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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要结婚了,认识了5年,相恋了4年,我们终于得到了双方家长的认可。五月二日,那是个东边日出西边雨的日子。那时的我们还是没有什么钱,妆是自己化的,头发是在楼下的一家小理发店盘的,脖子上的项链是伊太莲娜的
我要结婚了,认识了5年,相恋了4年,我们终于得到了双方家长的认可。五月二日,那是个东边日出西边雨的日子。
那时的我们还是没有什么钱,妆是自己化的,头发是在楼下的一家小理发店盘的,脖子上的项链是伊太莲娜的仿制品,惟有身上的婚纱是是我俩,逛遍虎丘,花了八十元钱买来的。他说,婚纱一定要新的,女人一生只结一次婚,只穿一次婚纱,所以要拥有属于自己婚纱,这样才会拥有自己的幸福,他要让我做一个最幸福的女人。
五月一日前夕,我俩赶了三百多里,把我的家人接来,我是幸福的,我终于得到了家人的祝福,在我的婚礼上。这是我日夜期盼的。
五月二日,一家人吃好早饭,便只等待他们来接新娘,左等右盼也不见迎新人的车队,打电话去,又说在来了。妈唠叨说,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婚礼,人家嫁女儿都是磨磨蹭蹭不肯给,我们倒好,想送还送不掉。就这样本该十点上车的我,等到了十二点还没有看见汽车,我是真的有点生气了。终于汽车出现了,新郎出现了。他看着眼圈微红的我,心痛的解释,因为我的家人来的比较多,原来说好的汽车,又有一部临时有事,一时借不到车,只好和公交司机商量,经过几番交涉,出了三百元钱,人家才同意了帮忙。忽然觉得做新郎的他很不容易,细眼一瞧,他又黑又瘦,憔悴了许多。心中的恼恨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心痛席卷而来,只是牵着他的手:我愿意做等候的新娘,风雨再大,我们一起走过。
伸出手来,时间就是从指缝间流去,轻轻地握紧拳,昨天已成为记忆,今天也即将成为回忆。
那时他常为我读叶芝的诗《当你年老白了头》:当你年老白了头,睡意稠,炉旁打盹请记下诗一首,漫回忆,你也曾眼眸温柔,眼角里,几重阴影浓幽幽……在烘红的炉旁,低头回首,凄然地诉说爱情怎样溜走,如何跑到上方的山峦,然后把脸庞藏在群星里头。
一直相信是这样的真爱,无论时光如何流逝,世界如何改变,总有一人真爱不会改变。最初天真的我们,谁也不曾想到我们的爱情会改变。最初的爱,因为天真,因为多愁善感,因为爽朗不拘,多年以后,天真有点傻,多愁有点腻,爽朗有点粗……爱情没变,是心变了。我们谁也没有刻意的改变爱情,是时光,是世俗,一点一点腐蚀了爱情,不食人间烟火的爱情,有了动机,受了诱惑,变成了目标和利益。
如今,他说,我总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的世界是什么?我的世界很狭小,我不是个爱热闹的人。记得朱自清先生说过,我的朋友永远是那么几个,我的女人永远是那么一个,有些人生活太丰富了,太复杂了,会忘记自己……总觉得自己是块磐石,坚硬不善移动,一块遗留在原始森林的磐石,独自静静的立在林的深处,身边只有树木,芳草,偶尔一两只小鸟飞来歇脚,静听流水的声音,独自品尝林深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的孤独……然而却很快乐。
当我睡醒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森林消失了,鸟儿飞去了,流水干枯了,而我还在原地不曾移动。我应该去哪?是成为建筑的根基?是成为一尊石塑?是成为坟前的一块碑石?抑或碾碎,成为铺路的石?还是仍旧是一块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