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把所有变梦呓
作者:底座时间:2025-04-14 22:46:46热度:0
导读:看到Y的日志“Aboutdreams”,我好像被那些坚定,纯真,美好而孤寂的文字拉回到几年前。Y是我的高中同学,从我认识她开始她就是一个特别的女生。大家都说我执着,调过头看,原来我的孤高都是伪装。在时
看到Y的日志“Aboutdreams”,我好像被那些坚定,纯真,美好而孤寂的文字拉回到几年前。Y是我的高中同学,从我认识她开始她就是一个特别的女生。大家都说我执着,调过头看,原来我的孤高都是伪装。在时间这强大的洪流中我磨损了曾经所有的坚持,而Y还是那个Y,她一直忍着伤痛为心中的美好坚持着。她说“活在世俗中会辛苦,追求自己的生活同样辛苦,不管哪种方式都要耗尽生命······”
以前的我太柏拉图,我不喜欢这个世界,所以我欣赏陶潜,稚气未脱,十二,三岁的年龄读完《桃花源记》就开始勾勒“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的世界,这怡人的景色固然存在,可“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的单纯,应该不复存在了。神秘的桃花源,在年幼的我心中似乎还有些神话色彩,难觅其入口,远离尘世纷扰。现在突然觉得陶潜也许并非就是名副其实的隐世之人。往往一个人不能达成心中的理想,无法凭一己之力去改变社会主流思想时,大多会产生类似的想法。隐世不过是一种逃避,纷繁乱世我没法改变,独居山林,自有一片天地!有人说《桃花源记》实际表现的是陶潜的政治理想世界,这样看来似乎也没错,但古人的心思,情怀我不想去枉加揣测,毕竟陶潜他就是清风高节,隐世的代表,我还是喜欢他“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豁达。可能“大隐于市”是对的,就像武侠小说中,隐藏在少林寺中的扫地僧人,藏经阁中的老和尚才是把一切看得真真切切,历经江湖风雨,而又远离争斗,静观变化的高人吧!她们早就把名利看透,懂得浮华过后的云烟。
做梦的年龄总伴随着忧郁,亦或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那些年,我看韩寒,不懂安妮宝贝,叹着理想,凭吊青春。花样的年纪,忧伤和现在相比,也总显得云淡风轻。喜欢在雨中散步,喜欢凝视雨水划过玻璃窗的痕迹,是忧伤却也不沾上世俗的气息,我们在黑夜宽阔的操场散步,秋天的夜空,月亮高得出奇,云烟围绕四周。我们憧憬着未来,心中一遍遍吟唱“期待着一个幸运和一个冲击,多么奇妙的际遇,翻越过前面山顶和层层白云,绿光在哪里”。北欧的神话,美如泡沫般触手即破的希冀。
怎样的现世安好,才有精力梦幻般地忧郁,才会望着月亮想着“那里是否有琼楼玉宇,那里今夕何夕?”
“世外桃源”的梦破碎后,我营造着自己的梦。所有都和你有关,不需要靠近,不需要衡量值与不值,就单纯地喜欢,为自己喜欢的生活而生活,把生活中填满你的身影。有人说我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有人说欣赏我的执着。到最后,所有都成了繁华一梦,什么都敌不过时间。是我变了还是我看清了亦或在世上总得适应生存?冗长的梦醒后,挂在脸颊的泪痕不为梦只为残忍的现实。看着自己以前的文字,我不觉得幼稚,却反衬出现在的可悲,我是不是丢失了曾经的赤子之心?
如果丢失是另一种收获,我无话可说,可我却在这理想与生存的缝隙中苟延喘息。清醒如我,不曾忘却自己向往的模样;软弱如我,对着生活一次次妥协。终于信服了那句“到什么境地说什么话”。人生的可悲之处也就在于此。你说这是成熟,是对从前不能接受的东西的一种宽容。我说这是迷失,让步不过是种无能。我们还是对生活低下了高贵的头颅,那曾经的坚持有什么意义,不过是一种嘲讽。
Y梦想着开间属于自己咖啡馆,各种好看又美好的咖啡和甜点,可以把整个人陷进去的沙发,摆满了书的书架。她说“生活如此简单幸福”。我也想有间属于自己的花之屋,里面有各种漂亮的花,每一种花都有它的花语,属于它自己的意义,卖出的每束花都是爱和祝福。我们可以喝着花茶聊天,可以安静地看书,或者在角落的花藤椅上小憩,一切恬然无争,宁静安逸,可是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去开这么间有关花的小店。首先我要静观市场,在我生活的周围,明显没有太多这样的消费人群,我不是有钱人,我要生存,不能把钱拿去玩票,这样的经营注定血本无归。简单的幸福,可幸福从来都不简单。
我喜欢Y,她像极了那个做梦的我。她身上有流浪,自由,无拘的气息,我没有她的勇敢,同样忍得住伤痛,却少了最后的坚持。她的忧郁与执着我疼惜又羡慕。起程吧,背上背包,带着梦想,在走过的旅途中,火车缓缓驶过的铁轨上留下我们曾经的不愿妥协,也捎上我的梦,让它随你行走在路上。
高一我写下“陶渊明找到了他的世外桃源,
三毛到了属于她的撒哈拉沙漠,
徐志摩沉浸在他的感情漩涡,
张爱玲在旧上海繁华而苍凉的小资氛围摆弄《第一香炉》做着《天才梦》,用凄美诠释傲慢的传奇
而我,望不到撒哈拉,也到不了旧上海
这文明的年代,终找不到一点儿人情味
我所感悟的生命之歌,竟是荒废丛林中逃不掉的悲欢离合”
如今片片梦碎的声音,我却觉得幸福更易触及。因为它缩小到一份不那么讨厌而又稳定的工作,一个愿意陪我看细水长流的好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