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生遇上猫
作者:口彩时间:2025-04-11 12:52:07热度:0
导读:在这个道德大堤逐渐崩溃的社会,游走在道德底线的人不断给我们打响了一记记响亮的耳光。在这个水泥丛林般的现代都市中,我们对房子,汽车、钞票这样沉重的包袱和凝重得无法在呼吸的空气似乎已经开始从无所适从演变到
在这个道德大堤逐渐崩溃的社会,游走在道德底线的人不断给我们打响了一记记响亮的耳光。在这个水泥丛林般的现代都市中,我们对房子,汽车、钞票这样沉重的包袱和凝重得无法在呼吸的空气似乎已经开始从无所适从演变到无所反应。我们开始习惯或试着去习惯这一现实,我们向命运臣服,宁愿做个宿名论者。
霓虹灯干扰着我们的视觉,水泥墙阻隔了我们的交流。我们开始莫不关心,虚情假意、甚至互相猜疑起来。“生活乏味”便成了我们的口头禅。有人开始通过尝试一夜激情所带来的感官刺激以逃避现实生活中的百无聊赖。
这关猫狗什么事呢?人类在或精心或无形所构筑的水泥与金融文明却渲染了整个大气,一场悄无声息的灾难正向我们逼近。动物也未免其难,所以有了下面的文字拼图。
毕业前实习那段日子,我到农家租了一间简单的房子以求暂时安身,房子简单得只有一张床,一个梳妆台,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甚至没能有第三把椅子,白天我在这儿备课,翻着小说,晚上则早早熄灯上床,生活甚是乏味,甚至连梦也没能做一个。孤独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我。
虽然在市郊,但是这里的农民过得还算富足,房主是一对头发花白的七旬老夫妇,日子还算舒坦,至少衣食无忧,儿子在不远处另修了一栋房子,每天早晨儿子会送些牛奶,馒头过来,然后便匆匆离开,似乎没有多的话需要讲。
这里的农民大多喜欢把房子修成“口”字摸样,而且是一家堆一个口字出来,再用厚重的铁皮做成门,统一着上朱红的油漆,“这样住着比较安全”第一次进院子时老头解释到。从大门进入不到三米远处有一个临时搭建的不到米高的小棚子,旁边用大铁钉钉住了一条粗硕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系在一条约七八寸长的卷毛狗身上。老夫妇养着一条狗一只白色的母猫,就这样狗住在矮棚子里,猫住在厕所里的一大堆木材上,农村的厕所要比城市的厕所显得宽敞,但不如城市的气派,厕所里放写杂物,劳动工具,也许还会养一头猪在里面。
老夫妇平时很少言语,所以在这个安静的院子里几乎只能听见猫狗的叫声和我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在我百无聊赖的时候便会去逗逗它们以打发我那比黄河的水还多,甚至有些多余的时间,感谢这些寂寞时光陪伴着我,所以我将用更多的笔墨来悼念它们。
对于棚子里的狗我只能用可怜和乏味来形容,它矮小的身材,卷曲且肮脏的毛发把杏仁大小的眼睛严实的挡在了里面。不过它却懂得自我娱乐,只要有生人和猫经过,它便在方圆一平米的势力范围内手舞足蹈,挠首弄姿或是配上迎宾高歌,总之兴奋不已。我也曾将这一画面传到网上,居然没有点击率,兴许是它太过平庸了吧!当雌猫迈着庸懒的步子拖着微微发福的身子散步在院子里时,狗定会歇斯底里的吼叫,像是在向猫挑战。它知道猫是它唯一能战胜的对手,至于有不有机会挑战的难说了,因为猫决不会靠近它,甚至不会理会它,如今它唯一的对手都鄙视着它,嫌它肮脏,没有自由,甚至不像个男子汉。对于猫的鄙视,它除了抓挠后狂吠几声便别无他法了。
狗在还很小很小的时候曾试着挣扎过,可那粗硕的铁链岂是弱小的它能挣脱的,稍稍大些后它又尝试过,其结果并没有改变多少,只是在它瘦小的身躯上多了两道伤痕,因为主人的孙子嫌它太吵教训了它几下。
如今它唯一能企盼的是那早已锈迹斑斑的铁碗里能在某个时候多上两块骨头。对于生活它彻底绝望了,向命运小吏递交了降书,它成了宿命论者,它想也许命本该如此吧,然后它用习惯来解释这一切。
猫却生得:油滑滑雪绒披身,水汪汪眼含秋波;红嘟嘟樱唇吐鲜,圆滚滚肚腹翘挺。相比狗而言,猫便更惹人怜爱。这两天它的肚皮明显有些隆起,步伐也变得沉重了,而且多了几分温顺,我想它是怀孕了吧!
