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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缘起余华的《现实一种》。小说中的一家人除了妯娌两个全都死掉,是谁的错?但现实并非仅此一种,也许就因为小说中仅此一种,所以骨肉相残。看这篇小说的时候是写完《舞会》的那晚。我给文章中的那个“你”发短信,那
缘起余华的《现实一种》。
小说中的一家人除了妯娌两个全都死掉,是谁的错?但现实并非仅此一种,也许就因为小说中仅此一种,所以骨肉相残。
看这篇小说的时候是写完《舞会》的那晚。我给文章中的那个“你”发短信,那个“你”沉默了很久,在子夜的时候,终于回复到,你现在平静了吗?可以安心睡觉了。十二点多,我正看小说《现实一种》,突然手机响了,吓我一跳。然后我说,你真耍人。接下去一直到凌晨两点。
越来越喜欢把现实的种种当做文字写下来,觉得这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算是记录自己生命的运动轨迹。很简单的写写,无需像写小说那样煞费苦心,精心布局。
第二晚,那个“你”对我说,我不喜欢整天以文字为精神寄托而无所事事的人,而且,你不懂得谦虚,还有,你的作业都不做的,很难么?
我说,我也不想这样,但现实就是如此,除了写作,我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你”说,原来都是骗人的,我本来以为自己做了件能影响你,让你好好生活的事情。
我说,这只是文字书写的一种艺术。
“你”说,我不懂你的什么艺术,我只想安静简单的生活。
我说,那好吧,就不打扰你了。
很遗憾,昨晚看到了安妮的《告别薇安》,书里说,这是一个告别的时代。我觉得这句话很对。告别又是现实的另一种。我们的谈话很快结束,没有共同的语言,彼此的言语也不是一个档次,这就如同下棋,需要对手才能长久的维持。
和那个“你”告别,让我觉得负罪感很强,她说我是在欺骗她。我真的很厌倦欺骗,或者言而无信的人,然而我又不知道该再和她说点什么,总觉得是哪里错了,但我不知道错在哪里。
我只给她发个短信,我没有欺骗你,一直没有。
她没有回话。
然后我又对纪怀说,你到学校来了,把钱直接还给小乐或者正宏。
说这句话,我差点没从四楼的走廊上跳下去。要是我跳了,那最后一条短信算是安排了后事。我帮纪怀找他们借了钱。
那段时间,久违的感觉又上来了,浑身因为过度紧张而抽搐不已,这让我想到了离开家和父母吵架的那一晚。同样的浑身因为过度紧张而抽搐不已。
我也一直不曾忘记我们之间的羁绊,小纯,正宏,小乐,于,尤。今天是小纯的生日,给他挂去电话,他说他很累,送了一两天的货。而尤呢?他自离开之后就不曾回来,不知道他的水果卖的怎么样了。正宏在这个举国同庆的日子回了家。小乐和于在网吧打游戏。我一个人在宿舍。死亡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
死亡之后的情形会是什么样的的咧?从高楼上下去,脑浆迸裂,骨骼破碎,或者不穿鞋子,像《彼岸花》中说的,去天堂的路会轻松很多。又或会像《现实一种》中所写的那样?尸体被人分解,完好的器官被拿去给患者做移植手术?当舞会中的那个“你”知道后,苦笑?不安?还是终究被她的压力盖过去?还有缘生,晓至。
子夜,还是自己独守电脑。空间里有一条留言,没有了写作,你没有了精神支柱,该怎么活下去呢?那个轩莫也在的,那个流窜在武汉的浙江籍盲流,随时随地与音乐或书籍发生正当或不正当关系的女子,视力欠佳,于时间万物宛如幻象,听力太好,总能在声音中找到破绽。
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说要封笔吗?
她说,不知道的,我想,爱文字的人,应该有一很美丽的说法吧。
我说,有人不喜欢我这种以文字为精神寄托而整天无所事事的人,她说的很对,我想,除了写字,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
她说,那个人对你很重要?你喜欢她?
我说,谈不上喜欢不喜欢,连话都没跟她说过几句,我从来不信一见钟情,或者只以外貌区分爱与不爱的说法。
她说,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为了一个不太相干的人放弃自己的爱好。
我说,其实她是道破了我心中一直存在而又不愿承认的事实。
她说,?
我说,我也很不喜欢这种生活方式,只是被它拖累的太深,离开了它,感觉一切都是零的起点。
她说,你原本都是一直很清醒的认知自己,虽然认知了自己,想要改掉那些,却是很难的。
我说,我只是一直很无聊而已,无聊也是现实的一种,即使新的生活也不知道该从何入手,何况,这种生活已经维持了三年。刚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预知了往后的日子。
她说,你的衣服应该洗的发白了,头发洗的枯黄。
我说,这个你也知道。
她说,呵呵。
我说,呵呵。
谈话一直到凌晨四点,好比棋逢对手而下的一场棋,势均力敌才能维持下去。蓝色的对话框,红色的仿宋小字一直不停的闪现下去。Kugoo音乐库里又唱出了李孝利、潘玮柏的《只要爱上你》,总在这个时候,我要关上它,因为不喜欢,所以稍稍停顿。
即使不写字,我又能做什么,睡觉?看书?蜗居着?像蜗牛一样,慢慢爬行?现实的种种预见了未知的未来,生活潦倒,穷困不堪,被城市榨干自身的血液,最后只剩一堆白骨被一席白色的帷幔覆盖,一把火,烟消云散。我开始清醒的预知未来,预知不可触摸的死亡,预知隐藏在现实中种种安静的炸弹。舞会上的那个“你”永远不至如此,她有着理性的生活,知道自己该做的事情,并且永远只会欣慰一时,永远不会因为感觉良好而长久的沉醉。
亲爱的,今天是中秋节,是人约黄昏后的时分,你在做些什么?
亲爱的,花好月圆,祝你幸福快乐。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宿舍依旧空荡荡,走到窗台,看到校园里,红色的灯笼排排点亮,雪松树上圈满着五颜六色的灯管,并不见有多少人。即使是过节,人也都有各自的忙碌,舞会上那个“你”说,我采了好多的花。
浙江籍的那个盲流女子说,你今天吃月饼了吗?
我分别回复说,我今天没有出门。我不喜欢吃月饼。
我今天还没有吃任何的东西,饥饿也可以被其它的事情替代,曾经那个害怕饥饿,一遇到饥饿就四肢无力,浑身冒冷汗的我,现在也可以一天不进一点食物。
路过一家餐馆,电视正直播《宜春月,中华情》中秋晚会,听到费玉清先生正演唱一首明月几时有》,那种唯美的声音,正统的着装,代表着他的某种中国的情结,我听的有些痴迷,脚步就停了下来。我还想到缘生,她的生日,八月十六。
我给缘生挂去电话,我说,祝你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