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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走在乡村的路上,阳光不在,风不大,雨不大,不远处的木阁楼里的窗帘逸动着,那时正看着微灰的天空。云朵轻盈,像极了母亲转身时的温柔与轻巧,他们一样的用力渲染着空气与季节的清远。春天越来越深了。母亲的小
一、
走在乡村的路上,阳光不在,风不大,雨不大,不远处的木阁楼里的窗帘逸动着,那时正看着微灰的天空。
云朵轻盈,像极了母亲转身时的温柔与轻巧,他们一样的用力渲染着空气与季节的清远。
春天越来越深了。母亲的小院里的小草嘈杂着和春风相携,用脚下未完全释放的寒气威胁着春的暖。稍高佻些的枝叶,全然不留恋雪霜侵袭的快感,怀抱中满是复苏的味道。
我还是喜欢春天的。
在这个季节里可以淡淡地看,静默地听,安静地想。嗅着一些略显发霉的复苏气息,感觉自己亦是轻盈的。
听时钟滴答滴答地划过春的刻度,没有一丝紧张,没有一丝烦乱。
看一张广告纸,见识别人如何迎着春风绚烂的脸,如何笑如阳光。
那张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平滑细致,眼角飞扬着一种骄傲和满足,唇线描绘着生机和妩媚,锁骨抖动处都一如春风漾在春水里的涟漪。
如此欣然,如此美丽。
二、
我依然不知道季节转换时要有什么样的心态与动作,以至衣物要有怎样的更换。指甲已是好久没修整,如冬一样,它们不再红润、坚韧,亦不再呈弧形,不平滑,失去了原来的光泽,浑混一片。
春风拂上脸的时候,我坐在青石板上听着别人的歌。
心里随着歌词满是欣然的味道:当初的那一句不经意,为我们的故事埋下的伏笔。待到花开荼靡,请允许我微笑回报曾经视而不见。
没有头绪地整理思绪,许久许久的沉默。其实,很想在某一处写下只字片言,不让别人忘记。一些难为的边缘让人心慌,许久许久的沉默。许久许久的平静。一如睡莲的种子。沉寂静默中听得见未眠的思量。许久以后,它们会苏醒,在眉睫嘴角处绽放渴意无限的花。
整理思绪时世界一片安静,它可以让脑子瞬间空白,感觉如此好,却如此短暂。看着不远处的山和水,我如此迷恋这样的景象,以至到不可自拔。都说城市的抽水马桶让人舒适,而面对这样安宁的画面,不知有多少人遗憾?
三、
清明,雨。整理着祖父的书藉,霉味直抵心头,这些旧书,留有祖父太多的留恋,太多的味道,一些故事,明媚着、隐忍着。我们都是祖父的乖孩子,他离世时,我们抱着他的躯体颤抖不已,老屋里的一根柱子轰然倒下,那么的让人不知所措。祖父悄然地结束了他不安的一生。
上午九时,站在他的墓前,我们都传承了祖父的静默,风经过我们的头发吹过坟头的草。天下着雨,好似要把我们的心灵洗涤得一尘不染,一如祖父的心,那么的洁净与骄傲。蜡烛与冥纸一直点不燃,似乎在阴阳之间拿捏不定,母亲说,忘了和祖父说日子,第一个清明了。父亲在一旁,不说一句地,拼命地,使劲地擗劈断遮住墓前长长的树枝,我才发现,父亲越来越象祖父了,他的轮廓,冷峻,坚毅。
下午二点,在外公的像前,难过地哭了。他的遗憾至今还弥满外婆的整个居所,我们都没能将它驱散。看到外公的像时,却是觉得越来越紧的慌。我们谁都没有从那一场医疗事故中拔解出来,遗憾便这样的生根发芽。儒雅的外公,走的很匆忙,以至我都来不及送他到山头,这是我最痛的遗憾。我一如往常坐在像旁的小椅子上,想着外公难为又平静的一生,用心灵与外公对话。
四点,小姑的家里,姑父的二胡还挂着,这么许多年来,一直可以听到它低沉又悠扬的音乐,而我的姑父,如今已将他遗失在人间了。他是听着音乐,带着烟花走的,那么他便没有遗憾了,想到他时,不会有太大的伤感。第二个清明,我来祭他。他种的花,在该开的进候都开了,清明这一日,花朵落满了整个院落,美丽的让人不忍触及,我和我每次回姑父家一样,从小门进,从大门出。
我在逝者与生都之间徘徊着,拉近了时空,拉短了时光。我拾起了一些时光,也遗落了一些岁月。如果灵魂有所知,那么清明,便是生者与逝者的一场相聚,一场对话。或者我可以以为他们只是出去呼吸呼吸,这个季节给他们太多。门响了又响,一切空寂依然。
四、
傍晚时,在祖母的房里,梳理着她稀疏而灰白的发丝,听祖母索碎地说着过往,说着邻居哪一家生了孩子,哪一家取了亲,我们家的兔子生了几只,家里的菜在前几天的霜冻被冻死了根,说着那些我差点忘了的、只有祖母能记起的片段。感觉到光阴此时那么的清亮,以至于雨什么时候停了都不知。祖母依然用她温缓、淡定地口吻说着,说着说着,祖母便苍老了许多。
去看外婆时,晚上八点,在外婆一尘不染的厨房里,红菇蛋夹杂着外婆的孤独与坚韧,我在她的居所里找寻曾经的痕迹,有些似乎还在,她灰白的头发在昏暗的灯里,皱纹刻过我的手掌宠爱画得那么长,我的手心曲线在那里纠缠,在寂静中,被夜当染得那么的久。我的外婆在光阴里逐渐,把钗与牙丢了,而我无法帮她找到。
一直有一双手能触到我最近最软的地方,我的母亲和亲人他们在合适的时候对我微笑,母亲的背在我的成长里,渐渐的弯了,岁月让他们变了。母亲说,我那么的希望你们过的好好的。我与母亲说:如果你在,或者我们都在,我会让我们逐渐变的美好。我对着母亲的背说:为什么美好那么远呢。我们长大,行走,然后离它越来越远。总希望在老屋里能留下一个希望让自己想象。不能走近,连梦境都难为。角落里,一个下巴漂亮的男人,抽烟,变老。那是我的老父亲。
祖母与外婆又在我的的额前画了一朵幽兰,一如在母亲的鬓前画山朵兰一样,开得如此绚丽。那些分叉的色线,漫过额,浸到我深深眷恋的地方。那角度像极了我的手指,弯曲成需求的倾斜。那么清的山,那么深蓝的水,蓝得惊人。风轻抚过我脸颊的那一缕清香,带山村的味道,无限靠近。

头发缠在梳子里,一如细腻的情感。在亲情的血液里,只需轻轻一呼,左手中便是你的右手,长长指尖划过我的手心。血液涌动的声音清晰和谐,带着安然久远的低鸣。纹路绽放,怜爱如花绚烂。
抬头看,经不起雨水的花朵落在地上,它们将在太阳出来时,蒸发殆尽。一再藏匿的亲情,经不住我的反复迂回,羞涩杀青。亲情宠爱我的时光,在手心里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这么美。
我拥着那片气息,带着家的味道,指尖的光泽,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