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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西子河畔,如织的潮行走在一片浅色的海中,是谁让独单的泳姿在襁褓中变得宁静。南风温柔地掀开了一把油纸伞,痛快地打湿了舞者身上的平凡。板石桥上方的烈日摩抚着每一寸白色的露肤。信手抄起思想的箭,朝向一片沼泽
西子河畔,如织的潮行走在一片浅色的海中,是谁让独单的泳姿在襁褓中变得宁静。南风温柔地掀开了一把油纸伞,痛快地打湿了舞者身上的平凡。板石桥上方的烈日摩抚着每一寸白色的露肤。信手抄起思想的箭,朝向一片沼泽,有蔚蓝的气息在沾满脚印和泥水的地方钻出。理想从尘埃里走来。全身张扬的气力,在一片尚处青苗的麦地里没有抬头地耕作着,要找到余地和出口加以救赎。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刀锋战士呢,至少这样的想法曾经占据并且伪装过我的心灵。可是光芒不知不觉地竟然被荒芜在了来的路上。时间在火种上烘烧,露出了依稀的皱纹。
手持禀符的神子微笑着,挥动臂膀,将理想摇晃,震荡着拧紧了手中的盖子。那是他经年的美酒,我却时常忌惮着,不敢接近。他腰间的皮鞭,胯下的马蹄都在私隐地撕扯着这样一份清宁,不小心让踏过的壤地风生水起。手捧果实的王者站立在长安的巷子里保持沉默。他们成了俑者。他们不再是思想者。暂借酒力挥点迷津的主要是一群衣着单薄的后现代分子,他们年轻。可是他们却敢宣称自己是历史的种子。
你看,你看,幼年的方向伴随着炊烟袅袅!那是母亲刚从田地归来到家里,她想把空气做成带彩的颜色,好让她的孩子们在同一个模子中娇傲地向上挺拔着。如同翠竹。拉机的马达在雨的泥泞中咆哮着,轻轻撕扯讷河可能留给我的浅浅初痕。儿时漫无边际地奔跑啊,是要冲出低矮的墙围,寻一片灿烂的蓝,在花朵盛开的季节尽情地展开四肢。睡熟。风儿也不愿意前来打搅。看着无法读懂的大电影,在大人们黑白色的笑声中,一节敞蓬车斗抛开了一个时代,撒缰而去。至今找寻不到。象是一个迷途的孩子,无奈之中任岁月老去。
梦中,我始终紧握着不肯舍弃的是母亲从西厢房上甩下来的羊油瓶子。而那个换糖的小贩,已经被我追得无影无踪,面无表情。至今不再露面。老家的后院,香甜的豆馅面饼散出来的香气依然牵恋在若干年后我冰冷的心坎中,随时都可以够到敏感的神经。土坯房前的羊肠路上,四蹄而去的马儿,没有透露还有另外一处世界可以自由纵横。最远只能欣赏到日出日落,便又在母亲急切的召唤声里慌忙掸掉身上的尘赶回没有灯光相依的家中。也许我都忘了,那时最大的梦想是在窗子下能够享受到一束透出来的可怜的光明,那时只有灯是最需要点燃的。任凭再次捕捉细微的声响和图像,发现被支离的细节无法放大,就好像内存无法取得有效支援,声张。那些物化的,黑白的,彩色的底片,由远而近,渐渐清晰,经过岁月的冲刷之后又变得模糊起来。那些参杂着复杂情感的纷乱因子已经禅化成一尾尾自由的鱼儿,律动着。从童年胖乎乎的年画里走出来。深深地嵌入了心灵的底处。想念时,便可自由地打开,过后再轻轻地关上。终是无法摇拔,被岁月尽情覆盖。
白桦排的夜烁闪着,她用自己擅长的体肢蜜语,勾勒出一圈一圈完整的类同于鸽子回旋的弧迹。茂密的柳树塘子旁,哗哗的水流声背后,一只黑鸦不经琢磨,慌忙逃窜。惊醒了警惕的幼小目光。我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咳嗽,隐约看见母亲在墙角昏黄的烛荫下不知眠休地织补着孩子们的袄子和单衣。我说:原谅我吧,我想早早地奉上敬意,可生活中的惯性啊,始终让一颗心悬浮于细丝之上,需要在摇摆中稳定之后才可以降落啊。
遥远的车铃声打破了流光的节日,又在耳边奢侈地响起。由远而近。渐渐清晰。衣着朴素的年轻的父亲回来了,风尘仆仆,那是善良的父亲下班回来了。孩子们雀跃着不久便坠入甜甜的梦乡。一生中勤劳的母亲啊,您在小院里植下的年轻的愿望就像您栽种过的青青的桃李,喷香的果蔬,都已瓜熟蒂落了。母亲啊,你说过,您的要求不高。可是我却不敢说您的孩子们都做到了。丰收的喜悦啊都深深地镌刻在了你们二老慈祥的脸上。我知道你们仍然在忙碌着。不用你们说是为了什么。我知道。
在我的心中影像最深的应当是年轻的父母亲。我愿意看到他们开心的年轻的模样,象花儿一样。我所要做的任务,就是记得经常浇水,不让每一寸土地在四季的风里干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