果然没过几天,在我去厕所时,隐约条件几声间断的叫声,透过木头缝隙终于看见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将头探过去仔细一看,才是几只刚问世的几只小猫,有白色的,棕色的,还有一只黑白配。最醒目的是藏在深处的那只黑白配,当我们的目光相遇时,它显得有些胆怯,用极度反叛的眼神盯着我,嘴里却发出“唬唬”的声音。此时母猫发现了这一情况,便站起身来,微微扬了扬爪子,同时用两道哀怨的目光盯着我,象是在乞求我不要伤害它的孩子,我也不敢过于造次,因为我知道母猫要是抓起狂来,我定是会被毁容的,也就只好作罢。
第二天我正在屋里翻着川岛康成的《伊豆的歌女》,从窗外传来母猫有气无力的叫声,与其说是叫声,不如说是呻吟更为确切一些,同时那只卷毛狗也正对它咆哮着。我好奇的走了出去,发现母猫正站在淌者几口菜烫和少许米饭的的猫碗旁。它一定是抗议这样的食物待遇,以前随便糊弄糊弄肚子也就够了,可如今是一口五胃的日子,这样的营养已经不能满足基本需求了。它想着孩子一天天长大,而奶水却越来越少,再不向主人摊牌恐怕会被活活饿死。房主家里没有仓储粮食,自然就没有老鼠出没的理由了,唯一可能出现老鼠的地方便是厨房旁那条小水沟,平日的饭菜都从那儿倒下去,水沟尽头的铁丝网正好将饭菜拦截了下来,。于是母猫拖着饥饿的肚子移向水沟尽头,漫漫的蹲了下来,两只眼睛紧盯着铁丝网,就这样蹲守了一个小时有余,居然连老鼠的影子也没见着。
母猫失望的站起身子,想到嗷嗷待哺的四个孩子,它第一次感到了无助和对生活的绝望。就在此时我与猫几乎同时看见了一只公猫进了院子,是那只夺取它的贞洁,让她生下孩子的负心汉的公猫吗?此时母猫将目光移向了围墙,围墙上站着一只着一身黑色绒毛的大猫,它是那样的强壮威武,象个侠客,它曾一定很潇洒。或许它是个采花贼,一路风尘来到这儿,俘获了母猫的芳心,夺走了她的第一次爱恋和贞洁,然后不辞而别。如今回来看见母猫原来妩媚丰腴的身体变得消瘦乏力和那无助的眼神,她的眼中也充满了哀怨,似乎想表示些什么,但最终没有留下一句话,甚至连一只老鼠也没留下就毅然转身跳出了围墙。
母猫并没因此而倒下,她想到了它的孩子,走到孩子们身边,嗷嗷待哺的小猫便张开了那永远也吃不够的小嘴。无奈下,母猫只好躺下身子,让小猫吮吸着它那些干瘪的乳头。一边喂着孩子,一边沉浸在刚才看见公猫时所勾起的点滴回忆中。
那是在一个桃花烂漫的季节,母猫拖着悠闲的步子游走在屋脊上,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