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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想都没想到我还有这么大的胆量,独自一人骑着摩托车,在深里,在大雾中,在陌生的土地上,在深山沟里,穿行了六个小时。当然,若是没有那个姓戴的好心慷慨帮助,也是无法完这个特殊的旅程,甚而在孤立无援时,叫天天
想都没想到我还有这么大的胆量,独自一人骑着摩托车,在深里,在大雾中,在陌生的土地上,在深山沟里,穿行了六个小时。当然,若是没有那个姓戴的好心慷慨帮助,也是无法完这个特殊的旅程,甚而在孤立无援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漆黑的晚,不知怎么度过难关。现在想起,真是后怕。
2008年的植树节,因下雨我没有植树,但这个子让我不得不铭刻于心。五的月亮,象一只弯弓,它的光辉,照着搽黑行的我。雨后的,我骑着摩托车,欣赏着一路美景,的色,次第吐艳的菜花,苏醒的树枝悄悄挤出来的嫩叶,还有湿漉漉的庄稼。
我走到半路上,忽然想看一看时间。可一摸衣兜,空空的,惨了,我换衣服时忘记了摸手机。怎么办,再返回家,路都去了一半,太耽误行程,让我要接的久等。反正他有手机,我到了那里,打个公用电话不就得了。于是,又放心地上路了,并且跑得更快,因为路上车更少,路更直更干净,行稀少。此时凉爽得有些冷意,只因为是去接,帮的忙,他回来有要事急事,租车好几百,于是也就觉得不是冷,是凉爽。
走了大半路后,虽说进入了道,但拐弯太多,车也多起来,又间或一团浓雾袭面,眼睛很吃力,加之早听说是交通事故多发地带,为了安全起见,也只好大减车速了。所以,到了终点一问时间,足足跑了两个钟。不过,一下子就放松了许多,不慌不忙地把车停在街道旁,然后到约定接的桥上找那朋友。眼睛都看痛了,也没有。街上居民基本上都关了门,学生最后一节晚自习都放学了。找到一家老开的小副食店,不断地以公用电话,打朋友的手机,总是录音回答没接听。我此时就真的焦急起来。怎么办?连续打,都如此,等了半个小时,仍是没接电话。
我恍然大悟,对方打不通我的电话,肯定计划有变。但又没有更好的办法联系他,只有往回走。
然而在返回的路途就远没有那么轻松了。既因没接到朋友而懊悔,心里总不是滋味,也因深了而疑神疑鬼。更麻烦的是,浓浓的白雾笼罩了大地,能见度只有几米,眼睫毛上都是水珠,眨眼时好似在水里浸泡着,连衣服外套也被打湿了,上感觉了寒意。
难得有个轻雾的地方,很奇怪,这一段路怎么车很少,路又窄了许多,更好奇的是怎么没有道上的标识呢?如“连续急弯减速”、“急弯鸣笛”等。想问路边的老乡,却都是关门插锁,黑灯熄火的。没寻着机会。再前走一段,终于到了一个场镇,一看,是我从未来过,可地名很熟的邻县一个镇。后悔了,就在道与此路的叉路口,本来是向右拐,而那里有一辆大货车正在路边修车,在雾蒙蒙中,我产生了错觉,当作了修车点。便急转向左拐了弯,“误入歧途”。都是讨厌的大雾跟我找的麻烦。这可冤走了一个来回的50公里路。这里山高水深,静谧的死一般地让我畏惧。我鼓起勇气往回开。
看见一个路标,是邻县的另一个乡名,我害怕再走错了路,南辕北辙,就更惨了。在我犹豫不定时,幸好前面开来一个搭着穿红色羽绒服的摩托车,我停车高声吼了几声“喂”,那农民打扮的中年驶离了我20米的地方,停下来了,一问路,他说没有错,直接前走,到了叉路口再左拐。不过,还有10多公里才到道。
我现在考虑的首要问题是汽油。满满的一箱油,计油器怎么直线下落。又惨了,基本到备用油的刻度。好在是下坡路,只要不熄火让灯亮着就可以慢慢下行。
大雾死死地包围着我和车,新月又害羞地躲藏在乌云里不肯帮忙。
没有其它退路,惟有前行,才是我最好的选择。
终于走出了深山沟,到了交叉路口,我豁然开朗。我毫不迟疑地重新进入了回家的道。
麻烦又来了,攀上了百余米的蜿蜒的陡坡后,一看油表,接近零了,我焦急万分。要上这座山,还有好几公里路,这一带没有户,前不巴村,后不着店,又没有灯,以前还发生多起抢劫杀案。自己手机也没带在上,向谁求助呢?赶快下山去,看附近有没有加油站。
我下山后在大弯里看见了一个加油站,记忆中也在加油。喊了几声“加油”,一个的声音回答:“没油了,早关门了”一问时间,已经0点过。
我在失望后,问他:“最近的加油库离这里有多远?”
他开了门,披起衣服,脚一瘸一拐的,拿起手电站在门口,打量了站在门口的我几眼,估计不是坏后便说:“最近的就在山上,离这里有八九公里路,往下方走,附近的镇没设站。我们原来这个站就是几个搭伙的油老板扯皮搞垮了,差不多一年多了。
我问他贵姓,他说姓戴,就是本地,以前在加油站打过工现在就是靠跑摩托车拉客维持生活。我求他帮忙。
他说:“你如果不嫌脏,就住一。天亮了再走。”
我不了解他,担心碰到“孙二娘开黑店”,那就悲惨了。于是说:“我明天早上要上班,必须赶回去。”
我求他无论如何也要帮我这个忙,我以后再感谢。他爽快地答应把他摩托车里的备用油放一矿泉水瓶子给我。
他又一拐一拐地过去开了隔壁一间屋,我主动帮他打手电。他用钥匙打开外壳,拉开油管,找来一个620毫升的矿泉水瓶子,慢慢地装了满了油。我既感激又有忧虑。我把汽油盛入我那空着的箱里。
我还是不放心地问:“这全是上山的路,这一瓶油能不能让我上山后,到达那个加油库?要是在半路上熄了火怎么办?”
那位戴师傅说:“你放心,我跑了一二十年的摩托,敢保证你没事的,开走吧,天太晚了,更冷哪。”
他这话给我吃了个定心丸。我给油钱,他不要。
他说:“谁没出过门呢?谁没求过呢?”
我表示了由衷的谢意后,一路顺风地回到了家。归途中,虽天更寒冷,雾更大更浓,但我的心里却热乎乎的,眼睛更明更亮。
那位一瘸一拐的姓戴的摩托车司机,永远铭刻在我心里。虽然我在朦胧的色里没看清他真实的脸,但是,我看清了他的内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