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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和战友穿过铁路,跨过高架桥,大约走了10多分钟,就来到了沧口北部的楼山。楼山又称漏山,与西面的烟墩山对峙而立,它由东西楼山、小枣园山、坊子街山4个山头组成,最高峰海拔98。2米。时至午后,我俩顶着日
我和战友穿过铁路,跨过高架桥,大约走了10多分钟,就来到了沧口北部的楼山。楼山又称漏山,与西面的烟墩山对峙而立,它由东西楼山、小枣园山、坊子街山4个山头组成,最高峰海拔98。2米。
时至午后,我俩顶着日头走进正门朝西的楼山公园。楼山比先前的烟墩山大得多,我和战友依旧在楼山山麓围着山饶了一大圈,春风吹拂,心情愉悦,四周的青松葱郁吐翠,各种花卉盛开怒放,几只春燕从眼前飞掠而过,春来燕飞来,引来百花香。这里的双樱一串串、一簇簇,似云霞、如浮云,霞蒸云罩,一片灿烂,这灿若云霞的景色与周围的桃红梨白相互呼应,随风摇曳,相得益彰。清风吹来,花枝颤动,花雨纷落,犹如天女散花,更似飘洒的彩云。
我俩先沿着石阶,从西楼山爬起。在松柏的掩映下,凉风习习,沁人心脾,很快就上到了山头的小亭子,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东面连绵的两个山头。因这个山头比较低矮,我俩没有过多停留,又顺着山间小路,翻过了另一个山头,登上了楼山的最高峰。脚踏峰顶,抬眼四处了望,淡淡的缭绕薄雾中,西面的烟墩山在西斜的阳光映照下,虚无缥缈,亦梦亦仙,而且就像近在眼前,似乎垂手可及。两座山峰遥遥相对,对峙而屹立,俨然就是一对情同手足的姊妹山。
据说,解放前夕,国民党军队曾在山上建筑工事,一些树木遭到毁坏。直到解放后,经多年的植树造林,才逐渐形成了现在的局部林地。这里也是1984年辟为山头公园的。园内共分5个观光游览区,并建有亭、廊、石桌和石凳等,供游人们观景、小憩或娱乐。眼前的楼山,山势虽然不算高峻挺拔,但轮廓却清丽柔和,几个山头连绵起伏,绿覆山坡。
传说在清朝同治年间的地图上,此山称为“漏山”,当地的老百姓嫌“漏”字不吉利,又见其山形的两峰相连如同高楼,遂将“漏”字改为“楼”字。楼山的山南有一条无名河流,自东向西蜿蜒入海。在河与楼山之间,坐落着一个千余户人家的村庄,它位于水之阴、山之阳,河道弯弯如玉带绕过村子,极其符合古代风水学的理念。若干年前,村民们在村西的河面上架起一座木板桥,因此村庄就得了一个颇入诗词意境的名字“板桥坊”村。
板桥坊村约有四百多年历史,它和楼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时的村里民居密集陈旧,至今尚有百年老屋矮小斑驳;居民院落占地都不大,蛛网细丝般的小胡同窄窄长长,宽者一米挂零,窄者不足一米,如果两个人迎面走来还得侧身而过。我俩只是在村子附近走马观花,古老的小巷静谧深邃,有些荒芜,我揣猜着,这里面,一定蕴藏了几多悲欢离合的故事。
有个老住户告诉我俩,板桥坊村北,是青岛市有名的“卡子门”。因为上世纪初进出青岛只有两条路,一是走李村,另一个就是走板桥坊。抗日战争时期,侵华日军在板桥坊村北、四流中路的尽头设了一个关卡盘查行人,缠满铁蒺藜的栅栏门由日伪军把守,出入人等必经搜身才放行。50年前,楼山前还没有盖起这么多楼房,在楼山上向村里望去,满目是密密麻麻的红瓦、青瓦的屋顶,最引人注目的是板桥坊小学的大操场和教室外面那一圈古香古色的长廊以及围墙边的依依垂柳。板桥坊村南的那条无名河,村里人称它为“南河”。这条河从老虎山发源,约三十多米宽,有一座石桥将板桥坊与营子村相连。上个世纪50年代,干旱季节的南河河床上有一个很大的集市,大家称它板桥坊集。这个集市是1949年从沧口最繁华的中心地带迁过来的,过去叫做“沧口大集”,形成于上个世纪初,是沧口最早的集市。每逢集日,四面八方的村子,甚至远至流亭、夏庄、中韩的果农、菜农都翻山越岭地赶来交易。
如今,时代的车轮驶进了21世纪,楼山山下这一老村的改造已经为时不远了,也许就在不久的将来,蕴藏着无数古老故事的老村庄将要从我们眼前消失,就像村旁的传奇楼山和现今延绵流长的楼山河一样,装点新河山,秀色满人间,蜿蜒入海流,楼山更壮观。

至此,岛城的十个山头公园,我已经和朋友全部爬完,并将登山望远的美好心境和山山水水的美妙绝佳景致赋诸于文字和照片。但愿,有兴致攀登的登山爱好者都能走出家门,自我挑战,亲近自然,居高远眺,不断登攀。仁者乐山,不登高不知山之高也;登高望远,不登顶不知天之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