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散文 > 文章内容


导读:挥手告别慈母泪,长跪再报养育恩,人亡德望在,身去音容存。在一个日月同悲万念惧灰的日子,一位慈祥善良与世无争的老人,一位平易近人,与人和睦相处的老邻居,一位含辛茹苦养育儿子,家教有德的老母亲,驾鹤仙游与
挥手告别慈母泪,长跪再报养育恩,人亡德望在,身去音容存。在一个日月同悲万念惧灰的日子,一位慈祥善良与世无争的老人,一位平易近人,与人和睦相处的老邻居,一位含辛茹苦养育儿子,家教有德的老母亲,驾鹤仙游与世长辞了。她把沉痛的思念刻在儿子的心上,却把永远的缅怀留给了亲朋好友。
她悄然无声地走了,没有怨恨没有遗憾,只有对亲人的思念和对朋友的眷恋;她坦荡无私地走了,走的那样从容安祥自然;她仰天长笑地去了,因为她无愧于儿子,无愧于朝夕相处的父老乡亲,无愧于生她养她的这片青山绿水。她无怨无悔地的走完了人生的八十八个春秋岁月,她,就是我刻骨铭心,守寡养儿成人,饱经苍桑的母亲。
然而,我并非母亲所生,没有十月怀胎,不是亲生胜似亲生。蘸着血染着泪的母子情啊,把挚爱凝聚,把亲情呼唤。在母亲下葬的那天,我长跪不起,眼望穿泪哭干,苍天啊苍天,我母何日还能回人间?
妻子与母亲并无血缘,却情同母女一般,三十年没有红过脸,八十五岁后,母亲患老年痴呆,神志不清,终日卧床不起。妻子端水喂饭,不嫌脏不怕累,毫无怨言,她是儿媳,却把婆婆当母亲一样敬仰。
我的家在桃下火车站,爸爸是铁路工人,一九七一年的深秋,爸爸不幸猝死。从此,我与母亲相依为命,苦渡终日。四十五岁的母亲饱尝中年丧夫的悲痛,而十五岁的我,仰望母亲悲伤的面容,不懂得安慰,不会宽心,却把善养回报,良心不昧深深地埋在心里。
听妈妈说,我周岁那年出麻疹,一个星期昏迷不醒,三天三夜高烧不退,妈妈72小时未合眼。为挽救我幼小的生命,街坊邻居四处求人找奶水,挨过白眼,遭人冷漠。为了找一位老中医,瓢泼大雨,寒冷刺骨,妈妈跌倒在齐腰深的水沟里……
蒙胧记得一九六二年,自然灾害时,家里蒸的花卷馍,其实就是一层普通粉,一层高梁面,黑白分明,吃饭时,母亲哄着我说:“妈爱吃黑的,我娃吃白的。”每当这时,妈妈总是悄然背过身去,把苦涩吞咽,却把甘甜留给儿子……
这是扣人心弦的回忆,这是刻骨铭心的往事,这是母子情深地诞生和延续!
自父亲去世后,生活更加困苦。七一年至七四年,我就读于渭南铁中。为了供我上学,妈妈顶着烈日在河滩拾麦子,几次晕倒在地里。常年坐在土地上靠打石碴,挣钱养家。
跪在妈妈脚下,“妈,我不上学了,我要与你分担不幸。”可妈妈却笑着说:“瓜娃,为了你,妈就是把肠子挣断也心甘啊。”
九三年,当我把“安全管理十佳班长”的荣誉证捧给母亲看时,母亲热泪盈眶地说:“哟,我儿有出息了,苦日子总算是熬到头了啊!”
参加工作之前,我插队三年,从不向母亲要钱,我心里明白,母亲是个妇道人家,哪里有钱,太难太难了啊!
九五年我把母亲接到厂里,在一期母子楼,后到转到四号楼租住。自母亲去世前的十年间,老人没有做过饭,我怕电炉子操心,总是把饭做好,我再开车送过去,寒来暑往,天天如此,人所共知。
2010年,母亲患老年痴呆,神志不清,大小便失襟,加上行走不便,整整三年没有下过楼。后来时间久了,胯下生疮,每日换药,翻身擦洗,熬过了漫长的1020个日日夜夜,2013年6月22号母亲安祥自然地走了。
在母亲三年患病期间,妻子高丽萍隔三差五为母亲梳理擦洗,端水喂饭,婆媳情深胜过母女。在母亲送葬的那天,她泣不成声,感天动地,围观地父老乡亲赞叹不绝,“难怪老太太逢人便夸她的好儿媳,真是个贤孝的好媳妇啊!
令我终生难忘的是母亲临终前的遗嘱:“记住妈的话,丽萍是个好儿媳,你可不能亏待了她啊!”
没有血缘的养母,却恩重如山,天最高,海最深,终生难忘养育恩。没有生养的儿媳,却骨肉情深,泪长流,仰天望,思念婆婆如亲娘!
母子恩在燃烧,婆媳情在奔涌,这是一种声音,比琴弦更动听迷人,这是一种色彩,比画面更丰富传神……!