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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翻出以前空间里的日志,这三篇的题目互有联系,因此并为一篇《流光记》。流光。高考之前曾经有过一次经历,那时仿佛幻觉,我看到指尖的光辉流逝,是我的灵光,璀璨的灵魂之光。于是不能思考,什么都不能过目,我只是
翻出以前空间里的日志,这三篇的题目互有联系,因此并为一篇《流光记》。
流光。
高考之前曾经有过一次经历,那时仿佛幻觉,我看到指尖的光辉流逝,是我的灵光,璀璨的灵魂之光。于是不能思考,什么都不能过目,我只是呆呆地注视没有渗透着文学色泽的文字,一片空白。
以为另一扇门已经打开,近在咫尺。我看见它正在招手。就差一步。
很快就恢复正常,什么都没发生。照着既定的轨迹,继续着。那种感觉如在梦里,很不真实。
时光也在流逝,不会如我的灵光般,再度回来。我都干了些什么,什么都没做。如果某一天我的血液流动停止,我还能留下什么东西?证明我曾经存在过,证明我不曾浪费天赐的生命。却是一个浪头打来,什么都被抹去。
碌碌无为,我一笑而过的东西,往往是我在乎的,只能悲叹,不胜凄惨。不想那么难过,但是它从何时便已缠上我,挣脱不得。
莫名其妙的,无可言状……没有可以真正说清的东西,就如没有绝对的真理,仅仅无限接近。
逝、光影
相片,记录了曾经的世界,无论黑白、七彩。
是几乎被我们遗忘,抑是已经从心底抹去,笑靥如花也罢,滂沱淋漓也罢,然其真真实实存在着,是我们的脚印,留于沙滩,被风沙冲刷,以至于不见了踪影。
流动松散的沙子,垮了,骨子懈下,又如何再行复原,又如何重现过往的蔚蓝?
人心是善安于现状,就如阿房之火,哀之而不鉴之,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所以不可避免的,我失去了旧日的时光,忘却了容颜、名姓,那些人,那些我昔时几近朝夕共处,六年、三年、九年的同学,真的不太认得。当年的事,画面、音响,惟留着模糊的轮廓。
乞求着溯江逆上,继续着孩提的电影,太傻,太傻。成长需要抛弃先民茹毛饮血习性,用火、穴居、驯养,从野外到人工的窝里,渐尔,便用朦胧的云雾,遮蔽了回望与野兽,与地母的战争的双眼。自此,我们变了。
每一步路,都在劝我回头,我藏住抽泣,轻缓地说:“太迟了…”童话里,或是神话传说中,每一个抵不住诱惑的回头,总烙上了不幸。
我应该是幸运的,虽然我并未紧紧抓住那时的那个现在,既然已经失去,除了缅怀哀思,追悼擦肩而过的幸福,弥补不了了。
会流泪,泪水干了便滴血。
但总有一天,在遥远的维度里,一定有这么一架相机,将沙滩上杂乱的、小小的脚印定格。
神不允许它创造的子民将自己的沧海桑田忘记,它们也许正由你持于手中,或爽朗大笑,或黯然神伤…
飞光流水

结束了……
是该迎接新的天地。可是,莫名的失落……
再也回不去了,那逝去的时间,失去的人事。
苦恨,为何忘却不了?都装在我心里,记忆的深处,时不时的,跳出来,饱受煎熬。这也许是证明那过去我确乎是存在的。
从头开始,试着,慢慢地,习惯,也只能是习惯,要想继续生活下去,此谓“适者生存”。
我屡屡祈祷,虔诚祈祷,收不到福音,魂牵梦萦的福音。我时常出现幻象,熟悉的镜头,褪却缤纷斑斓的色彩,沉默成黑白二色,没有清晰,声响、状形,飞速而掠,浩浩汤汤。
留于我的,便是如此这般。
幕幕,是镜中空花,梦里水月。迟早的,我就出离此世。
别了,别了,别了。
曾经沧海……
也许许多年后,我还会吟哦。
蕴在最亲处,莫相忘,莫相忘。
有些弥足珍贵,不能丢,无论如何。
因为是深爱的。如果记忆都被剥夺,还有什么可再紧握?
又管那虚渺之光水,虽然怆感。
一切,归于幽荒。
终结。
浮云流沙
浮云向来不安,它何能安定?不时的风起,只好飘悠不定。流沙是那幸福,抓得越紧,遗落的越快、越多。
曾几何时,我不过一单纯小丫头,数着星天,等待流星划过的时刻,充满爱、梦想及希望。伊甸园永远容不得人的足迹,终究是要被赶出来的。那一瞬间,我才算明晓,什么是真实。
我冷眼观看着别人在欲望的泥潭中的垂死挣扎,他们的确愚不可及,小小的一个饵食,他们就心甘情愿的上钩,任人刀俎。骗人是很简单的。
正如查知别人的情感,毕竟,会掩饰并不等价会伪装。也许,我已经变得工于心计,我说不定会利用手中掌握的人性弱点…
因为我有无比强烈的欲望,但是相距太遥远,是一厘胜于一光年的距离,是徒然伸手,拥抱不了的距离;是旧日被埋葬的时光,再也见不到了…眼睁睁地,就要让他们,我的挚爱,相隔天上人间,由一次离我而去。
不要——不要!不可以…剥夺我的…这苦苦地哀求上苍又怎会听不到,充耳不问罢了,它惯做这事。神祗早就湮灭--他们业是不愿接受人类的香歆。
于是,我恍然,命运的纺线,原本就编织高了我一生的图谱,无可逆转。我的锐气,业耗磨殆尽,惟有眼中残余的光,寄托最后的奇迹。
所以我不做任何的反抗,那是没用的。就像高考时物理考完,屋外大雨瓢波,我拿着伞,一步一步,脸上泪水雨水混杂着,肆意地流淌。随后便被转得飞快的电风扇不住的吹着。极冷极冷…
我多想有一双温暖的手臂抱住我,抚慰我:“没事的,没事的…”不过是我的痴人妄念。
神奇的是,我最终并未因此而垮下,身体上没有,心理上也没有。
现在我会戴着波涛澎湃的面具,说着谁也听不到的声音,悲叹…这是我唯一可以自行支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