给了我生活的信心和向命运挑战的勇气。从此,哥哥姐姐们担起了对我的抚养教育的责任。那种长兄如父、大姐如母般的关爱,让我深深地体会到手足情深,骨肉相连。于是我又重新背上了书包。我的老师利用午休和自习时间给我补落下的功课,自己也勤学苦读,那年,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县城高中。
高中的学习紧张又枯燥,周六放晚学是同学们最期盼的时刻,也是我最怕的时刻,同学们都陆续地回家了。为了节省路费,也为了多点知识,更主要的是家里没有想我、盼我和我想、我盼的爸爸妈妈。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同学们归心似箭的那种兴高采烈。晚上,空荡荡的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静得只有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人听了有些发毛。我一个人蜷缩在被窝里,想爸妈,想我的那个曾经温暖的家,不禁潸然泪下,我要是也和同学们一样该有多好啊!此时,在家里,吃着妈妈亲手做的可口的饭菜,依偎在妈妈的怀里,给妈妈讲着我学校里的故事,告诉妈妈我的学习成绩,我多想……但对我来说,这是无望的奢求!想着,委屈着,泪水湿透了被角。朦胧中妈妈来了,站在我床前,抚摸着我的额头,另只手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我一骨碌爬起来:“妈,你怎……”然后重重地跌在地上,是幻觉还是梦……坐起来,头上仍然是那只昏暗的白炽灯,屋里依然只有一个孤独的我……
由于我是孤儿,学校免去了我的一切学杂费,老师也特别关心、照顾我。一次,我因感冒引发肺感染,我的班主任老师给我买营养品并亲自和同学们去医院看我,还写信安慰、鼓励我。这些让我真正的感到,虽然我没有父母双亲,可处处有亲人,处处有亲情!
哥哥和姐姐按月给我学习和生活上的费用,姐姐总是提前把换季的衣服给我或买或做准备好。那时,他们也并不富裕,可他们认可自己紧衣缩食,也从没让我受到半点儿的委屈。总叮嘱我:在学校一定要吃好,不要省着,无论将来做什么,身体是第一的。哥哥每天要骑行单车往返三十几公里的路去建筑工地干活儿,中午连顿午饭都舍不得买着吃,啃着自带的凉馒头和咸菜,他在工地开搅拌机,总低头上料,加上三伏天,他流鼻血很严重,他用纸一塞,继续干活儿,由于流鼻血过多,一头摔在搅拌机的料斗上,工友把他扶起来,处理好头上的伤口,仍然坚持工作,一天都没有休息。一次哥哥到城里给工地拉水泥,顺便到学校看我,我问哥哥在工地累不累,他说:“一点儿不累,咱农民干工人的活,就象玩儿一样。”并说,“你的任务就是学习,学习以外的事都不是你要关心的。”
姐姐家生活条件还可以,她在铁路沙石厂找了份连男人看了都发怵的活儿,装沙石车,就是为了多挣点钱能让我吃好穿好。在我临高考前的一个雨天,姐姐雨休,穿着雨衣骑着单车沿铁路线骑行二十几公里到县城中学给我送生活费——三十斤粮票,二十一块六毛钱(1984年时我们高中一月生活要十五到十六元,二十四斤粮票)!我接过这粮票和二十一块六毛钱,心里酸酸的,眼泪流了出来,这个零头六毛钱,是姐姐省下来从她家到县城这往返的车票钱!为了多给我这六毛钱,姐姐冒着小雨一路单骑省下的,至今我仍记意在心。姐夫在省城学习,姐姐把两个孩子放在家里,大的七岁,小的四岁,小姐姐看着小妹妹。小妹妹玩耍中碰掉小柜上的热水瓶,滚烫的一壶热水从孩子的脖子一直浇到小脚丫,聪明的小姐姐急忙找来邻居大婶帮着把妹妹送到医院,等姐姐回去时,孩子已处于昏迷状态,孩子当夜转到省医院,住院四十几天才痊愈,这些都是我高考后才知道的。孩子的耳朵、脖子及后背都留下了明显的疤痕。以至影响了她一生的命运:从小就喜欢当个女军官的小外甥女儿在参加高考时,成绩非常好,她还是毅然报了解放军信息工程大学并进入提前录取分数(军队院校录取)线,可她因身上的烫伤被无情的面试拒之门外,进入了一所财经大学,现在外甥女儿是税务系统的一名税务官,爱美的女孩子在夏天从没有穿过低领的衣服,以遮掩脖子上那烫伤的疤痕。有时我就问她,当年妈妈去学校看老舅才让你受的伤,没有实现你的军人梦,你怪妈妈吗,怪舅舅吗?她说,老舅,你不知道吧,小孩子受过点儿灾难才更好养,才会更有出息的,妈妈时常这么跟我说呀!望着她那毫不在意的天真劲儿,看她说话时脖子上忽隐忽现的疤痕,心中一阵疼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