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
作者:允准时间:2025-02-02 12:21:44热度:0
导读:嫉妒这该死的元旦的新的一年的夜间。凌晨2:40分。像干枯朽木,又会是一个天明。我很明白很清楚,狂妄又自负。为什么?不知道这疑问该由谁答又是被谁问出。这种夜晚我的心情一落千丈。没有任何原因。甚至连一句为
嫉妒
这该死的元旦的新的一年的夜间。凌晨2:40分。
像干枯朽木,又会是一个天明。我很明白很清楚,狂妄又自负。为什么?不知道这疑问该由谁答又是被谁问出。这种夜晚我的心情一落千丈。没有任何原因。甚至连一句为什么都不知道是问的什么、拜谁所问。
请问,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吗。
我提问一般不喜欢用问号。没有因由地感到这种符号它是多么的愚蠢,像个白痴的妓女。不明就里,不分来路与去路。就像我情绪的冲突从来不需要一丁点儿借口。我没有借口,更加无从询问自己。
时间的流逝渐渐令我懒于询问内心。它有自己的意图与表达,而我顺从它本意。我的风险系数太高了,但除了这样不知道做其它的能有什么意义。一件相同的事正反两面,它带来的愉悦跟毁灭,平等端正。也许我能够清楚我此刻在说什么,一百岁往后不会淡忘这些看似刻骨铭心的句子。
像爱上男人,他不会只不给愉悦伸展,开怀放纵。他最终漂流的方式漂亮凌厉会令你迷惑,生活的骗局远不止于此。
我希望我会记得我任何情绪的波动。茫然,陌生,厌恶,恶心,诅咒,烦躁,克制,还有嫉妒。
我一直都正确估价自己,没出过差错。这是我的成功与失败。我不会面对一个对的人做对的表态,不会对一个错的人做尖锐的拒绝。什么也不会。那些技能本领,与正确估价我自己是没有连带关系的。我不为自己开脱,这是真相。真相是没有原因的自在生成。有如嫉妒。
嫉妒特别简单,我会嫉妒妹妹的媚俗,言谈卖弄,粗陋浅薄,我时刻感到的是反胃,所以憎恶她比我生得好看。此间种种她皆不如我,却比我华丽妖娆,精致剔透。以至我常疑心造物主安错了容颜,她的本是我的——不过我的却远非她的。要知道我并不算丑陋,只是没她好看。这一点于我个人尤为重要。
我的憎恨与嫉妒,艳羡恶心,毫无来由。我不知道它们什么时间上了我的心,控制我,捣碎我,叨扰我。它们的絮语基本上介于我与非我的相干与不相干。大部分时间我选择不在意它们的存在。
我告诉自己,这些算什么。嫉妒就嫉妒好了,我也拥有她们所不具有的秘密武器。只是目前尚无人知晓罢了。也许是不对的,有人可能知道,只是,他觉得知道了也没什么意义。于是他选择离开,是的,因为没有意义。并非所有的秘密武器都可换来价值,没有价值的武器算什么武器,如同不能屠宰敌人的刀锋。
我的蹩脚与可笑,我在清醒中并存的不屑。
嫉妒我的妹妹仅仅是个开始。我善于嫉妒任何可能生成的琐碎,与我有关的,或者与他有关。
这秘密我未曾对他声言,我起初深怕吓坏了他。我想他会惧怕这些可怕的白色肉虫。它们似涎液,粉屑,清晨透亮中的灰尘,清洁中挥舞着匪夷所思的景象。它们对一切目击者声言,现在及日后绝对不仅仅是这样。绝对不。
潜藏
人愈是外在理性愈加是内在激烈,这个说法多半会得到人们认同。即便那个人只是读读时尚报纸,豆腐块大小的小品文章、文艺强调,爆炸散落的皆是这类语气。这本也是事实。被大部分的读者作为真正的艺术来欣赏,殊不知真正的艺术就是你们糟糕的重蹈覆辙的愚蠢的人生,模式。对,就是你们的。
我深深记得一个可笑的老教授写过的书。他在前言后记中号称自己很会小小说,几乎达至前无后无人的境地。他说昆德拉其实根本不会写小说,是只会在自我织就的旋涡中央拼命挣扎。这可怜的作者轻描淡写,几乎把尼采、萨特乃至歌德卢梭——他眼中的这些作者均有各种不可谅解的毛病及自我纠缠。且不能够化解,当然不能了,这些统统死去的写作者们。
我在想人们看到这荒谬言论时会发出如何的声音及神情呢,简直忍俊不禁。不过若是我在说下去,难免显得我是在嫉妒……我敢发千万遍毒誓,决计未有羡慕过这位可怜的作者。对他只是悲哀与怜悯,对,悲悯二字不足以概括。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非得单独说出来,列举出来才算真的,才更为罕见不经。
小说家的任务是使自己在作品后消失,他如是说辞。这个我认同,但我不能忍受的是此人为了寻找某一种传奇的不需要情态进度的发展性故事结构,并且诋毁一切先例。仿佛惟有他写的才算是一种新鲜的诱惑的可口的叫人无法忍耐一读后快的小说。他对小说的若渴寻觅是值得赞颂的,但是没有用,他从未小时在自己的作品后消失过,就如同我现在一样,我始终在说话,说很多,令读者不堪其扰,无法忍受,终于统统飞速逃窜。
如今的阅读形式,网络基本是草草了事。写给自己。文学是个什么,我们以为自己不可一世,扮演的可怜角色。
不断演说的结局是被任何人嘲弄,讽刺。
我阅读了这个人的小说,轻蔑地笑了。阅读在他而言是一次次不折不扣地挑剔,不断挑剔。剔除后的结果即是需索的答案。对——小说无须情节性推动。似小说而非小说的境地。
似故事而非故事。
实际上我曾多么希望这个世界以及文学界是如此定义小说的。如此一来我也可以写出无数的小说,成与不成败与不败,恒河沙数。真有可能会这样,我便不笑。虽说如此,我不会嘲讽那些真正的小说统统不是小说,我们写的只不过是另外一种小说。
亲爱的老头儿,你写的那些,我能够懂得。你获得且渴望被懂得。
你教授的名衔是你的骄傲,他们说你学识渊广,可是你不会写你梦寐以求的小说。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就是这样。
我想说的无非是,意象与真相不断交织,不断给出的警惕与识别,难道还不够么?于是你说,你写出了你想象中的小说。你基本上达到了创作的快感,幻象中的真实。
我能够理解两面对峙镜子中恐怖的情况。这又或是你不能理解的。你会一脸茫然地对我说,我根本没有说那些?那是什么,有何恐怖?
我的解答与你的给出不在同等尺度,空间出了偏差与迸裂。绝大程度上它是失败,而非成功。
成功的是我们自己,仅是我们自己。
于是当我看到你可怜的发行量还是代卖的情形,店主一脸不屑道,一个教授写的书,看不太懂……
我浏览了几页,当即买下了。为纪念你与我的成功。与时代之于你我的失败。是的,我于你而言,更加失败。一塌糊涂。
我很清楚,那些小说如若真是小说的蜕变体。你就不会笑得出口。
你说说我此刻没有在写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